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康顺因被囚禁多年而身体变得很虚弱,他也已对自己的出狱不抱任何希望,只盼着早一天去死。
这天他突然被带出县衙大牢时原意外自己的末日到了呢,也就请狱卒在其死前让自己给儿子写一封信。
“你急什么?”解押他的狱卒瞪了他一眼:“你的死期还没到呢,还可能活几年,几十年。用不着写什么。”
“那你们把我带到哪里呢?”魏康顺不解地问。
“我哪里知道。”狱卒说。
不一会,两名狱卒把他带进县衙正堂,对着在正堂正襟危坐的郑县令前站下。
这时他才发现,杀害自己妻子的凶手吕大柱也被两名狱卒押到正堂,站在县令前听后发落呢。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吕大柱,对方则胆怯地垂下眼,不敢正视他。
“先把二死囚有枷具与脚镣卸下,验明正身。”立在郑县令公案一旁的县尉抓起案头上的一张文书,看了一眼喝令站在两囚徒旁的狱卒道。
“已验毕,确属案犯本人。”两对狱卒向前卸掉两案犯的首枷与脚镣后查后了案犯身上的标记与特征后立正回应。
“请郑县令铙了我吧。”吕大柱以为自己将被押往菜市斩首,吓得跪倒地上,流泪满面地哀求:“求县太爷铙我不死,小的因一时糊涂犯了死罪。”
“给两死囚戴上新枷具与脚镣。”县尉对吕大柱的哀求看都不看,照例按在监犯人的交接流程喝令狱卒照办。
“不是让你们去死。”县太爷倒是有点不懂规矩,他本不理吕大柱的这种死囚临死前常作出的举止才对。可他没这样,只是瞪了一眼吕大柱:“你的死期还未到,现在是把你们二人押解到京师大牢。而你的生死,本县令做不了主,只能由大理寺审理后才定。”
其实呢?这吕大柱的命还算大,只因涉及“贬神谋反案”而被刑部暂缓杖杀,才活到今天。
大家可能对唐代处决犯人的方式有异议,会把当时的斩首、绞死与杖杀混为一谈。其实呢?从唐初普遍实行的斩首与绞死两种处决犯人的方式到后来的杖杀方式处死,也有一个渐进式发展过程,不是一、二天就更换处决方式的。也就是说,当时是斩首,还是绞死或杖杀,只是因人而异,因地而异。直到大唐后期,才有明确地规矩出台,开始一律采用杖杀的。
“多谢大人铙命。”听县令的说明,吕大柱才长长舒了口气:“恕小的罪该万死!”
等二人被扣上新定制的厚枷重镣后县尉把手中的文书交给站在一旁的校卫。
校尉接过后看了一眼,签字划押并还给县尉,然后向前查看了一下刑具。
“来人,”校尉验收完毕,就朝堂门喊了一声:“把案犯带出去。”
(ex){}&/ “说了。他也问我你们怎么受伤的,出了什么事。”
“那你就回去告诉他,我明天与他见见。”
“那儿见面?去他那儿吗?”
“在你刚装饰完的我们原先住的那间客房里谈吧。”崔剑锋说。
崔剑锋他们此时还未搬回原来的那两间临街客房,本来准备到金华回来后才搬进去。谁料到回来途中遇到官兵追捕,受了伤。所以,他们也就暂时打消了原来的打算。
自从大批唐军入驻武成后,他们也变得很慎重,很少再外出。因自从唐兵入驻,乡村不少地方见到他们的帐篷与关卡,动辄拦路盘查。所以,他们也就暂时停止活动。
“这个县尉找我有什么事呢?”崔剑锋问陈云天。
“是不是他听到什么风声,得知官兵追捕我们的事?”
“不会吧?如他们知道了的话,还问程老板什么受伤么?”崔剑锋摇摇头否定了。
“那他找你有什么事呢?”
“我也不知道。不过,从他向程老板问我们在干什么,遇到什么事受伤这一点上来看,可以说,他对我们的行踪并不了解。所以,去见见他也没什么问题。”
“不管怎样,我们得小心一点。”陈云天说。
崔剑锋感到这类事,与陈云天、朱广财说也问不出什么答案来。也就做好与县尉这位不速之客见面的准备。
为了防止意外,陈云天与朱广财也做好了必要时接应准备。毕竟,县衙是从事刑事案件的侦缉工作的人。这类人找上门来,也不是什么好事。
还好。第二天崔剑锋按时到达预定的见面地点时,县尉早已来到其客房等他呢。
“你突然找我来,有什么事呀?”崔剑锋一见县尉,就开门见山地问。
“不是我找你,而是县令让我了解你的近况。”县尉笑着说:“看样子,他很关心你哪。我知道你是大唐五品大官,我这样的小官,本不应来见你的。”
“你想见我,可以随时随地找我来见。”崔剑锋虽对郑明杰没什么好感,但对于眼前的这位县尉也没什么恶感,所以只是淡淡地说。
“恕我不适场合来打扰你。”县尉抱歉地笑着说。
“没事,你们县令让你了解我的情况,有什么意思呢?”
“我也不太清楚,那天送走押送魏康顺与吕大柱两个案犯到京师大牢的府兵后他好象仍不放心,所以突然问我并让我派人了解你的情况。”
“是这个呀。”崔剑锋立即明白了郑明杰的意图,又淡淡地笑了:“你回去告诉他,就说我知道他的意思了。”
“哦。”县尉感到很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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