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或许就是这样,有人走近,也有人离开,最后也说不清是得到还是失去,但无论如何,旧事已逝,每天都是新的开始。
玄犀照出门两天未归,楚青无事,倒也清闲。
早上,陪燕珺婳晨练,望着香汗微染的美丽少女和木桩上纷飞的木屑,楚青不由感慨:拳拳到肉的青春,最是伤人。
在燕府蹭完早饭回来,楚青又陪天蓝去逛了花市。
“天蓝姑娘,早啊~”
“呀,杜老板你回来啦。收获如何?”
“还不错,找到不少异种玫瑰。对了,接着”
“嗯?这是暗夜牡丹的花种?”
“对啊,你之前不是一直在找么送你了。”
“这这怎么好意思。”
“嗨,比起天蓝姑娘平日里对我们的照顾,这点小忙算什么”
“那多谢杜老板啦!”
一路上不停有人和天蓝打招呼,天蓝也一一回应,楚青脚步微慢,望着少女雀跃的背影,心情也随之轻快。
花市上,各色各样的植物被随意摆放在店铺门口,有随处可见的河间野花·蕴香紫菊,也有能淬炼剑罡的剑道珍宝·青玉剑草,千种异香百缕鸟鸣,此起彼伏井然有序,自然与人和谐相处,俨然一方净土。
“难怪天蓝喜欢这里”
中午,天蓝亲自下厨,为楚青做了一顿大餐。
吃饱喝足后,楚青一个人出门溜达,去了行商云集、商品琳琅的涌金巷,又去了安静的永宁街,最后被花车巷的姑娘们赶了出来。
“谁要是娶了燕珺婳,一定会很惨。全城助攻的少城主”
楚青嘟囔着,洗净了自己用过的碗,顺手帮莲儿收了面摊。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楚青感慨:“真是充实的一天”
第二天不外如是,一晃而过。
然而第三天
“楚公子,起床喽再赖床就揍你呦~”
“别闹,再让我睡一会”楚青迷迷糊糊地嘟囔着,随手抓住了在他脸上乱拍的小手,往怀里一拉,抱住了。
“话说天蓝今天的语气怎么怪怪的。”
世界陷入了诡异的安静,怀中的娇躯颤抖着,仿佛即将爆发的火山。
楚青本能的感到一丝不对,便缓缓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美丽又熟悉的脸庞。
“哎呀原来是燕姑娘。”
楚青咧嘴一笑,随即笑容便僵在了脸上,他清了清嗓子,柔声道:“我觉得我能解释。”
“那你能先放开我么”燕珺婳静静地望着楚青,眼中氤氲流转。
楚青暗暗咬牙,松开了手臂,心中已经做好了被揍的准备。
然而,“娇羞的铁拳”并未落下,燕珺婳伏在楚青的胸口,过了几秒才缓缓起身,道:“其实不怪你,是我擅自闯进来的”
尽管燕珺婳的语气非常淡定,可她脸颊上欲滴的羞红却怎么也藏不住。
为了不让气氛更加尴尬,楚青连忙起身,说道:“对了,燕姑娘这么早来找我,是有什么要紧事么?”
闻言,燕珺婳轻轻点头:“嗯,你快些收拾,一会随我出门,具体事情路上再说。”
正事在身,难怪燕珺婳一改往常打扮。
她将柔顺的秀发盘于脑后,露出了纤细白皙的脖颈和玲珑的耳垂,一身玄青作底、银花为纹的收袖武袍,勾勒出无限美好的妙曼身躯。
她站在那,自信淡然,英气非凡,却也难掩那由内而外的柔美。
今天的燕珺婳,格外的耀眼呢。
楚青呆愣半响,才详装无事穿鞋下床,这时燕珺婳说:“你先收拾吧,我去三楼大厅等你。”说罢,也不等楚青回答,便径直走了出去。
燕珺婳出了门,满脸镇定地走到楼梯口,突然深深吸了口气,她捏着发烫的耳垂,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又想起楚青呆愣的模样,不由轻念:“傻瓜”
似说自己,也似说他
楚青踏入大厅后的第一眼,便看到了紫漓木椅上相谈正欢的两人,天蓝边说边比划着什么,声若银铃,燕珺婳脸上也带着淡淡笑意。
楚青难免好奇,便上前打招呼道:“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天蓝侧身笑道:“秘密~”
楚青摇头,正待说话,一道淡然的声音却率先在耳侧响起:“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
“这不是怕燕姑娘你等久了,没来得及收拾么”楚青苦笑着抓了抓头发,睡炸的头发顽固地翘着,连水都压不下去。
燕珺婳不禁莞尔,道:“像一只八爪鱼”
“别在意这些小事,走吧,正事要紧!”楚青义正言辞地说着,刚想抬步离去,却被天蓝叫住。
天蓝小跑到柜台,转身回来时,手里正拿着两个油纸包和一个水袋,她将东西递到楚青手中,道:“早餐可不能忘哦。”
楚青接过,感激地说:“谢谢天蓝”谁料天蓝神秘一笑,食指放在唇边,比了个“嘘”的手势。
这时,燕珺婳淡淡开口:“走吧,路上吃。”便率先迈步离去。
楚青正待跟上,衣袖却被天蓝轻轻拉住,楚青不解回头,却听天蓝轻声说道:“这些东西,都是少主为您准备的哦,怕凉了,所以一直放在柜台暖箱。”
楚青有些意外,看了看手中之物,柔声轻笑:“嗯,我知道了。”说罢,转身向燕珺婳追去。
天蓝望着远去的两人,皱了皱鼻子,眼中微光闪烁
皖珠楼门前梨树上,拴着两匹比人还高的威武巨兽,它们身形似马,全身却被黑鳞覆盖,头生独角,尖牙利爪,正是楚青曾见过的角鳞马。
楚青出门时,燕珺婳正站在高大的角鳞马旁,她轻抚着马首,角鳞马也惬意地甩头,那乌黑的鳞片,将燕珺婳纤细白皙的玉手衬托得更加美丽。
见楚青出现,燕珺婳淡淡望来,说道:“楚公子,你会骑马么?”
“应该会吧?”楚青不确定地回答,有些心虚。
前世,楚青去过新江,也算是在草原上策马奔腾过,骑术虽说不上好,却也不至于摔下来。
可燕珺婳却轻轻摇头,严肃道:“角鳞马不比寻常马匹,它性情暴烈,力大无穷,一旦发狂非先天高手不能制。只有得朝廷册封或修为强绝的人才能驯服它。”
“是嘛”楚青稍稍走近了几步,两匹角鳞马警觉地望了过来。
燕珺婳悄悄拉紧了缰绳,道:“对,所以你不要逞强,没必要因为此事受伤。你可以”说着,她话音微顿,脸颊微微泛红。“你可以和我共乘一”
话音戛然而止,因为燕珺婳看到另一匹角鳞马正讨好地蹭着楚青的手掌。
楚青拍了拍角鳞马的侧颈,回头问道:“可以什么?”
“没什么”燕珺婳眉头微皱,利落地翻身上马。“出发。”
“唉?燕姑娘,等等我啊。”楚青手忙脚乱地解开拴在树上的缰绳,也跨上角鳞马,角鳞马雀跃长嘶,轻快地向燕珺婳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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