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什么你答什么便是,废什么话,小心我抽掉你一层皮!”月双将右手搭在了腰间的金鞭之上。
离河轻笑着看了一眼月双再看向土地:“你睡了多久?”
土地掰了掰手指,片刻后瞪大双眼眨了两下:“完了完了,我这一睡……竟然睡了近千年……”
“难怪。”离河满脸黑线,“睡这么久不理世事,你就不怕上头削除你的仙籍?”
土地快步朝离河走了两步:“不许说出去!”
月双依旧摸着腰间金鞭,道:“那就看你帮不帮这个忙了。”
土地看了一眼月双,又眨巴着眼睛看了我一会儿,有几分天然呆:“可是,你是魔,我是仙,我们素无交集,我怎么能随便帮你呢?”
月双已经抽出了金鞭,将土地的细腰绑了起来:“那就先抽掉你一层皮。你看看现在还能帮吗?”
土地扭动着身子忙道:“帮帮帮,帮就是!大白天地扰我清梦还不许我发几句牢骚了!”
月双收回金鞭放开了土地,土地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子。
我扔给了她冥官簿上记载三生娘娘的那一张布帛:“此冥官在你所管辖的这皇城之内,找到她。”
土地接过布帛认真地看向我:“你的手下那一招金鞭缚仙使得可真是令我毫无招架还手之力,属下都这么厉害,那你可绝对不是什么闲散的小魔,你到底是谁啊?”
“已经说了是孟婆。”我无语道。
“哎,”土地瘪了瘪嘴,“好吧,我叫普灵,明日你来此找我,我告诉你那个冥官在哪儿。”
“嗯。”
普灵消失在了原地。
回到客栈时已是星笼罩。
离河月双分别回了各自房间,我打开了睡房的门,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气息充斥在整个屋内。
“谁?”我启唇。
“果然不简单。”一阵低沉醇厚带着深深魅惑之意的男声悠然入耳。
凤墨诀怎么又来了?!
我点亮了屋内烛火,只见凤墨诀一身黑衣慵懒侧卧在软榻之上,露在面具外那双深邃眸子在烛光的映射下越发的勾魂夺魄。
像极了墨战。
好在我已经习惯了他无时无刻不带给我的极像墨战的感觉,否则保不准此时不会再次气血攻心……
“有何贵干?”我故作轻松,轻挑眉眼。
“后日你就是太子妃了。”凤墨诀起身行至我身前。
“嗯。”
太子妃?
我只嫁墨战,其他人,呵――
大不了成亲当日我便离开皇城,或者换个身份继续留在皇城,实在不行,杀了太子了事。
“本王突然改变主意了,”他突然垂下了头,对我附耳道,“你嫁给本王如何?”
我心里一惊,猛地抬头,恰好撞进了他深沉似海的眸子里,那双眼睛,粗看平淡无波,细看,却似有惊天巨浪隐藏其中。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他,果真是像极了墨战,思及此,我心起伏不定,抬手极速地掀向了他的面具。
就在快要掀开面具的一刹那,他伸手拿住了我的手腕:“这么着急想看本王的脸?”
我努力收回了手,平复了一下心情:“我无非是看你面善,像极了一位故人而已。”
“本王倒是头一次听人说我面善。”
“……”
“嫁给本王,从此以后,免你惊,免你苦,免你四下流离,免你无枝可依。”
我走向了庭院,轻笑:“你连扳倒一个太子都需要借助我一个小女子之力,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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