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能不能不要这么的……不想说话,祁玉闭上眼睛装睡。
以前都是让四爷吃瘪,但是现在,怎么变成她无言以对了。
马车晃晃悠悠的。
到了贝勒府祁玉从马车上走下来,就看见福晋在春桃的搀扶下往这边儿走来。
福晋是个合格的福晋。
在这里应该是等四爷的。
毕竟,男人回家的时候看见有人在迎接,心情也会好很多。
祁玉有些慌,总觉得自己就是三上门,虽然说,这个三是合法三。“见过福晋,福晋万福。”
“起吧,你也在呢,有人伺候着爷我就放心了。”福晋脸上依旧带着恬淡的笑,就跟真的无所谓一样。
能无所谓吗?女人在什么时候都有可能大方,唯一男人方面,是气的不能再气了,祁玉打心底佩服福晋。
若是她是福晋,看着一个个女人进府,大概早就撂摊子不玩了。
“是呢是呢,奴才可是精心伺候主子爷呢。”祁玉说着低下头‘害羞’的笑了一下。
余光瞥见四爷眼底的嫌弃,祁玉松了一口气,果然……
只要四爷不喜欢不在意她,福晋就会把她当成可爱。
“福晋您忙,奴才回去休息了。”
“休息吧,也累了一天了。”福晋说着话往四爷跟前走去,拿着手帕给四爷擦擦额头的汗水……
祁玉回头看了一眼,忍不住扯扯嘴角,这季节已经不会出汗了。
回到兰芳阁。
葛金跟阎德善就凑了过来。
一个伺候着洗脸,一个站在后头又是捏肩又是捶背的。
生活美滋滋,如果能够一直这样就好了。
休息一会儿,祁玉又开始锻炼演技了,毕竟,福晋都已经把面具挂在脸上终年不摘。
她在不上进一点儿,就要活不过三集了,毕竟装傻充楞这手段早晚会被人看出来的。
阎德善每日都伺候着,能发现违和的地方不奇怪。
四爷呢?想到那双漆黑幽深的凤眸,祁玉忍不住打了一个寒蝉。
或者四爷早就发现了,只是,没时间陪她玩。
{}/ “儿子谢过额娘。”弘晖笑了一下,两个酒窝浮现在脸上,随即发觉四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赶紧板正脸,阿玛说了他是贝勒府的嫡皇子,不能随便笑。
笑起来没有威严。
低下头脑袋又开始琢磨起来,额娘是没有酒窝的,那他的酒窝是随了谁?弘晖突然觉得,他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阿玛不是不想笑,说不准阿玛也有酒窝,为了威严所以板着脸。
不过,有些事情看破不说破。
弘晖继续刚才的话题:“午时跟着先生一起吃饭,末时则是练习骑射,申时皇玛法还会检查一次,阿玛您说皇玛法处理国事那么忙,怎么天天有时间去畅春园。”
“……”四爷没说话,因为他也是从那个年纪过来的。
皇阿玛确实是一个极为重规矩的人,也是很辛苦的。
正是因为这样,大清的江山才能稳固下来,只是,这样还不够。
太子越发不规矩了,若是大清的基业落在太子手里,光是想想就不寒而栗。
凤眸闪烁,四爷又低下头,有些想法一旦升起就压抑不住。
但是最少要做到沉稳。
“吃完就早点休息,明天寅时就得起,迟到了是要打板子的。”
“……”弘晖打心眼里畏惧板子。
先生是真的不会手下留情,打一次手都肿了,肿了也就算了,但是该做的课业还得继续。
不然……弘晖想到结果,冷不丁打了一个寒蝉,加快吃饭的速度。
吃完就被丫鬟带着下去休息。
“爷,您就吓他吧。”
“没有吓。”四爷也是被先生打过板子的,说出来的话也不会作假。
“爷,南巡的时候有想要谁跟着吗?”
“你做主就好。”
四爷说着放下筷子,事情还没有处理完,不能耽搁下去。
走出正院,带着苏培盛回到书房。
福晋……
站在门栏处,直到四爷背影消失才回到偏厅。
看一眼凉了的饭菜,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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