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呢,早晚得习惯了。
“格格,咱回兰芳阁了。”阎德善快走一步,伸手扶住自家格格。
被阎德善扶着,祁玉身体重心就歪了,阎德善在内务府的时候时常看见死人,还有些人阉割那关挺不过去,直接死了。
所以死人嘛?对于阎德善来说,有什么好怕的?
死了的人远远不如活人更让人畏惧。
生活在和平年代的祁玉在这方面就有些比不上阎德善了。
瞧见祁玉这个样子,阎德善叹一口气,以前没有来兰芳阁的时候总是听说这位格格性情乖戾,伺候的人打伤打死好些个。
现在看来,都是谣言。
格格连个咬舌自尽都看不了,怎么能把人给弄死。
想来是有人污蔑。
,
。
回到兰芳阁,祁玉歪在榻上,闻着外头窜进来煎药的味道:“阎德善,葛金怎么样了?”
“鉴真已经把那些贵重药材用了,说只要熬过今儿晚上就没有大碍了。”
“嗯。”祁玉这会儿脑子疲累到了极点。
但是,睡不着,不敢睡。
想了想说道:“阎德善,咱这兰芳阁能进外男吗?”
阎德善使劲咽了一口唾沫,心惊胆颤的问道:“格格,您要干什么?”
“想把葛银带来,听说生病的人,在最挂念的人跟前,求生欲最强。”
“也不是不行,得跟福晋或者主子爷带个话,若是允了,就成,如果不允,就没办法了。”
阎德善嘴上这么说,心里也忐忑的很。
这内院呀,除了四爷也就是太医能进来。
鉴真么。是唯一一个例外的。
还是上次主子差点儿丢了命的补偿,葛银,还真的不好说。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还真不敢跟格格说实话,让格格试一下也好,万一就办成了呢。
在格格身边伺候了半年,阎德善的见识也在增强。
甭管啥事,只要遇见格格那就不是事儿。
“满儿来给我换衣服,咱去正院一趟,这会儿不能去找四爷。”祁玉说着,拖着身体往梳妆镜前走去。
卸了妆脸上的疲累显而易见。
{}/ 一天下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若不是最近身体状态比较好,肯定是扛不住的。
牛喜来来了兰芳阁。
端坐在花厅里,几个丫头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牛喜来嘿嘿笑了几声。
葛银过来之后,牛喜来就站了起来,不管葛银干什么就是去茅房牛喜来都好生监督着。
葛银被牛喜来盯着有些厌烦。
但是,这里是贝勒府,由不得他胡闹。
妹子趴在榻上生死不知,他可不能惹事了。
撒尿的时候,被牛喜来盯着下头,一泡尿直接尿邪了。
滴在白底黑面儿的千层底儿上。
“葛兄弟,你这家伙不好事儿啊,想当年咱还是男人的时候,迎着风都能尿出两仗远。”
“比不过比不过。”葛银赶紧把东西塞到裤子里头。
被一个太监这么盯着。
浑身发毛。
净手走回偏厅。
葛银看见鉴真站在里面,提着的心放了下来,鉴真的医术他是见过的。
虽说鉴真年轻了些。但是那一身的本事,可不是糊弄人的。
牛喜来盯着鉴真瞧了两眼。
看向葛银,问道:“这年轻的伙子是谁呐?”
葛银担心牛喜来站在这里影响鉴真施诊,拉着牛喜来走到外头,将鉴真的本事说了一番。
牛喜来听了眼睛一亮。
医术这么好?
咱大阿哥还病着呢?
回去之后可得跟福晋说一下,兰芳阁竟然还藏着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
啧!能耐了。
若是大阿哥被治好了,他肯定有功劳的,说不得就能提到大太监的份儿上。
不过,还得瞧瞧。
葛金这伤势,若是放在往日早就一命呜呼了。
舒穆禄格格这里有吊命的老参,明明是条贱命却能吃上老参,舒穆禄格格对下人还真好呢。
说不羡慕是不可能的。
原本以为自家主子就已经够仁善了,这会儿瞧见舒穆禄格格对待葛金,牛喜来嫉妒的要命。
只可惜嫉妒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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