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瞧一下自己被揉捏的手,意有所指的问道:“爷,今晚您要留下来吗?”说完习惯性的眨眨眼睛。
眨眼之后才后悔,她这会儿应该把爷留下来的,只要爷今晚留下来,那谁也不能说她是扫把星,若是真的晦气,四爷会过来吗?
眨眼睛什么的,原本是恶心四爷的,时间长就习惯了,现在冷不丁眨一下,可别把四爷吓回去了……祁玉赶紧停止这个动作。
然而这番动作还是被四爷看见了,四爷眼里闪过一言难尽。
这会儿四爷想起来过来这里是干什么的了。
原本生气的是舒穆禄格格把送子观音给了宋格格,引出这么多事情。
怪罪吗?不想怪罪的。
瞧瞧格格都被说成扫把星了,他再怪罪,人哭了怎么办。
那说些什么,四爷也不知道啊,跟女人打交道的经验不多,一般时候都是女人找话题,于是……花厅沉默下来。
四爷不说话,祁玉也找不到话题。
两个人之前共同语言?是让四爷赏兰花呢,还是给四爷弹琴听?或者写几个字给四爷看。
让四爷辣眼睛,辣耳朵,辣心情?
不敢不敢。
更重要的是,方才阎德善弄来的晚膳她只吃了两口,饿的慌啊!
祁玉这会子开始想葛金了,提个膳食,怎么就回不来了。
想到美味,胃就开始叫喧了。肚子里发出咕噜噜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尤为明显。
瞧,四爷的视线就落在祁玉肚子上。
这看肚子嘛,总会不心看见一些其他的,舒穆禄格格个头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也不过十几岁,胸脯上自然也不会有太多的肉。
“传膳吧,补一下。”四爷收回目光,视线挪到旁侧。
“……”补什么补,祁玉低头磨牙,原本以为四爷是个内外皆冷的,这会儿看来不是这回事了。
如果内外都冷,大格格跟两个阿哥难不成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或者真的是牵牵手就有了。
心里虽然不爽,不过该吃饭还是得吃的,祁玉出去想再差个人看看葛金走哪儿了。
一出去就瞧见外头提着食盒的葛金。
{}/ 祁玉瞧一眼苏培盛,苏培盛往后退了一步。
啧,胆子真,怕是还记得她是扫把星的事儿。
祁玉提着饭盒往偏厅走去,至于满儿,狠狠瞪了苏培盛一眼。
这个肥胖的死太监竟然敢这么看待格格,如果有机会,哼哼,满儿还是一个记仇的丫头。
四爷呢,一个人在花厅坐着也没什么意思,站起身子往偏厅走去,偏厅角落的花架子上摆着一盆花。
看样子应该前天太后赏赐的那盆,也是一个兰花,四爷虽然冷漠一点儿,但是悟性这个东西还是存在的。
一瞬间就领悟了这盆花的真谛,看起来像个女孩。
他那边儿的就是不穿衣服的裸男,到了这里就是女孩。
四爷嘴角噙着笑,眼神愈发冰冷,舒穆禄格格的胆子还真大。
旁人有了送子观音这等东西都会好好保存着,留给最亲近的人,但是祁玉格格呢,随随便便就给宋格格。
按理说,这两人应该是竞争关系,能把送子观音送出去,不就代表不想生他孩子。
不过,若是不想生当初为什么要死要活的进府。
真是看不透。
四爷心下有些复杂,被自己后院的女人套路,这种感觉估计没有几个人会懂。
祁玉走进偏厅,把食盒放在梨木桌子上,看一眼四爷,被四爷凉凉的眼神吓了一跳。
刚才她没在的时候,又发生了什么吗?偏厅只有四爷,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也发生不了什么,这人莫名其妙。
“舒穆禄格格是个爱花的?”
“花……”祁玉这才看见被四爷挡住的话,心里算是明白了,四爷这是联想到了什么。
“这是太后送来的,原本打算送给四爷您,不过这些天儿事儿也多,就没有……”
四爷坐了下来,什么都不说,就用那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盯着祁玉,唇角微微勾起,似乎在说:编,继续编。
“爷若是喜欢,明儿回去的时候让苏培盛抱着。”
“……”四爷眼里的笑意更浓了,他有说晚上要留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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