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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道仙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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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星夜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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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夜里,万元和秦夫人骑马往树林逃走,一夜马不停蹄,万元受不住奔波劳累,突然昏倒在地,秦夫人惊叫一声,下马背着他继续前进,又奔波些时辰,终于看到希望,

    正巧在不远处,黑点般屋子里有些许若影若现的灯光,此刻已经快到晨曦,东边地平线上有一束红光染满大片天。

    也不知道此处是何地,枯黄树枝在狂风下吱吱作响,发出奇怪呜呜声,像是什么怪物在吼叫,天空下起大雨,路上变得泥泞,大路难走,雨水淋湿了母子俩,寒冷侵蚀着他们身体。再这样下去万元会被染上风寒,到时候就很危险了。秦夫人很清楚这点,她快马加鞭,奋力驱赶,还好马儿争气,狂奔不到二个时辰便到了安歇之处。

    秦夫人已经没了力气,从马上摔下来,万元也压在她身上。

    这时,一老妇人从茅草屋里走出来,看见这对狼狈不堪的母子,发出一声尖叫。

    秦夫人身子虚弱的很,眼睛被豆大的雨珠打的睁不开,她抬头看着老妇人惊恐的神情,喊出:“救。。。命!”后昏倒在地。

    老妇人赶紧进屋,拿上一套被褥披在他们身上,以防风寒。

    微弱的灯光中,秦夫人缓缓睁开眼,老妇人见她醒了,赶紧去倒杯热水递给她。

    “谢。。谢谢。”秦夫人一口气喝完了整杯热水,太快的速度灼伤了她的喉咙,于是压着胸猛的咳嗽起来。

    “慢点喝。”老妇人额头上都冒出了汗。外面电闪雷鸣,风雨交加,这茅草屋随着强风扭曲着,快跳起舞。

    “元儿呢?元儿在哪!元儿!”她发了疯的乱叫,眼里却看不见他的身影。

    老妇人指着自己的房间,秦夫人便马上跳下床,推门而入,看万元躺在床上半昏半醒。

    母亲流着泪用手抚摸着他的脸,两眼圈通红。

    万元迷迷糊糊,身上的体温不断上升,秦夫人握着他的手,察觉到了异样。

    “不好,我儿子染上了风寒,老妇人,您有药吃吗?”

    老妇人摇头叹气,柱着根拐杖,摇摇摆摆。

    “恩人,我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唯有手腕上的玉镯子可以给你,你且当拿去卖点钱两。”秦夫人用力扯下手镯

    交给老妇人手上。

    老妇人接过手镯说:“此地有一处医馆,我明日就帮你用这镯子去换药,放心,他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秦夫人看着这可怜儿子,脑中满是对往事的回忆,谁都没有想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她走进卧室里,在桌子上扯下一条毛巾,沾了水敷在万元滚烫的额头上。这样的夜晚持续了三天,老妇人第二日便到村里换了些药物,回来喂给万元吃,病情也就稍缓了些,风寒也渐渐消失,身体正在恢复如初。

    三天后,万元从昏迷中醒来,秦夫人正坐在旁边酣睡,他环视四周,准备起身,惊动了正在睡觉的母亲,睁开朦胧睡眼,触电般看着万元。

    “元儿,你终于醒了!”秦夫人乐坏了,三天陪伴的疲倦在这一刻全部烟消云散。

    “娘,我睡了多久?”万元摸摸头,有点胀痛。

    “你已经睡了三天了。”秦夫人赶紧跑去厨房端来一碗粥,喂给万元喝。万元端起碗,狼吞虎咽起来。这

    屋内除有一口铁锅,两张床,一张桌子外再无他物,老妇人更是过着苦不堪言的日子。

    “娘,我这几天一直在做梦。”万元看着秦夫人。

    “梦见什么了?是不是又梦见娘给你做好吃的了?”秦夫人笑着抚摸着万元的头,脸上叉形刀疤赫然显露,她心里隐隐作痛。

    “不,娘,我做了噩梦,我爹被别人杀了,好多人都死了,他们一个个死相扭曲恐怖,伸出手在向我招手。”万元害怕扑进秦夫人怀里,全身都在抖动。

    “别怕,有娘在,没人敢伤害你!”秦夫人紧紧抱着万元,紧张的大口呼吸。“娘,我一辈子都不忘记那一幕,爹看我的那个眼神,要是知道谁灭了我们剑里堂,我一定会杀了他,为我爹报仇!”万元声音哽咽,紧紧握住拳头,咬着牙。

    秦夫人安慰道:“没事了,啊,元儿,忘掉那场梦吧,现在我们已经没事了,不要想着复仇,活下去才是希望!”

    万元点头,依偎在母亲怀里。

    一阵强风吹开房门,咚的一声,卡在墙壁上。

    两人抬头望去,远处寥寥炊烟,袅袅升起,密麻的土房子环绕,四面环山,街上挤着贫苦的百姓和四处来到的流民,嘈杂的声音很刺耳,方圆三里,没有一家商铺。枯瘦大地可怜的哭泣,枯黄落叶堆满一地,光秃秃的树枝上时而停下不吉利的黑鸦。

    风吹落叶,拂面大地,绿水青山,村落大门处由一巨石堵住,便与外界隔绝,秦夫人叹了口气,背着万元沿着街坊走过去。

    此地叫做落叶谷,由于与外界隔绝的原因,交通极为不便,没有商品和货物,此地沦为一空村。

    这里的大多数人都是走头无路,或欠下巨款无法还清,或是亡命之徒,为了逃避追杀,逃到天涯海角,结果最后落脚这荒村。

    “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八卦。来者若不弃,我来算个卦。”身穿阴阳服的算命先生拿着破烂的八卦旗晃来晃去,边走还边哈哈大笑。周边百姓看到这个人都指手画脚,称是个疯子。

    秦夫人不以为然,看出了其中玄机,立马背着万元走去。

    “算命先生,能为我的娃算个卦吗?”

    那算命先生撇眼秦夫人,嗯一声,抓起万元的手,坐在水潭旁的石椅上,微闭着眼感受,清风吹过,一块落石轻堕入水潭,溅起朵朵浪花,过些时候,嘴里开始念叨起来:“此儿刚刚经过一场灾难,侥幸逃脱,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幸矣!”算命先生轻眉一笑,不收钱就走了。

    “等等!”秦夫人紧追上去,“你是冷杀门的人吧。”

    “小姐莫要胡言乱语,我只是一介草民。”算命先生坦然回答。

    “不会错,你身上有冷杀门的独特气脉,我问你,千虎灰来灭剑里堂,你们身为剑里堂的盟派,为何不出手相助?”秦夫人试探询问。

    “剑里堂做事的风格何人不知?你若是剑里堂人,必定再清楚不过。”算命先生神情严肃,四指微张,“居高自傲,定会毁了这江湖,既然江湖迟早要陷落,不如让外人亲手解决剑里堂。”

    秦夫人怒火攻心,心中不明焰火愈发旺盛,没想到冷杀门已经无情到这种地步。

    剑云阁总共有八大门派各自蜗居天地八方,分别为龙云,炎青,红言,冷杀门,破红尘,舞剑仙,剑里堂,千枫门。

    为结束百年前的门派之争,八大门派相继派出高手在绝影神庙决斗,皆以剑道决胜负,仙剑玉龙头赢得胜利,击杀被誉为天下第一的千骨。

    “知足吧,江湖险恶,活下来便是福!”说完他大笑走了。秦夫人放下万元,握紧拳头,狠狠的朝算命先生一拳打去,却在半空中停住。

    算命先生挥动手臂,秦夫人便也挥动手臂。接下来他做什么,母亲就跟着做什么,就像是个傀儡,任人掌控。

    “这是冷杀门的傀儡术,你现在已被我控制,还想打我?”算命先生朝自己出一记重拳,母亲便一拳狠狠打在自己脸上,当场倒地。“娘!”万元跑过去,倒地的秦夫人全身被极细的银针戳得血迹斑斑。

    “我娘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伤她如此之重?”万元哭喊着。

    “因为你们实在是不懂局势,随意拥护剑里堂,这是给你们无知的教训!”他凶恶瞪着万元,转身继续他的“生意”。村民闻声赶了过来,把他们团团围住,围观的人啧啧乱语,却无人相救。

    “医馆在哪儿?”万元扑通到一人身上,紧紧抓住他的手。那人身高马大,遇到这突发情况,很不自然。他断断续续的说一句:“在。。。东门街上。”

    医馆前堵满了人,都是患病的流民,里面不乏老人和孩子。他们怨声连连,哭诉自己命运的不公。万元背着秦夫人,看见这条长队,馆门前很清晰的写道:“插队者严惩不贷。”

    治病的人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他用枯瘦的手指抚摸小孩的脸蛋,一双小眼注视着他的病根:肉瘤。万元喘着气,看眼奄奄一息的母亲,心中的抉择艰难不定。

    终于他还是插了队,后面的流民纷纷大声吵闹,甚至辱骂,尤其是挨着他的男人,死命拉着他,把他往外摔,万元坚定不移的屹立不倒,站在原地。

    老头见万元擅自插队,气的拍桌大声喝道:

    “你是何人,为何闯进来?你可知这里的难民都得了最顽固的瘟疫,稍晚一些医治就会命死,你为何要讲特殊?”

    万元跪在地上,抱着伤痕累累的母亲,哽咽着说:“求你了,老先生,先救我娘吧,她已经快不行了,只要你能救我娘,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你先看看这孩子!”万元转头看见那小孩,肉瘤在他脸上长的满脸,脸型早已扭曲,早已看不清五官。有些肉瘤已经破裂,黄色脓水外流,旁边的女人哭红了眼,泪水不知流了多少次。

    “看见了吧,人命都是一样的,如果你插队耽搁了救命时间,你负的起责任吗?”以前这些流民治病毫无规矩,总是插队一顿乱挤,医馆都快被他们弄倒闭了,为了防止这类事情发生,不立点规矩是不行的。

    “让我来吧。”纤细的玉手掀开里屋的白帘,有些姿色的年轻姑娘走出来,细眉蛮腰,灵动的眼睛樱桃嘴,穿蓝色布衣,白色长裙,腰间挂有一配剑。温柔的眼神里又透有一丝不羁,颇有女侠客的姿态。万元盯着她看,眼睛都没眨一下。

    “玉岚?你出来干嘛?赶紧熬药去啊。”老头示意让她进去。

    “爹,她可是一条人命啊!你怎么可以见死不救呢?”玉岚毫不客气回应。

    老头说出唇语,大致意思是:他们是插队进来的,不能救。

    玉岚犹豫了,眼神坚毅起来,“不管什么原因,只要是人命,我就要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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