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和昶自从接收“姜天成”的转移案犯的指示后,虽然与胡原和姚明扬合计,派人到乡下悄悄地寻找一处关押犯人的房子,但也感到这样搞风险相当大。
下边的人找好房子,让他去验看,他虽然很满意,但也感到有点不安全。总觉得这样干,万一出事,丢掉犯人就难交差,这样大的责任,他是难承担了的。
这么想着,他心里也开始犯起嘀咕:“这真的是姜天成的主意吗?”
“这确实很蹊跷。”胡原说:“他以前不这样啊。”
“我看你还是先去看一下姜员外,顺便让他写一张文书,签字划押,然后才按他的意思办。”姚明扬也对尚九卿传达的指示表示怀疑。
吕和昶觉得胡原与姚明扬的观点言之有理,但碍着面子,又不太乐意亲自己再去跟姜天成谈。
“这类事,不能只考虑面子问题。”姚明扬对吕和昶的犹豫不决很不满:“这事涉及到我们的生死存亡的大事。”
“那好吧,”吕和昶觉得自己在行前探望并核实姜天成的指示很有必要,万一弄出事,自己就摆脱不了干系,这可不是面子问题,而是生死攸关的大事。
这样,他带着胡原,在准备押解案犯转移的前一天去县城西南边的老庙里的医坊看望姜天成,顺便让他写一页条子,签字划押,省得出了事,无根无据受惩罚。
“什么?你连我的话都信不过?”“姜天成”仍原样躺在huang上,其语言仍带着原来的愤怒的语气:“什么都让我开条子,也就是怕出了事,连累你们?”
“我们没这个意思。”胡原赶紧陪笑说:“姜员外可别生气,我们这也是例行公事,没别的意思。因为刑部尚书调你前来主持查案,我们得按你的意思办吧?可你现在伤成这个样子,亲自无法出面,让我们去办,我们得有一个证明吧?对吗?”
吕和昶无语,只是默默地看着躺在huang上的“姜天成”,未发现什么异常。他见姜天成的手下不在,就问:“现在这里就你一个人住吗?你的随员呢?”
“我让他上街买东西去了,一会就回来。”“姜天成”说。同时他也从huang边的案几上抽出一张纸,写了一张条子并签字划押后交给吕和昶。
(ex){}&/ “不可以!”
“为什么?”
“刑典明确规定关押犯人的地点与条件。而现在你们放着正常的监管犯人的牢房不用,自私转移犯人到安全难保障的地方,这样不合大唐刑典。”
“你,你,”吕和昶万万没料到自己当着众多随从被一个小小的县令g得如此难堪,情续失控,大发无名业火:“你一个小县令,有几个脑袋不听刑部派来的官员的话?”
“你们不要吵了。”胡原听着郑县令所摆理由,觉得难批驳,但又不能违抗姜天成的命令,只好陪着笑脸对郑县令说:“你可以不出面实施姜员外的任务,但总得给我们一个安全的保障吧?”
“你们的作法,不合大唐的监关人犯的规定,我不能替你们去办这种违抗朝庭刑典的事,不过,你们要我派人保障你们的安全,那我也只能考虑借给你们一批人员用。狱中的犯人,你们就以提出审讯的形式带出,途中出任何问题,由你们自己负责。”
“你真会打自己的算盘哪。”姚明扬无奈地看着郑明杰摇摇头。
“因你们的作法,不合大唐的刑典,我无法满足你们的要求。人犯一旦带出牢房,带到不安全的地方而脱逃,这个责任,你们难道让我承担么?”
“我们没这个意思,但这是刑部派来的姜员外的指示,我们也不能违抗。”胡原虽然很恼火,但对眼前的这们矮短身材的县令也有点无奈。
“好了,你们如想把人带走,就按刑典,以把他们带出审讯的方式带走,同时向我提交一份派人提供安全保障的申请文案,签字划押留存。这样,你们可以按你们的意思去办了。”
“那好吧。”站在一旁一直未说话的吕和昶觉得这个小县令的理由有板有眼,没给他留下任何钻孔的缝隙,觉得也只好按其意思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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