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师等待着,等着异兽带回顾长安的尸体。
树丛中传来响动,傀儡师看了看两边,两只异兽的眼神中没有丝毫异样。
傀儡师的脸上浮现出笑意:“肯定是异兽把那子杀了回来了。”
只见一道人影从树丛中跨了出来,走到两只异兽的中间,不是顾长安又是谁?
而那两只异兽,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像没有看到眼前的顾长安。
“怎么会这样?”傀儡师大惊失色,连忙催动两只异兽。
“两只畜生,杵在那干什么!还不快杀了他!”傀儡师骂道。
而那两只异兽对于他的命令,却丝毫不为所动,反而在旁边踱步,一点没有攻击的意思。
顾长安掏了掏耳朵,吹了吹指甲。
“咱们要不要聊聊?”
“你们干什么!要造反吗!”傀儡师没有回答他,左手中掐了一个手印,“快给我杀了他!”
两只异兽丝毫没有反应。
“这!这不可能!”
顾长安穿过两只异兽,走到傀儡师的面前,看着他惊恐的神色道:“现在我问,你答,答得慢了我就抽你。”
傀儡师咽了咽口水,轻轻点了点头。
“第一个问题,你们为什么要追杀白?”
“白?你是说那个女孩?”傀儡师答道:“我。。。我也不知道,但是听说她混进我们内部是为了把我们的位置泄露给敌方。”
“谁是敌方?”
“黑色子弹,就是那群有能力杀死我们灵力者的普通人。”
顾长安挑了挑眉,眼镜男这群人还真是做了不少事。但是为什么温白术也和他们混在一起了?她应该是最不喜欢做这种事的人。
“就算是这样,你们也不至于追杀她吧?”
傀儡师迟疑了一下,“我听说,那女孩偷了巫师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巫师就是我们的领导者,至于偷了什么,我不清楚。”
顾长安想了想,“最后一个问题,这些妖兽是你召唤的?召唤符是哪里来的?”
“是巫师给我的,玛德,早知道那家伙靠不住,给我的符纸肯定有问题。”傀儡师骂了一声,这些符纸是他从巫师手中得到的,当时还窃喜了一阵,谁知终究还是出了问题。
就在此时,森林的另一边传来了异兽的咆哮声,滚滚烟尘随着吼声朝顾长安狂奔而来。
“怎么回事?难道妖葱的力量失效了?”顾长安惊讶地想,他一摸裤兜,妖葱还好好地待在里面,妖气也一直释放着。
傀儡师一阵窃喜,幸好另外三个异兽没有出问题,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该死的子!给我杀了他!”
三头异兽朝着顾长安和傀儡师奔袭而来,将头颅缩入高大的身躯之中,身上一根根尖刺无比锋利地朝着他们。
整个就像一个圆形的刺猬炮弹,滚动着朝二人飞来。
傀儡师丝毫不惧,这异兽是他召唤出来,只要碰到他的身躯便会化作烟雾,伤不到他。
但顾长安就不同了,对他来说一切攻击都是实体,这一击之下怕是被被削成肉泥。
顾长安急忙后撤,身上灵力涌动,在身前化成一面盾牌。
妖葱也不敢保留,若是顾长安似了,在他身后裤兜里的自己也难保不会被削成数段,它将妖气铺开,在二人的周围形成了一个妖气护罩。
傀儡师狂笑道:“敢跟我作对!今天就让你变成肉泥!哈哈哈哈!”
只听嗤嗤两声,顾长安震惊地看着傀儡师被尖刺穿透,锋利的尖刺扎破了他的身体,就像一块破抹布一样。
傀儡师的嘴中呕出两口鲜血,他身上多处被尖刺洞穿,已经不可能再活。
他艰难地转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刺穿自己的异兽,半晌说不出话。
异兽毫无表情地形成三角之势,将傀儡师挤在中间,傀儡师惊恐地看着另外两只异兽也将尖刺对准了他。
“不。。。不!!!”
另外两只异兽形成两个轮盘一般,朝着傀儡师撞去,飞速转动的身躯切割者傀儡师的身体,让他连痛苦的声音都无法发出就变成了一地碎肉。
顾长安看着这一幕,一股反胃的恶心涌上喉头。
“呕!!”
砰砰砰砰砰——
在傀儡师死亡的瞬间,五只异兽突然消失,化作五张符纸,当符纸落地的时候,随即自燃起来,零星的灰烬飘散在空中,随着风飘散而去。
灰烬虽然消失不见,但留下一地的血迹和破碎的脏器可不会消失。被搅碎的血肉混合在一起留在草地上,完全看不出来这曾经是一个人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几只异兽会突然反叛,将自己的主人杀死,但这对于顾长安来说是一个好消息。
在亲眼另一个被异兽杀死的灵力者尸体后,顾长安便带着妖葱往温白术的方向走去。
而在一个山坳里,两个人正坐在一间石屋之中,其中一人大概二十多岁左右,另一人则年轻许多,看上去不超过十五。
此时那名十五岁左右的少年抬起头来,一条疤痕顺着他左边的眼角一直到嘴边,看上去恐怖异常。
“怎么了?”那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问道。
“没什么,玩具全都坏掉了。”疤痕少年答道,“哥哥,他们都好弱。”
青年摸了摸少年的脑袋,“那,哥哥下次再带四个玩具给你。”
疤痕少年笑了笑,牵扯到那条丑陋的疤痕,他的笑在普通人眼中无比恐怖,唯有青年知道,那是弟弟真心的笑容。
少年用着撒娇的口气说道:“不用了哥哥,这个游戏我玩腻了,我们时候出去啊?”
“坏掉的玩具处理掉了吗?”青年问。
少年点头如捣蒜:“嗯,有一个为了不让他多嘴,我把他亲自处理掉了。”
青年溺爱地摸了摸少年的脑袋,“好孩子,那哥哥明天要把其他人处理掉我们就出去玩。”
“好!”少年兴奋地叫道,“那个杀掉我三个玩具的家伙很有意思,明天我能跟哥哥你一起去吗?”
“不行,你的身体不好,安心待在这里,哥哥办完事就来接你。”
少年瘪了瘪嘴,显得极为失望。
青年摸了摸弟弟的脑袋,安慰道:“好了,明天哥哥把那个玩具带回来给你玩怎么样?”
“真的?哥哥最好了!”
一股兄弟间的亲情在这个山坳间弥漫,充满了这间用各种骷髅和头骨堆砌的石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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