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楚子渊如梦初醒,“子烨已经即位,手握兵权,我们如何赴京才是当务之急。”
他望着面前跟了自己多年的将士,说道:“他既已即位,我们便成了他的眼中钉,若要赴京,我须保证你们的安全……”
正当他愁眉不展,苦思对策时,恶龙精阿寻骑熊赶来。他一路哭哭啼啼,从坐骑上下来又假慈悲了一番:
“帝君的事情下官也听闻了,真是老天不开眼哪!”阿寻悲伤的叫道。然后抽泣起来。
“不要哭了,”楚子渊有些烦,“明日与我赶往皇都奔丧,有你哭的时候。”
“大王要对那个小人俯首称臣吗?”阿寻憎恨道。
“当然不。”楚子渊昂头望向天边的夕阳,意味深长的说道,“但我们要去服丧。”
子渊深知,既然子烨已经无视自己自个儿称了帝,自己也不会有和他商量的余地了,相见必是兵戈。
如果带着身边这些人去服丧,那么八成会被处死,可西域又没人能斗得过朝中那些老臣,这叫子渊甚是头疼。
“诸位,东土之变故叫我伤心至极,晚宴就不请你们了。”说完,有对狐魅和阿寻说,“你俩留下。”
其他人走后,阿寻问起来,“大王有何吩咐?”
“事发突然,我心中绞痛无比,已无心思考,”子渊对二人说,“请与我一同移步白虎殿,商议一下如何赴京服丧之事。”
白虎殿中,切好了西瓜,三人相视而坐。
此时的楚子渊也很快从回府前的慌乱中冷静下来。
“狐魅,现在怎么办,你说说,这圣旨接不接?”
“将军真要赴京服丧?”狐魅确认的口气问道,楚子渊没回话,狐魅继续说:
“我们不接,或假接。”
实际上子渊也这么想,但他实在太虚伪,连在狐魅面前都要装一个忠孝为重之人。
接着,狐魅又说,“我建议在楼兰设立灵位,西域所有州民参与举行丧礼,将消息传出去。将军怎么看?”将军这个称谓,只能狐魅可以叫,因为他跟随子渊东征西讨多年,已成习惯,楚子渊封太子那日令他不必改口。
楚子渊没有觉得狐魅对先父不尊,反而觉得办法或许可行,对于狐魅的建议,他点了点头。
“不可。”阿寻不同意狐魅的建议,“下官认为不可。”
“为何不可呢?”刚想确定战略的楚子渊着急地问道。
“那样的话,我们就将唯一的优势让了出去。”阿寻解释说,“你是长兄,却要在遥远的西域举丧,岂不是主动变主为从了?请大王试想,皇都在东土,殿下单独在西域举丧……其中道理,勿需我多言了吧?”
楚子渊听后觉得有道理,如果单独在西域举丧,确实不妥,并且是拱手将自己的有利之势拱手让人。
“没错,”楚子渊说,“我们唯一的优势是,父王已逝,我是长兄。按道理本应由我来承袭王位,只因为离得远,才被他抢了去,他应该刚到愧疚才是。我料他此时心怀愧疚,不会杀我。”。
“将军不可天真!”狐魅一旁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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