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月光虽然皎洁动人,但陈堡主却黯然神伤!怪就怪在你没把我的建议听进去!”
吴邪才走到坡顶,便爽朗的笑起来。
“噢?你的建议?你何时给过老夫建议?老夫怎么记不起?”
“来!接着!”
吴邪没急着回答他,而是扔了一个酒坛过去。
“虽然比不上上次的千年佳酿,但也不至于到扫兴的地步!”
陈惊天接过酒坛后,一爪抓破坛口,将酒坛凑进鼻闻了闻。
“呵呵!陈堡主还真是健忘,上次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此地此景,若再怀中多出一位数星星的姑娘。。。。。”
陈惊天一听,顿时跟着笑道:“呵呵!难怪今晚你带着家属来了!”
吴邪回头扫了一眼坡脚,接着大声说道:“这人长得帅还真是一种烦恼,总会招蜂引蝶,引来跟屁虫!”
吴邪这话显然是说给白衣女子听的,看来陈惊天和吴邪都发现了她的存在。
“恶心!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
无奈之下,白衣女子只好站了出来,说完后便飘然离去。
“你的朋友?”
吴邪摇摇头:“算不上朋友,几面之缘罢了!”
“哦!对了,你信上说的。。。。。”
“来来来!什么都不说,先喝它一大口!”
吴邪打断了陈惊天,接着右手一挥,将酒坛和陈惊天的酒坛撞了一下。
“好!”
陈惊天回了吴邪一声,接着两人便抬着酒坛猛灌起来。
“唉!痛快!痛快!”
陈惊天用手背擦了擦下巴。
吴邪却没有放下酒坛,而是一直“咕噜,咕噜”的咽着酒。
“哗啦啦!”
吴邪右手往后一抛,将空坛扔出许远。
听到酒坛破碎的声音,陈惊天微微怔了一下,接着轻叹一声:“你是怎么发现的?”
吴邪抬头仰望着星空,淡淡的说道:“事发当晚,我就打探清楚,混元派修炼的是同一种兵器,但是兵器却各认其主,修炼得再厉害的混元刀,在他人手里几乎连豆腐都切不动,所以这颗头颅一定是上官燕亲手割下来的,虽然我不了解上官潇潇的为人,但是一个人将自己脑袋割下来的难度几乎逆天啊,所以我便断定箱里的人头只不过是一个诬陷黄景龙的道具罢了,但是我又想到,会不会是别人给她施了什么妖术,或者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让她心甘情愿的将自己的头颅割下来呢?很显然,这两个猜疑是完全相反的,但是他们却有一个共同点,不管是冒充的人头也好,还是上官潇潇的人头也好,它都必须经过你的手才能装箱,所以,只要找到你,一切问题便迎刃而解,但是镖局最讲究的就诚信二字,更何况这天下第一镖呢,所以,直接问你,你自然不会说,我只能从你的言行举止上来捕捉一些信息!”
“是吗?那我在什么地方露了马脚呢?”
吴邪笑道:“呵呵!一个人最痛苦的就是心中藏有一个秘密却不能说,而且这个秘
密又总是让他担心和困扰,那他就会去做许多事情,尽力的去掩盖它,隐藏它,这样才会让自己多一分安心,殊不知,过度的细心反而成了画蛇添足,让别人更容易发现其中的古怪,那天才进陈家堡,你就积极的带着我去看乾坤柜,无非就是想告诉我,东西不可能在陈家堡被换,于是我便提起了千变万化-邵逸夫,天下人都知道,邵逸夫只会易容术,而模仿声音的却是张雪,但你却认同了我的错误,那就说明你心中有鬼,进了客厅后,我说上官潇潇是你杀的,你一怒之下将身边的茶柜拍碎,当时我假装喝茶,其实我在观察你的手势,我为什么要观察你的手势呢?因为有计划性的打破一个东西和随性打破一个东西的手势是截然不同的,打个比方,那个茶柜有三尺高,你计划性的将它拍碎时,由于有了心理准备,你会刻意的控制自己的力度和手势,所以,就减小了手臂的惯性,茶柜破碎后,你的手掌依然停在离地面三尺左右高的地方,而随性拍碎的就不一样,力度往往过大,再加上惯性,茶柜破碎后,手掌至少要停在距地面两尺左右的高度,升至更低,你当时的高度说明,你在假装愤怒,同时也说明你在极力的掩盖什么,你一直在说谎,但是我也不排除西门朗有这个嫌疑,所以便将西门朗引出来,按道理来说,这个是最接近的嫌疑,而且你也强烈赞同,还做出了一幅恍然大悟的样,所以我便不再说出第四个推测,而是匆匆告辞,躺在陈家堡不远处的石块上,看你会不会急切冲出来,去找西门朗,但是我等了很久,依然不见你出来,事关你全家性命,你却毫不着急,那就更说明你知道内情,可是,就算你知道内情,上官潇潇若真的死了,你岂会这么平静?这时,便与我的第四个推论不言而合,上官潇潇并没有死,那个人头是假的,而且你也知道整件事情的真相,一切的一切,你只不过是在演戏!”
“哈哈哈!精彩真是精彩!既然你已经识破了一切,那你想从我口中知道什么?”
陈惊天听后,不禁有感而发。
“呵呵!那堡主又能告诉我什么呢?”
吴邪知道,陈惊天不是坏人,只是忠人所托,尽了自己的本责而已,他并不想为难他,所以又把问题丢给了陈惊天,让他自己权衡,把能说的说出来就行。
陈惊天自然明白吴邪的用意:“哈哈哈!看来老夫没有交错朋友,唉!如果老夫没有猜错的话,整件事情应该皆由生死碑而起!”
“生死碑?”
陈惊天点点头:“不错,其实生死碑并不是什么藏宝图,更不会隐藏着碑奴,而是记载着一段血泪史,至于是什么恩怨,与黑煞门有什么关联,先别说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也不便说出来,那天上官潇潇带着一个与她相貌一模一样的人头找到了我。。。。。
“呵呵!是什么风把混元派的上官夫人给吹来,陈家堡真是蓬荜生辉啊!”
陈今天才看到上官潇潇,便满脸笑容的客套起来。
却不料,上官潇潇满脸愁云的回了一句:“陈总镖头!我赶时间,那些没用的话咱们就不说了!”
“那上官夫
人上陈家堡有什么要事?”
“废话!上镖局不是投镖,难道是来喝茶吗?”
对于上官潇潇的无礼,陈惊天顿时不爽起来:“那好吧!上官夫人要押运什么东西,赶快拿出来吧!”
上官潇潇听后,即刻将手中的包袱递了过去,陈惊天以为是什么宝贝东西,要不然上官潇潇也不至于亲自前来,所以便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包袱,当他打开包袱时,不禁吓了一跳,里面竟然是一个人头,而且相貌和上官潇潇几乎一模一样。
“这。。。。。”
“你去找一块青石碑来,然后刻上“黄景龙敬上!”其它的不必多问!”
陈惊天狂笑一阵,然后冷冷的道:“你就这么肯定老夫会接这趟镖?”
“会,因为接不接不是你说了算!。。。。”
“那谁说了算呢?”
两人开始有了火药味。
“陈家堡一千余性命说了算!”
上官潇潇淡淡的说道。
这下彻底将陈惊天惹火了:“就连欧阳白都不敢和我这般说话,你一个妇道人家,竟然口出狂言,老夫今天就替欧阳白好好的管教管教你!”
就在陈惊天准备动手时,上官潇潇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块黑色令牌。
陈惊天见到令牌后,整个身体不禁寒颤起来,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其它的我就不多说了,你最好按照我说的去做,记住,这件事情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要不然。。。。。,哼!”
上官潇潇抛下一句话后,即刻离开了陈家堡。
吴邪听后,心中暗暗的道:“那块令牌是什么?上官潇潇和黄景龙不是奸夫淫妇吗,为什么诬陷黄景龙?诬陷也就罢了,为什么又要牵连到生死碑?如果生死碑上记载的是一段血泪史,那这段血泪史和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
“至于那块令牌,其实我也不知道它的来历,我只知道八百年前它曾经在燕痕岛上出现过一次,它的出现几乎让燕痕岛惨遭灭岛之灾,而生死碑上的内容和司徒江南为什么要陷害你,老夫就不知道了!”
陈今天似乎看出了吴邪心中的疑问,所以又进一步解释了几句。
吴邪深叹一口:“我知道堡主已尽全力,不过,吴邪还有一件事情要麻烦堡主!”
陈惊天爽快的说道:“小兄弟只管开口,只要老夫能办到的,老夫绝不含糊!”
吴邪点点头:“有劳陈堡主从今日起,多留一个神,观察那里经常有男子失踪!如果发现了,你只需将口信留在镜湖客栈即可!”
“好!我回去就广散耳目,一有消息就给你留口信!”
陈惊天果然是爽朗之人,并没有追根究底,其实他从心底的感谢吴邪,要不是吴邪在龙门城外当众击杀黄景龙,他还真不知道如何向黄景龙交代。
“呵呵!既然这样,那吴邪就先告辞了,改日一定到陈家堡拜访你的酒窖!”
“好,那老夫随时恭候!”
陈惊天的话音尚未停落,吴邪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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