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和昶与姚明扬在原案的重审问题上发生分歧,互不相让。吕和昶觉得原案已下结论,没必要再审。以后的重点是搜捕贬神,结案上报。
姚明扬则不这样想,他知道吕和昶是带着刑部尚书的饬令来查办贬神下凡谋反案的。但吕和昶却不知姚明扬与来俊臣明来暗去,关系密切,自然不把他放在眼里。
对于吕和昶的对崔剑锋所下的审案结论持有肯定的态度,姚明扬很是恼火。
“你怎么老替他说话呢?”姚明扬很是恼火,但他也无奈。因为自己无论在职务上,还是在级别上在吕和昶面前逊色。
“不是替他说话,而是证据不支持你这样做。”吕和昶摊开双手,摇摇头:“这事决不会你想得那么简单,因为证据不足的文案,一旦摆到那些文案验收入库的官员否定,就很容易招麻烦。”
“怕麻烦就办不了大事。”姚明扬不以为然。
“刑事尚书派我们来这而查办的本来就是追究崔剑锋的拖着要案不查办的问题的。而吕大柱与魏康顺所说的飞屋吸人的案子,除了他们二人的这么一点论述外,也就没了下文。什么审?”
“那了得把他们二人重新提审哪。不提审,我们也就无从入手,因为此案是被这二人牵出的。”
“那就你自己定吧。把吕大柱从京师监狱提出来,关在几号牢房呢?你得小心,千万别让他跑掉了。否则你我的头都与肩告别了。”
“就关在魏康顺呆着的那间牢房吧。”姚明扬不假思索地说。
“你的意思是,把他们二人关在一起?这怎么行?不行!”
“暂把魏康顺关到别的犯人的牢房里。”
“你把吕大柱从京师监狱弄出来,放到县衙大牢风险很大。万一他逃脱,你我有可能上断头台。”
“你那么夸张这事干什么?”姚明扬瞪了一眼吕和昶问。
“不是夸张,而是实事。你把他弄出来,路途遥遥不说,他对谋反案知道得很少,他知道的无非是一天上山后看到一间飞屋把魏康顺吸走了,过一阵又飞回来仍掉了。也就没下文了。”
“你想得就这些吗?”姚明扬不以为然地笑了:“难道我们不能逼着他写一份完整的飞贼谋反案资料么?”
“你要是这样胡乱查办,一旦案卷入库保存时被那些老练的刑部侍郎发现,看出破锭,入不了库,你就入狱了。明白么?”
(ex){}&/ “你能明白,表明姜还是老的辣。佩服,佩服。”
“你只会挖苦罢了,出来前你不是说带我很安全么?”
“说实话,现在已感到带着你不太安全了。”
“为什么?”
“为的是,他们哥哥比妹夫更阴险。你嫌他妹夫傻,只会惹事生非,对。可他呢?与他来往,稍不慎就有丢脑代的危险。这样的人,我得罪不起。”
“这你早该明白才好。”
“现在也不晚。”
“为什么?”
“你与他套近乎,真是与虎谋皮。他不只有你一个,你不久有可能被他甩掉。”
“好了,我不想和你谈这事了,与你谈,谈不到一块,反而被你搞得心不快,神不宁的。”
“那行,这事就由你看着办吧。不过,你千万别弄出事来,否则我也跟着你蹲牢房。”
“用不着你担心,我们还是早一点把此案结了,然后脱身回洛阳。省得夜长梦多。”
“我看此案结不了,弄不好你我全死在这里。”吕和昶心事重重地说:“倒不如想办法早点脱身回去。”
“你何必这样消极呢?不就是那几个飞贼吗?想办法把他们抓住,然后押解到洛阳,我们也就脱身了。否则,你我结不了案,怎么脱身?”刘明扬的情绪也受到影响,心里也蒙上了一层阴云。
“那些人能腾空驾雾,能闪电雷鸣,我们有什么办法?抓他们?怎么抓?听郑县衙说,那天崔公差点被他们用闪光雷轰死呢。你还不明白?”
“我也听说了,不过,你也别到处这样说,省得把我们手下的人都吓住了,逃跑了,我们办不了案,没法交差。”
“还交什么差。”吕和昶面露恐惧之色:“你老怪崔公通匪,迟迟不结案,一点也不想他也和我们一样,不敢查办了,你要查?不是找死么?”
“算啦,我不想再与你谈这事了,我自有妙计,你等着我抓住那些飞贼,押解回洛阳就是了。”
“吹牛吧!”吕和昶或许因心感恐惧,也不想谈。他叹了口气:“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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