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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剑录之剑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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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阴阳破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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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年好啊!但我可没有压岁钱给你。”李甫看着张鼎低声道。

    “我又不是小……”张鼎接过话道,言到一半就猛然停住,过了今日他才不过十八岁,尚不及冠,依礼确实还是个孩子,可以领压岁钱的。看着李甫张鼎张开嘴正欲说些什么,不料李甫却率先说道:“我可是到了弱冠之年,到了生辰便得回诗社行及冠礼了。”

    看着张鼎吃瘪李甫笑了笑从怀中摸出八个铜板抱在红包里,来:“接红包了,你和唐迁一人一个。”

    张鼎看了一眼李甫没好气的接过“过了除夕,初三便是群英会了,咱们可得好好准备,准备。哪怕得不了魁首,也不能输得难看。”

    “这个自然,你以为唐迁出去真的是闲逛?”

    城中,爆竹声渐渐弱了下来,守过了岁,孩子们熬了一夜,玩心一过便一个个在母亲的带领下去内室休息了,不过按习俗是不能脱衣的。少了孩子们的吵闹,神都城也渐渐安静下来了,唯有零星的爆竹声在雪夜里显得有些寂寞。雪花渐渐大了起来,家家户户门口的大红灯笼在雪中显得更加耀眼。

    “家家爆竹迎新岁,户户红灯伴旧年。”李甫低声吟道。

    “呜~”一道低哑的笛音传来,在神都半空中逸散开来。

    “一岁一始,阴阳转变。”张鼎默默地念着,同时盘坐在屋脊上体内阴阳鱼龙变开始缓缓运转。

    “破境?十八岁的形境,了不得啊。”李甫看着张鼎笑道。

    神都城内,万家灯火之时唯独城内一处房舍较少的僻静地方的小院不见灯火。

    “父亲,孩儿来给父亲贺岁。”一个长相与张鼎有几分相似的少年对着主屋行礼道。

    “庸儿,记得给你母亲上香。”屋内的声音简单,冰冷。

    “是。”

    屋内,白衣白发的中年男子长相俊郎,盘坐在床榻上,膝头横放着一柄白鞘长剑。

    “嗯?”男子猛然睁开微闭的双目,两道剑光划破黑暗,随后嘴角罕见的扬起,起身从屋内掠了出去。

    “父亲?”外面的少年看到掠出去的白衣惊讶道,自六年前起,父亲一夜白头便在少见父亲笑了。

    白衣男子立在屋顶看向远处的张鼎嘴角扬起的角度更大了,低声道:“你来了,不错。比我强,风兄教出了个好徒弟啊。”

    “多少年没见你这家伙笑过了。”一道慵懒的声音穿来,不知何时白衣男子身边一个紫衣男子懒懒的躺在雪中,全然不在意身上昂贵的紫貂皮衣。

    “你也来了?”男子冷冷道,但似乎由于先前的原因有了些温度。

    “我徒弟要来,顺道便过来了。不过怕是差你这个亲侄子一点啊。”紫衣男子对于冷冰冰的态度全然不在意道。

    “留城的事,多谢。”

    “哈哈哈,那回头陪我多过两招。”

    “好!”

    神都城外的土地庙,虽是皇城的土地但在城郊太庙及周围供奉的各路大仙相比,土地公公确实不是很吃香,但除夕之夜也倒是不显得寒酸。

    此时一个拎着烟枪背着长袋的老乞丐从土地庙的大梁上翻身而下,吓坏了正偷偷取下供桌上烧鸡改善的庙祝。

    “偷神仙的吃食会被惩罚的,老叫花心善帮你分担了。”老乞丐顺手牵羊,出门翻上庙顶盘坐下,撕下一个鸡腿看向神都喃喃自语道:“臭小子,出息了。现在就形境了,比你叔叔强啊,比我嘛,咳咳,还差了一点。”老乞丐面色不变继续大快朵颐。

    张鼎自是全然不知,独自沉浸在突破的关头感悟。

    早先在五散人的压力下,张鼎运用余晖西山诀便暂时到达过这一境界,此时自己终于到达气之上的形。丹田内气海所储藏的真气在缓缓转动,渐渐形成一个气旋,一滴滴液态的真气在气旋的中央产生。

    佛曰:“一花一世界。”

    丹田气海本就是人体最玄妙的地方,张鼎感受着真气的变化,随着液滴的增多,气旋转动的缓慢下来,最终溃散开来。一滴滴液态真气汇聚起来化作汪洋大海。

    天边新年的第一缕阳光照在神都之上,积雪泛起白光,整座神都散发出金光。

    张鼎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满城金光长出了一口气。

    “完了?”李甫轻声道。

    “嗯!”张鼎点了点头,看向眼前的的繁华帝都,一切都刚刚开始,一日之始,一天之始。

    一队队金吾卫走在大街上,清洁人员们开始清扫积雪,包裹爆竹的红纸夹杂在积雪中被堆积在墙角。

    远处白衣白发的男子沐浴着金光,手指轻轻抚摸过腰间长剑的剑柄,扭身向城外掠去。

    “喂?你去哪?”紫衣男子披散着一头黑发起身问道。

    “还债。”两个字如剑一般锋锐。

    “不用这么急。”男子紧了紧身上的紫貂皮衣追了过去。

    城外土地庙顶,老乞丐风四爷看着一城金光吐出嘴里的鸡骨头道:“兔崽子看看你小子能折腾出什么来。”随后眉头一皱,低声道:“没想到小的前面还能看看老的,有趣,有趣。”随后身形一动向远处掠去。

    一声鸡鸣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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