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出了客栈后,便直直向陈家堡奔去了,一个时辰后,吴邪便停在了陈家堡大门不远处。
吴邪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左探右望的打量起陈家堡的外围来。
只见陈家堡,四周皆由石墙高围,石墙上东南西北又各置一哨,而整个围墙只开了一个口,那就是唯一的一道大门,门前十几个喽罗腰胯钢刀,不停的来回走着,看着上去戒备十分森严。
“请问这位公子是来投镖的吗?”
就在吴邪打量四周的时候,一个喽罗跑上来问道。
吴邪摇摇头。
“是来拜访陈堡主的?”
吴邪点点头。
“那你们有陈堡主的书信或邀请函吗?”
吴邪又摇摇头。
喽罗一看,顿时恼怒起来:“那你来这里干什么?给我滚远点!”
“哗!”,吴邪手腕一抖,洒逸的打开了阴阳扇,然后微微笑道:“呵呵,看来陈堡主的生意实在太好了,长年在外奔波,连家里的狗都顾不得驯化了!”
“那是,咱们陈家堡可是东洲第一镖,生意自然多得接不下!我们堡主哪有时间去照顾那些小猫小狗的!”
喽罗听了吴邪的话后,将头抬得高高的,显出一副自豪的样。
吴邪却忍不住噗哧的一声笑了出来。
“不对啊!我怎么觉得你在骂我呀?”
喽罗这才反应过来,接着即刻抽出钢刀,一刀,果断的向吴邪砍来。
吴邪“嗖”的一闪,当喽罗的钢刀砍下来之时,吴邪早已站在了城堡内。
而门前的十几个喽罗依然手握刀柄,拉风的来回踱着步,不知是没反应过来?还是这事完全与他们无关?
“摆你娘的造型!你们眼睛都瞎了吗?有人闯进去了都不知道!”
被吴邪戏弄的喽罗慌忙跑回去骂喊起来。
然而,就在他喊骂之时,吴邪身体一晃,瞬间便消失在了堡内。
那些喽罗一听,慌忙回头往里面看了一眼,但是却看不到半个身影。
“奶奶的,大家都在执岗,你到玩开心得很嘛!既然耍起我们来!”
“对!揍他!”
那些喽罗看里面没有人,一致认为这个家伙在耍他们,于是一拥而上,将他打得过半死不活。
“刚。。刚才,你。。你们没看到吗?和。。和我说话的那两人。。。。”
被打的喽罗躺在地上有气无力的说道。
这时大家才注意道,果然不见了那两人。
“有人偷袭啊!”
喽罗们这才反应过来,同时大喊着冲了堡内。
这时,陈家大宅左边厢房的一阁屋里,一张青铜小方桌上放着一个紫金炉,一缕缕檀香之雾从紫金炉里袅袅升起,,然后弯曲扭动的向正后方飘去,这时才看到,陈惊天身穿一套素白布衣,双眼微闭,盘膝坐在一个蒲团上,他身后的墙上赫然的写着一个静字,这是陈惊天的静室,每次烦心之时,他便会拒接所有的投保,然后点燃一炉香,在这里静坐两天,更何况这次事关整个陈家堡的声誉和全家性命,所以他更得静静的理一下思路,希望能理出点蛛丝马迹来。
当陈惊天听到外面的呼喊声时,他猛然睁开双眼,然后怒气冲冲的打开,房门冲了出去:“何人在此喧哗
!”
这一声是陈惊天全力而喊,再加上陈家堡高大的围墙,所以这声音顿时在整个陈家堡回荡起来。
“陈堡主!何来这么大的脾气啊!”
陈惊天喊完后,吴邪从院上空缓缓落下。
“小兄弟?”
陈惊天看到吴邪从天而降,似乎有点惊讶。
“呵呵,陈堡主,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将我一个人扔在龙门城,自己却悄悄溜走了!”
“哦!这确实是老夫的失礼,惭愧!惭愧!”
陈惊天此刻虽然很烦躁,但是碍于面问题,也不好直接说自己没时间招呼他,让他择日再来。
吴邪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于是也就不再绕弯:“陈堡主是不是在为混元派的那趟镖而烦恼?”
“唉!现在整个天下都在说老夫的不是,如果此事查不清,老夫全家性命为小,陈家先烈几代性命换来的声誉就毁在我手上了!”
“我看陈堡主过忧了,天下没有绝对的秘密,只要是人为之事,那就必定有破绽,只要多换几个角度去思考,一定会真相大白的!”
“换位思考?说得容易,做起来难啊!唉!”
吴邪微微笑道:“难是难,不过再难也得查啊!如果陈堡主方便的话,请将黄景龙来投镖的经过给晚辈说一遍,多一个人听听,或许就会多出一个想法!”
“老爷,有敌。。。。。!”
吴邪的话音刚落,外面的那几个喽罗便冲了进来,但是当他们看到吴邪正在和陈惊天交谈时,顿时将没说完的话憋回了肚里面,接着便知趣的退了下去。
“小兄弟,你随我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喽罗退下去之后,陈惊天轻声对吴邪说了一句,然后便背着手向对面的厢房走了去。
很快,吴邪随着陈惊天进了对面厢房的一间屋里。
这屋虽然略显宽敞,但是里面除了一个暗红大柜之外,再无其它摆设。
“呵呵,陈堡主平时穿着简约,没想到衣柜倒是大得很嘛!”
吴邪看到柜子后,不禁调侃陈惊天一句。
陈惊天却苦笑道:“小兄弟见笑了,你再好好的看看这柜子有什么特别之处!”
“噢?那我得好好的观察一番了!”
既然陈惊天都这么说了,吴邪自然明白这柜子肯定与此事有关,于是便围着柜子看起来。
只见这柜子全身暗红,高九尺,长十六尺,厚六尺,几乎占了半间屋。
“诶,这柜怎么没有门?”
吴邪似乎看出了点名堂。
陈惊天接道:“不,它有门,但除了我之外,别人是看不到,也打不开的!”
“呵呵,难道陈堡主长了火眼金星不成?”
“小兄弟说笑了,这个时候老夫那还有心思和你开玩笑!你再看看,如果我把一件东西放进去,你是否能将它从柜里取出来?”
陈惊天这么一说,吴邪对这柜子似乎更感兴趣了。
“不管我用任何手段?”
吴邪转了一阵后,微笑着问道。
“对!不管你用任何手段!”
“好,这可是陈堡主说的哦,砸坏了我可不赔!”
陈惊天右手一挥:“小兄弟自便!”
吴邪猛吸一口气,接着
运足气道,狠狠一掌拍在了柜子上,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哑口无言了。
他这掌可是全力而发,但是打在柜上,柜不但没有破损,竟然连晃都没有晃一下。
吴邪不信这个邪,于是又连发几掌,但是结果都一样,这下他总算安静下来了。
“小兄弟不用自卑,就算全天下的高手合力一击,也奈何不了它!”
“竟然它这么坚硬,又没有门,根本没办法将东西放进去啊!”
陈惊天听后,理理胡子说:“那倒未必!”
陈惊天说完后,立刻将手掌按在柜子上,口中轻轻喊道:“一掌扭乾坤!”
“哗哗哗。。。。”
随着陈惊天的喊声,正面的柜面即刻化为无数个小方块,随后飞到地面整整齐齐的叠成了一堆,柜里面的空间自然暴露出来。
“这么高科技的吗?”
吴邪看着这一幕,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自觉地不科学啊,大哥这可是高武世界,怎么整的跟科幻世界一样。
“这个柜叫乾坤柜,是陈家先祖流传下来的,每次接到贵重的投镖时,在出发前,我都会将东西放进里面先保存起来,那日黄景龙带着生死碑来后,我便当着他的面将碑文封进镖箱,紧接着又将箱放进了乾坤柜,直到出发时才将箱取出来!”
吴邪接道:“柜子的质量是不错,可是这口诀未免太简单了吧?只要趁你不在之时,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喊一声一掌扭乾坤,然后将里面的东西换掉啊!”
“呵呵,既然是陈家祖传宝物,又岂会这么简单?这个柜子必须要有历代总镖头的手掌和声音才能打开,换作别人,就算将喉咙喊破,那也枉费精力。”
“哦,原来是这样!”吴邪这才恍然大悟,不过他又接着问了一句:“那令郎是否也能打开?”
陈惊天摇摇头:“不行,乾坤柜只会自动锁定总镖头,除非我死了,或者将位让给了他,要不然他是没办法打开这个柜子的!”
“呵呵,如果真是这样,那对堡主来说,这柜子岂不反成了你的祸事!”
陈惊天叹道:“唉!是啊,柜子越无懈可击,被调包的可能性就越小,别人就更怀疑我在装箱之前就将欧阳白杀害了,然后再换了生死碑、将他的头放进去!”
吴邪啧啧嘴:“我现在有几个推测,不知堡主是否感兴趣?”
“快说,快说!”
陈惊天现在就像一只无头东苍蝇,吴邪此话一出,自然是喜出望外。
“哗”,吴邪打开阴阳扇轻轻煽了几下:“第一,欧阳白确实是被陈堡主谋害的;第二,生死碑在乾坤柜内被调包了;第三,生死碑在出发后才被调包;第四,上官潇潇杀了自己,然后再来找陈堡主压送!”
“荒谬!荒谬!荒谬至极!我当时接的明明是生死碑!再说哪有人杀了自己再来投镖的?”
陈惊天听后,不禁激动起来,很显然,他不会相信这所说的四种情况。
“陈堡主少安毋躁,吴邪这么说自有吴邪的道理,我早已是口干舌燥,陈堡主何不上一壶好茶,然后再听吴邪逐个分析呢?”
吴邪看陈惊天闹了情绪,如果再继续说下去,他未必能静静的听下去,所以先转移一下话题,给他点缓冲的时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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