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不是原来那个天策了。
只见他居高临下看着忘道，冷笑一声：“该疼是你才对。以为区区几句话就可以打动本尊，真是可笑。”
仸溪看着神像，障气已经被消除的差不多。
心中有些了然。
天策神智已经清醒，而被召唤的果然就是他阴暗的那一面。
“是很疼”
忘道被天策那一推，狠狠的摔在地上。
他笑了笑，道：“不过知道，就算是天策的阴暗面，你依旧是很心软，也很值得。”
邪神天策神色微变，呵斥道：“胡言乱语，本尊这就送你下地狱。”
“那为什么刺的是左心口呢？”
忘道挣扎的坐了起来，捂着左心口，垂头低问。
“你知道，我心脏在右边的。”
天策沉默，只是死死盯着忘道，冷声道：“别自以为是，刚才本尊只是神志不清而已。”
忘道抬头，看向他，神色认真固执道：“那再刺一剑吧！”
邪神天策面无表情，拿着沾着血迹的忘道剑，一步一步走向任由宰割的忘道。
耳边雷声轰鸣，天策神色冰冷。
仸溪看着这一幕，轻语：“你觉得天策会刺下去吗？”
微生月殊微微一笑，道：“你早就知道答案了，不是吗？”
仸溪微微一笑。
是啊！
在邪神天策为了忘道剑挡下自己攻击的时候，她就知道了。
万人血祭又如何？
血屠万人城又如何？
就连最后他在地下被唤醒，那又如何？
这一切的一切，真的是天策自己动手的吗？
至少至今为止，她所见的，唯有他亲手杀的，只有那个长安那个怪物。
“哐当…”
忘道剑落地，被摔得远远的。
原来天策提剑，高高扬起手，狠狠的刺了下去。
见忘道嘴角的含血的笑容，原本就只是浅浅的的刺进他心口的剑，被天策神色狠厉的甩开了。
见天策这样，浑身血迹，狼狈不堪的忘道低低笑出声来：“哈哈…咳咳，你果然心软了！”
天策十分烦燥，怒气冲冲道：“不是本尊，是另外一个家伙影响了本尊，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说完他就去捡起了忘道剑，弯腰那一瞬间，他身体微僵硬。
猛地，天策呆呆的跪倒在地。
忘道轻唤：“策儿？”
天策回头，睁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血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化为一道道红莲业火，焚烧在他周身的罪孽，以及他的灵魂。
“太好了！”
忘道微微站了起来，笑着叹息一声。
他脚下有些不稳，身上的血迹滴答滴答的落了下来。
忘道将自己身上的血，微微一挥，那些业火仿佛遇见克星一般，渐渐熄灭。
两个面对面，一阵清风而过，寂静无声。
忘道叹息一声，给擦了擦他流下的血泪，道：“对不起。”
天策沉默的摇了摇头。
忘道看向那些堆积如山的尸体，道：“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不许喊疼。不然承诺对方一个愿望。”
天策目光呆滞的看向忘道，声音嘶哑道。
忘道皱着眉，捂着心口，笑道：“我觉得太疼了，所以你有什么愿望吗？”
“……那就渡化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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