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按在地上,端的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这个时候也回头看向四爷。
眼里带着慌乱,匆匆站了起来。
对着四爷福了福身子:“奴才不知道爷在这里,扰了爷的清净,奴才这就回去。”
说完就真的走了。
对于刚才的摔倒,对于为什么会在这里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讲,连欲拒还迎的姿势都没有摆……
原本祁玉以为会遇见一个白花。碰见什么事情都会说:爷不要怪舒穆禄格格,是奴才没站稳,您不要惩罚……
但是尹格格这番作为,不像是白花。
看不懂呢!
利索的离开,就跟真的无意一样。
尹格格在玩花样,这一点儿祁玉是确定的。
至于什么样的花样祁玉就不知道。
不过,总归她是被利用了。
既然看见四爷了,祁玉也不能当做没看见,老远给四爷所在的方向福了福身子。
“满儿,咱继续看桃花去。”
“看桃花?”桃花有四爷好看吗?满儿盯着祁玉,眼神里的怀疑明晃晃的。
最近一段时间,格格都不去找四爷了。
是因为李氏那事儿生气,还是对四爷死心了?
可千万不能死心,一死心,代表的是什么呢?青灯古佛一辈子。
“格格,四爷比桃花好看,您要不就去看看四爷。”
“满儿。”祁玉回头。
满儿往前探去:“格格您说?”
“我觉得你最好看了。”
“是、是吗……”满儿呆了一下,往日好些人都说她胖,说好看的目前只有自家格格。
被这么一夸,连路都不会走了直接顺拐,左手左脚一起动作。
,
。
经过这事儿,四爷也没有闲情看书了,放下手里的手册,起身整理一下衣服,带着苏培盛回到了书房。
苏培盛跟在四爷后头,心里嘀咕起来。
往年遇见这种情况一个个的都巴不得贴在主子爷身上。
但是今年呢,不管是尹格格还是舒穆禄格格都老远的离开了,这是在玩新花样吗?
……
女人,想法就是多。
苏培盛想不通,就直接把帽子扣在女人身上了。
{}/ 四爷眼睛一凝,好生生的脸白什么,难不成年氏要不成了?
推开香芹大步流星往卧房走去,刚迈步走到卧房,燃着的蜡烛突然熄灭了。
“你……”四爷脚步顿住。
年氏坐在床上隔着脸上给四爷跪了一下:“爷,贱妾染了风寒,脸色枯黄,不好看,您不要看。”
朦朦胧胧的身影隔着帘帐,多了几分萧条。
四爷好心情瞬间就没了,还有些担心。
想要看一下,刚走了一步,帘帐后头的人就裹着被子藏在被子里头:“爷,您不要过来了,妾不好看,等病好了,再去找您请罪。”
鲜少有的关心被人拒绝,四爷的心情更差了。
转身离开了年氏院子。
四爷离开。
香芹走到卧房,重新把蜡烛点着。
“主子,您为什么要把主子爷赶走。”
蜡烛点亮,香芹眼里映出年氏的脸,依旧如四月梨花一般,美得不可方物。
“病了呀,等病好了才能去伺候爷。”年氏浅浅一下。
真正的原因确实不能说的,避子的药不能继续吃了,本就是宫寒,怀了保不住,若是继续吃那药,怕是连怀的机会都没有了。
“听说月前三贝勒把六世活佛——央嘉措迎到京城了,是不是。”
“似乎是的。”香芹本就是一个婢女,能得到的消息有限。
也就听膳房的太监嘀咕一声。
对这些了解不多。
不过……
年氏却上心了。
哥哥来信说仓央嘉措在医术上很有见地,她只需要等着家里安排就好。
在那之前,不能再用避子的药物了。
所以才把四爷赶了出去。
,
。
四爷从年氏院子里走出来。
回头看一眼重新亮起的房间。
“去兰芳阁。”
随着四爷一句话,苏培盛赶紧的跟了上去,爷现在心情不好呀。
也不知道舒穆禄格格能不能吃得消。
兰芳阁外头,阎德善盯着黑眼圈脑袋一栽一栽的。
下巴没撑住大号的脑袋,猛地醒了过来。
老远看见四爷,转身就往花厅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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