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还以为是在做梦,嘀咕一声,迷迷糊糊的,又闭上眼睛。
一阵冷风吹过……太监心里觉得不太对劲儿,睁开眼睛。瞳孔一凝,院子里站着的不光是苏公公,还有主子爷。
天呐!这,这竟然不是做梦,昨儿夜里主子爷不是来过了,今儿怎么又来了,不对不对,主子爷过来是好事儿,值夜的太监反应还是挺快的。
回头往里看了一眼,格格卧房那边儿,烛光都熄灭了,已经休息了。
这……
兰芳阁一阵慌乱。
祁玉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被人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穿衣服梳头。
清醒之后看一眼茶座上坐着的四爷。
“爷,您都不困吗?”
“自然是困的。”
“那,咱休息吧!”祁玉说着,视线往床榻撇过去。
今儿思考宋格格那边儿的事儿用脑过度了,得早些休息补一下,如果可以的话,明日得再来一碗核桃露。
“就这么想跟爷睡?”四爷问道。
祁玉……四爷咋就这么闷骚呢!
“奴才是困了,才没想什么杂七杂八的。”说着伸手捂住嘴,打了一个呵欠。
四爷笑笑,从卧房的镜子里瞧见倒影。
“你这里的镜子,其实蛮有意思的。”四爷意有所指。
祁玉瞬间就清醒了。四爷……这是要跟她玩花样。
在镜子跟前,这么开放的吗?祁玉捏着手里的手帕,这会儿有些扭捏。
“听说你会跳一种怪异的舞蹈,以前不是总想着给爷跳舞吗?现在跳跳!”
“……”可以拒绝吗?
抬眼看向四爷,四爷脸上多了几分戏谑,这就是不能拒绝了。
祁玉换上葛金给做的衣服,往地毯上一坐。
闭上眼睛,在心里数着节拍……
高难度动作对于祁玉来说不值一提,腰肢柔韧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身体也扭曲到一定程度。线条极为优美。
伸展手臂的瞬间,更显脖颈修长,就跟一只天鹅一样。
看看镜子再看本人,四爷眼神慢慢晦暗。
一套瑜伽做到一半,被四爷盯着,祁玉如何也做不下去了。
{}/ 摔!
不按常理出牌呀!
“奴才没看,奴才睡了!”祁玉说完就闭上眼睛。
四爷伸手,将祁玉本就有些凌乱的头发揉的更乱,祁玉……
算了,睡着了不跟这人一般见识。
四爷自然懂得适可而止,瞧见旁侧的人呼吸渐渐稳,想了想抽出一张帘子把镜子给盖住了。
刚才已经尽兴了。
睡觉照着镜子不好不好。
四爷闭上眼睛,不大一会儿就睡着了。
祁玉醒来,如往常一般,四爷已经离开了。
用了早膳,看一眼院子里长到半腰高的玉蜀黍,绿油油的看着就不错。
绿色长在院子里,永远要比长在脑袋上要好看。
不过……据说这年代的玉米并不如后世高产,最多就是耐旱性好一点儿。
祁玉正思考着。
外头阎德善走了进来。
见阎德善欲言又止,其余挑眉,阎德善这是什么时候学的毛病,有话不直说还勾着她主动问。
啧……
心思还不少。
不过么,可以容忍的。
“格格,采莲阁的娇杏姑娘没了。”
“什么……”
祁玉一愣回头看向满儿。
满儿反应是慢了一点儿,但是呢,也不是真的傻。
昨儿她们两个一起听见娇杏的话,现在娇杏没了,是不是证明娇杏说的是真的。
“仔细说说。”祁玉说着往院子里的亭子里走去。
幸好没有把亭子给拆了,夏日了坐在里头,凉爽了许多。
虽说房间里有冰盆,但是,有冰的东西还是不要太多接触的好。
女人家身子本就脆弱,若是太多时候生活在冰冷的地方就会有什么体寒了宫寒的症状。
为了以后孩子的身体健康,她得好好护着自己的身体。
走到亭子里,满儿赶走里面的蚊虫,放下帘子,燃上熏香,幽幽的若有若无的味道就在亭子里往外蔓延开来。
阎德善这才说道:“采莲阁那边儿的人说,娇杏姑娘夜里睡觉的时候有蚰蜒钻进耳朵了,把脑子吃掉,人活活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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