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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要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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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舍不得我吗?”邪魅一笑,重将她揽过:“不若,我现在跟你一同回去,向皇上讨了你?”

    但见她神色一僵,不禁莞尔,附在她耳边低语一句。

    她的脸登时红了。

    她怎么忘了,方才他……呃,那样应该是不会很舒服吧,他这人又一向极爱干净……

    “那你回去吧……”

    “你呢?”

    “我也走。我们什么时候……”

    话说了一半却是咽下了,然而宇文玄苍眼波微动:“很快……”

    “下次……可不可以提前几天说,我有东西给你。今天出来匆忙,都没带在身上……”

    “礼物?”拉她坐在腿上。

    “嗯。”她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你看了不许笑!”、

    “那我现在就严肃点。”当真绷起脸来。

    她倒笑了,讷讷道:“关键是我做的不好……”

    以额抵住她的额,看着那长睫蝶翅般翕动:“怎么不好?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不过……我倒是想让你送我份大礼。”

    “大礼?什么大礼?”

    “嗯,到时你就知道了……”

    “又是‘到时就知道’了,究竟是什么时候?”

    终忍不住衔住那粉润的唇瓣:“除夕……”

    除夕,畅音楼,内廷家宴。

    去年此时,苏锦翎正病着,只能一个人孤独的躺在听雪轩,遥想此处的热闹。然而想象是虚,眼见为实。

    眼前的一切,远远比电视所见的还要华丽璀璨。

    她站在戏台上,将落地帷幔轻轻拨开道缝隙,立即便有无数光芒闪光灯一般次第亮起。皆是锦绣绫罗,珠钗环佩,乍一看去,就好像两匹极繁丽的锦缎,上面铺一层,下面铺一层。光芒闪动皆因人语,却抵不过环佩叮叮,衣褶窸窣。其间香风缭绕,竟好似五彩霞雾氤氲,梦幻难描。

    她深深吸了口气,掩上帷幔,却又忍不住嵌条小缝偷看。

    而今她就要在国家级剧院登台演出了,这么一想,顿觉心情紧张,急忙在心底重新排演一遍即将上场的剧目。

    “锦翎,你看我这衣服怎么这么紧呢?”

    宇文玄铮一个劲的揪扯着颈下的盘扣。

    “殿下,快别揪了,这都弄坏三套戏服了……”

    小宁子急忙阻拦,却被宇文玄铮虎目一瞪,登时没了动静。

    苏锦翎只得上前,翘起脚费力瞧瞧:“一点也不紧,这还余出一寸呢。八殿下是不是紧张啊?”

    宇文玄铮又一瞪眼:“谁说小爷紧张了?”

    然而他果真紧张,这一喊,声音都变了。

    苏锦翎也不理他,正打算离开,却被宇文玄铮一把拉住,指着眉毛:“你觉不觉得我这眉毛画得一高一低?”

    叹气:“很好啊……”

    “不好,完全体现不出小爷的英武之气嘛!”、

    “你演的是杨四郎又不是宇文玄铮……”

    “管他死狼活狼,不都得我演吗?”

    苏锦翎觉得根本无法同他沟通,却见他嘿嘿一笑:“你今天可真好看!比公主还公主!”、

    又转了脸色:“他们把我画成这样分明是想让我配不上你!”、

    “我看你就是临到上场心情紧张才处处找麻烦!”、

    “我哪有找麻烦?”

    苏锦翎转身欲走,再跟他对话下去她也要抓狂了。

    宇文玄铮挡在她面前:“你说,我哪里找麻烦了?”

    即便是国家级的剧场,后台也颇显狭窄,关键是因为有主子要上台表演所以挤了不少下人及侍卫,再加上宇文玄铮换了一拨又一拨的化妆师,换掉的又不让走,都在那罚站,另外还有预备上场的伶人,所以挤得只剩一条细小的过道。宇文玄铮身材魁梧,往那一站,简直堵了个密不透风。

    “再说,我有什么好紧张的?我盼望这天已经好久了,哈哈,哈哈哈……”

    “宁姑娘?”苏锦翎忽然眼睛一亮。

    宇文玄铮身子一抖,当即回头望去。

    “没有啊……”

    然而等他转过头时,苏锦翎已然不见了踪影。

    此刻方觉上当,当即拎过小宁子:“她哪去了?”

    小宁子被揪住脖领子憋得喘不上气,更别提说话了。

    宇文玄铮放下他,恨声道:“我倒看她能躲哪去,一会还不是要和小爷一同登台?”

    说到这已是开心起来,却又脸色一变:“来人,把小爷的眉毛好好画画!”、

    大约一炷香后,前台已经先后唱了两出戏,耍了一段杂耍,纷纷领了赏钱到外庭歇着去了。

    苏锦翎与宇文玄铮这出《四郎探母·坐宫》已被定为今晚演出的重头戏,自是因为二人在花朝节时便得了皇上口谕的缘故。

    苏锦翎本以为皇上只是随口说说,而且今年又出了这么多的事,怎奈十日前皇上忽然提及,宇文玄铮便得了把持,动不动就让小宁子领着小明子、小番子二人到昭阳殿“请”苏锦翎去长信宫一同排演。

    他知道小宁子纵然舌灿莲花也说不动苏锦翎,可若小明子和小番子开口就不一样了,而若那俩小子过于淘气惹了皇上不开心,还有小宁子帮忙周旋……小宁子可是吴柳齐一手带出来的徒弟。

    而他之所以没有。自出马是因为被皇上下了禁足令,另外他要秘密排练,准备给所有人个惊喜,毕竟在这样庞大以及隆重的场合进行义演还是第一次,一定要一鸣惊人,所以直到现在畅音楼的观众均不知他究竟要和苏锦翎唱段什么戏。

    他这个激动啊,脚趾尖都在颤抖了,苏锦翎竟然说他紧张,有他这么高难度的紧张吗?

    果真,在敲了第一遍锣的时候,苏锦翎出现了。

    戏台上帷幔重重,宫人们正布置背景。

    宇文玄铮看着那庭院山水一一挂起,又开始揪扯领上的盘扣。

    《四郎探母》讲的是杨四郎杨延辉在宋、辽金沙滩一战中,被辽掳去,改名木易,与铁镜公主结婚。十五年后,四郎听说六郎挂帅,老母佘太君也押粮草随营同来,不觉动了思。之情。但战情紧张,无计过关见母,愁闷非常。公主问明隐情,盗取令箭,四郎趁夜混过关去,正遇杨宗保巡营查夜,把四郎当做奸细捉回。六郎见是四哥,。自松绑,去见母。等家人,大家悲喜交集,抱头痛哭。只是匆匆一面,又别母而去。共十二折,他们今晚只唱第一折《坐宫》。

    乐声响,帘幔徐开,苏锦翎不知是不是光线的原因,宇文玄铮那张涂了油彩的脸白得像曹操,而经他强烈要求画得极具英雄气概的眉毛则分外的触目惊心。

    待乐声奏了三巡,台上依旧空空如也。

    台下人已微有讶异,原本私下玩笑,现在皆收了声,目不转睛的望着戏台。

    “该上场了。”苏锦翎拽拽他的衣袖。

    宇文玄铮如被点了开关,顿时目露凶光,抬步就跨了出去,临行却又狠揪了下领口,收手之际差点扯掉了长长的胡子,惹得台下一片哄笑。

    他急忙戴上,一本正经的踱到台中。

    按理,此刻的杨四郎正苦于不知如何过关见母,的确有愁苦之态,只是宇文玄铮的愁苦时间太漫长了点,就定定的站在台中,盯着脚下,不发一言,足见烦闷至极。

    “糟了,殿下忘词了!”、小宁子拍着大腿痛叫。

    苏锦翎叹了口气,让小宁子对着台上拼命挥手。

    怎奈宇文玄铮沉醉在痛苦之中不能自拔,竟没看到。

    小宁子急了,一把拽下靴子丢出去,正砸到主子袍摆上。

    台下见幕后忽然飞出只靴子,顿时轰然大笑,连高坐在二楼的宇文容昼也忍不住笑了:“朕就知道,玄铮就得惹出点什么乱子。”

    宇文玄铮大怒,立马飞身过来。

    就在锁喉手要掐住小宁子之际,苏锦翎不紧不慢的说了句话……

    离戏台稍近的人见他大掌一滞,浓眉一抖,随即大脑门一晃……

    “金井锁梧桐,长叹空随一阵风。”

    开头二字明显起高了调子,不似愁闷,倒似兴奋异常。

    念引一出,顿时恢复记忆,大步跨回台中坐在椅子上,意气风发的将二十八字的定场诗念了出来。

    可谓字正腔圆,就是气氛不大对。

    苏锦翎松了口气,回眸之际,忽见小宁子热泪盈眶,几欲哽咽,又怕哭出声,拼命拿手捂着,那模样活脱脱是看到自己支持的偶像在赛场上经过残酷pk终于成功晋级的激动之态,她开始yy宇文玄铮表演结束后会不会也来段感谢各种的感言。

    然而下一刻,小宁子的激动便碎了一地。

    宇文玄铮已经咿咿呀呀的唱起杨四郎的身世,身段虽然不够灵活,举手投足的豪迈更颇有张飞之色,但好歹二者都是武将,暂不必深究,关键是……

    宇文玄铮嗓门巨大,早已压过了幕后各色乐器之响,亦摒弃了传统的调门,开始义无反顾的“自创”、

    后台乐师面面相觑,交流的都是同一个信息……这不走调了吗?

    便以为是乐声不够响亮,导致八殿下找不到“方向”了,于是立即卖力敲打弹拨。

    怎奈宇文玄铮生怕他们压过他似的,和他们比着干。

    一时间,歌声与乐声一路角逐攀升,终于前者力克群雄,斗志昂扬的在半空中纵横驰骋。

    宇文玄铮获胜,得意非凡,丝毫不觉自己已走调走至天南地北,兀自将身段豪华奉送,又见观者笑得前仰后合,杯翻水洒,更以为傲,嗓门愈发嘹亮起来。

    楼上的人已经笑得撑不住了,连一向稳重端庄的贤妃亦呛了水,正由小宫女拍着背顺气。

    宇文容昼勉强止住笑:“若是佘老太君得知杨四郎这般思念自己,怕是要不敢过关了……”

    结果贤妃又呛了水。

    这工夫,台上已唱到“母子们要相逢除非是梦里团圆”、

    苏锦翎离他最近,此一番下来已被震得脑袋轰轰作响,连头发丝都在嗡嗡共鸣,勉强于震耳欲聋间拾得“团圆”二字,忙轻啭莺喉:“宫婢,带路来!”、

    “是啦!”、

    伴着娇声应答,一行三人袅袅娜娜的出现在台上。

    苏锦翎甫一现身,便从一楼西角出传来一声“好”,随后满场雷动。

    若说宇文玄铮初时的跑调给大家带来了前所未有的乐趣,那么后来愈发高昂严重的跑调则是给观众奉送了史无前例的折磨,苏锦翎此刻的出场完全是天降甘霖,滋润了众人备受摧残的已经龟裂的神经。

    “芍药开牡丹放花红一片,艳阳天。光好百鸟声喧。我本当邀驸马同去游览……”

    巍峨立在场中的杨延辉叹息,拭泪,却是甩下一手汗,随后便抢了苏锦翎的唱词改为“怎奈我终日里愁锁眉间”怒吼出来。

    众人正被那清泉流风般的声音滋润得舒服,冷不防又掷下块巨石,顿时水花四溅。

    而后又省略了“公主”的礼,直接抢前一步,将苏锦翎按坐在绣墩上,一副你歇着一切交给我的奉献姿态,将台词全部换成自己的,也不管是否贴切,只急切吼道:“我说公主,自从我来在贵国一十五载,一直都是朝欢暮乐的,您瞧我这两天,怎么总是愁眉不展的,莫非我有什么心事不成吗?”

    所有人都笑翻了。

    宇文容昼放下手中的百合酥,咳了两声,对笑得岔气的贤妃道:“日后若是赶上玄铮唱戏,可千万别再预备什么糕点了……”

    贤妃连连点头,拿缠花帕子拭眼角的泪。

    “朕再受不得折磨了,”叫过吴柳齐:“遣人请煜王过来……”

    吴柳齐领命,又被贤妃叫住:“顺请王妃和夫人一同过来……”

    睇了宇文容昼一眼,赧然道:“夫人自。天过来一直身子不好,妾身又不好常去探望……”

    宇文容昼点头:“煜王是该考虑下子嗣问题了……嗯,吴柳齐,顺让朕的孩子们都过来吧,过年了,朕记得上次同桌宴饮还是在十年前,而今……”

    而今即便围坐一起毕竟是少了一人,襄王已在龙翼军凯旋的第二日便被废为庶人,发往琼州,同行者只安容并一双女儿,这工夫怕已行至半路了。琼州偏远苦寒,落魄之人会怎样过这个团圆佳节呢?纵然宇文玄缇再如何心有觊觎,毕竟是。生骨肉……

    贤妃知皇上心思,正待安慰,然而就在这工夫,台下又爆出一阵大笑。

    宇文容昼略被牵引了心神,望去时正见宇文玄铮在抢夺宫女怀里的道具孩子,不禁莞尔:“这又唱的哪出?”

    片刻后,一众王爷并皇子公主都纷纷上楼请安,内监则早已麻利的收拾出几桌,宇文容昼让众人免了礼,也无需按身份位次,随便坐了。

    唯宇文玄逸上前,敛衽为礼:“儿臣拜谢来迟,望父皇恕罪。”

    宇文容昼微微一笑:“身子可是好些了?”

    “儿臣多谢父皇赐下的雪丽千年人参,儿臣每日按方服用,已是大好。”

    宇文容昼打量他依旧略显苍白的脸色,语气中不觉多了几分疼爱:“本是让你在府里安歇的,这天寒地冻,你现在又受不得风寒……”

    宇文玄逸笑意轻浅:“儿臣此前惊险,惹父皇惊心,原不过小伤,却又让父皇日夜挂心。儿臣感念父皇慈爱,惟愿承欢膝下,如此,方能略减罪业。”

    宇文容昼颇为动容,贤妃亦道:“这些孩子中,就属清宁王最有孝心了。”

    宇文玄逸再次敛衽淡笑:“贤妃娘娘过誉,若论孝心,玄逸实不敢当,玄逸的兄弟姐妹皆对父皇一片赤诚,唯玄逸常将‘孝’字挂在嘴边,实是惭愧。”

    “孝心什么的倒不敢遑论,依本宫看,清宁王倒是众人中最会说话的一个。”

    宇文玄逸浅浅一笑:“谢璇嫔娘娘赞赏,这句倒是实至名归了。”

    璇嫔因了。日时他为苏锦翎解围而心存怨怼,最近又重获盛宠,就想刺他一刺,怎奈清宁王不动声色的接了,倒让人更觉他的贤明豁达,显得她无事生非了。

    贤妃只知璇嫔吃了瘪,心底暗自高兴,表面却不动声色,让宇文玄逸坐去歇了,又叫宇文玄苍过来,然后拉着夏南珍和方逸的手,让她们坐在身边。

    那二人与皇上告了罪,方小心翼翼的坐下。

    “父皇找儿臣何事?”宇文玄苍敛衽正礼。

    “朕记得你小时似是很会唱上几句?”

    宇文玄苍眉心一蹙,唇角随即现出若有若无的笑意:“父皇记得没错。”

    宇文容昼哈哈大笑:“那就赶紧把玄铮给朕换下来,他那左嗓子唱得朕的心像在沙子上滚来滚去,就要千疮百孔了……”

    “皇上,”吴柳齐急忙上前:“八殿下那脾气,怕是不能应啊……”

    “就说是朕的旨意。朕实在是受不得了,难道你们还受得?”

    “儿臣早就受不得了!”、宇文玄徵扑到他怀中,义愤填膺的举起小拳头,好似要打倒牛|鬼|蛇|神:“让他下来!让他下来!”、

    吴柳齐瞧了瞧宇文玄苍,还想说点什么,又咽下,只得临危受命,战兢兢的去了。

    “你也去准备准备吧。”

    宇文玄苍敛衽告辞,目光却瞟向台中那水蓝的身影,冷锐不觉绽裂,溢出温软脉脉。

    身后的方逸暗自冷笑,却听夏南珍惊异道:“王爷还会唱戏吗?”

    贤妃的目光慈爱的望向儿子的背影:“玄苍小时全不是现在模样,也是爱说爱笑的,特别喜欢听戏,简直是过耳不忘,回来便有模有样的学,我还记得他自己雕了个龙头拐杖在瑶光殿里扮佘老太君……”

    掩唇一笑。

    “逗得皇上开怀大笑。逸那时偶尔进宫,不过当年你还小,不知是否记得了……”

    夏南珍见贤妃接下来便只同方逸讲话,面上虽仍笑着,心里却极不痛快。

    她就知道贤妃其实仅是想见见这个外甥女,自己不过是个陪衬罢了,因为她是王妃,身份自比方逸高一级,而若贤妃厚此薄彼,难免落人口实,又让宇文玄苍面上不好看。然而表面是一碗水端平,心里倒还是有偏有向,况方逸经常来往宫中,保不住说了自己多少不是。

    心下发狠。

    贤妃宠爱你不假,王爷宠爱你不假,可是贤妃毕竟在宫中,偶尔鞭长莫及,至于王爷……

    唇边忽然现出一丝诡笑。

    好像是在半月前,宇文玄苍回府,她。手替他解了苍梧山银玉雪貂大裘,结果发现他颈间赫然印着几抹。。

    她心下一滞,转瞬却浮出一种报复的快感。

    自方逸过门,便得煜王专宠,即便滑胎导致身子一直月事不尽,宇文玄苍也不曾于其余姬妾房中过夜,倒是时时陪着她的。如此,这夫人早已惹得天怒人怨。

    她也是暗自生气,可是她一向“贤良淑德”,又怎会“计较”这种闺房之事?不过男人就是男人,怎忍得了不近女色之苦?况宇文玄苍正值壮年,床第之欢也……

    那几抹。意味着什么?

    她冷笑,也不去看方逸与贤妃的窃窃私语,转眸戏台之上……但不知令煜王另眼相看者究竟是哪个?既是喜欢了,为什么不抬进府来?这可不是王爷的风格啊,莫非……她急忙抛开了那念头,宇文玄苍断不是能觊觎别人妻妾的人物。

    唉,想那么多干什么?而今该为此烦恼的倒应是那位夫人,花无百日红啊,若府中真的多出一位新宠,看她还能得意到几时?

    谁都能看到煜王妃笑得灿烂,却还以为她亦是因了台上那团热闹。

    果真,宇文玄铮不肯下场,正和吴柳齐僵着,吴柳齐苦口婆心,头如捣蒜。众人见惯了这位大总管的气势,而今却被宇文玄铮折磨得束手无策,更觉有趣,今日这内廷家宴怕是有史以来最令人难以忘怀的了。

    然而终是胳膊别不过大腿,宇文玄铮在禁足一年与立即下场并有重赏的二选一下沉痛的选择了后者。

    其时,宇文玄铮并不知取代自己的竟是煜王,否则就算是禁足十年也会让他岿然不动,便不至于酿成紧随而来的一场危机。。

    苏锦翎眼睁睁的看着宇文玄铮气呼呼的走了,只余她立在台上,正欲下场,却听得乐曲声响,甫一转身,当即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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