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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若是久长时之一生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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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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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昭吻静雪

    2010年12月,快放寒假了,林昭陪静雪在图书馆自习准备考试,考完回家。林昭大三了,静雪大二了,都认识一年半了。大家都不是瞎子,静雪知道林昭的想法,从林昭对她的体贴就知道,只是林昭从来不勉强,从来不主动表白,讲究一个慢工出细活的水到渠成,林昭也知道到静雪对谋仁或多或少有点意思,从静雪多次看谋仁的眼光就可以猜到,喜不喜欢不知道,起码静雪对谋仁是好奇的。向来温水煮青蛙的林昭,向来温和,讲究水到渠成,顺其自然的阳光男孩,面对和自己风格完全相反的谋仁时候,也不免有点忐忑,对他和静雪的将来有点不确定,主要是自己失去了点自信。

    在两人一起走回宿舍的时候,林昭开口问道:“静雪,你觉得谋仁师兄怎么样?”

    “阿?”阿雪惊讶林昭居然问一个这样的问题。抬头仰望星空,思考了一下,大方得体的回答,“他是个不按常理,不按套路出牌的人。有点狡诈和阴损,作为他的敌人就很难受。但作为他的战友就很自豪。因为他总会想尽办法让我们赢。”回答完后又看了一眼林昭:“噗呲”笑出声来,边笑边说:“你和他单挑过,应该很--清---楚----”后面两字故意拉长尾音。林昭虽然有点恼火,但看着静雪笑开花的样子,自己心里也傻乐傻乐地,完全不介意那次单挑的失败。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看着静雪的一颦一笑,林昭情不自禁念叨起诗句,之后也陪笑说:“这样,我在你眼中是不是就很没用呀?”

    “怎么会,林昭师兄你热情好客,细心绅士,绝对一等一的好男人,以后肯定是个好丈夫。”说完就马上认识到不对了,下意识的觉得自己说过了。本来是为了安慰林昭说的,但也不该有最后那句。首次听到静雪这样的赞美和肯定,林昭心里百花怒放,要多鲜艳有鲜艳,不好意思的微微转头羞羞抬头看着远方星空,傻傻的笑。这句话够他在孤岛上不吃不喝生存一个月了,美得他。

    “林师兄,你怎么啦,林师兄,你怎么啦”

    林昭被静雪召唤了好几次,心神终于在无边的宇宙中回来了

    终于林昭送静雪到宿舍门口,静雪走在前林昭走在后,一阵风吹,静雪长发飘过林昭的脸,部分飘进了林昭拉链t恤里面。这是静雪正要转身说再见,突然头顶传来阵痛,然后整人下意识的朝头发被拉痛的方向转去,然后扑在林昭怀里。静雪和林昭同时发现:头发被拉链卡住了。

    这个时候,谋仁为了准备考试提早从酒吧回校,路经过女生宿舍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林昭好心低头帮忙弄开拉链头发的时候,静雪也看着拉链专注解决麻烦的时候,两人根本没意识到他们之间的距离有多么的贴近,比贴面舞还近,更不会想到,有一双深邃的眼睛正在狠狠的盯着他们俩。从开始两人的相伴而行,两人的欢声笑语,两人的一切都被看的清清楚楚。从谋仁的角度看去,静雪扑在林昭身上后,林昭是在低头吻着静雪,而静雪1秒、2秒、3秒谋仁幻想着静雪推开林昭的情形,心里在读秒,但现实是居然没有推开,一丝抗拒都没有

    突然间,雪峰崩塌了,大海翻起了巨浪,天空漫天乌云密布,雷鸣电闪,地面塌方沦陷,火红的熔浆从地下冒出,这个地球已经不再适合人类居住了。谋仁下意识的跑开,不愿意再看到这一幕,一路狂奔,用尽气力的发泄身上的精力,直到无力的摊在校道的旁边的树干上。

    谋仁不明白,察言观色,他太在行了,毕竟一路都是勤工助学走过来,什么人没见过,外加一个无良师傅从小培养,人小鬼大。明明静雪对林昭只是好友,封顶了就是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男闺蜜可算,但绝对不是爱慕。反而从静雪对自己的目光中,好几次被他发现,有倾慕的意思。只是很害羞的藏着捏着,不像酒吧女的这么直接豪爽而已,但意思是一样的。这点看人的自信,谋仁还是有的。可是今天亲眼所见,他们居然甜蜜的拥吻在一起。“但他们迟早都一对不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么,你这是在干嘛,李谋仁,你干嘛这么激动,你干嘛情绪这么失控,一个小女生而已,女人都算不上,要身材没身材,要高度没高度,什么女人你没见识过,你是要做大事的,不要把精力和时间浪费在无谓的女人身上”不断的自然自语的安慰自己,脑子却诡异的出现和静雪的一幕幕画面,初次见面的与众不同,一起看烟花,一起避雨,一把伞两个人,碰巧接吻,意外相拥,情绪的失控让他不得不承认,他对这个女生,确实是很在意,甚至上心了。

    宿舍

    宿舍中,邱国辉说道:“过两天寒假,静雪张怡他们就回家了,要不送一送?”

    谋仁懒得搭理他。

    “我说谋仁,咋们作为师兄的,关心一下,为师妹回乡送行,是理所当然,理直气壮!你说是不是?”

    见谋仁不吭声,林昭又主动说:“哎,谋仁,你就大发慈悲,可怜一下本宫好么。”做一个抛媚眼的动作。

    谋仁被国辉烦的不行,外加见到静雪被吻后心情一直不好,于是一反常态的,一言说穿了真相:“就你这货,不就是看上人家张怡的瓜子脸样貌,170的长腿模特身高和93、68、96的魔鬼身材。老是隔三差五的围着人家屁股后面跑,挑衅、讽刺、打击,不就是想引起人家的注意么,还说什么回乡送行,你说你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什么好心!”

    邱国辉被谋仁一顿飞流直下三千尺的语速说的一愣一愣的,10秒后才反应过来,不怒反笑,一副很欣慰终于得到爱人理解的样子:“哥的心,还是你最了解,不枉哥疼你4年”

    张怡是静雪的闺蜜,不知道是不是在意静雪对自己的看法,谋仁补了几句:“张怡不适合你,她就是一个炮仗性子,别看她外表粗糙,内心精得很。你这贪新厌旧的货,还带猫的偷腥属性,是降不住张怡这只母老虎的。”

    “哥知道,哥还是有自知之明,不冒进一向都是我的作风。但是谋仁你不同,聪明睿智,套路多,算兄弟求你了,你可怜可怜我吧,你不顾及在这几年你逃课老师点名时,我冒险为你变声应答签到,也念在我大一大2通宵给你下载岛国爱情动作片让你拓宽国际视野。难道你就这么狠心,眼睁睁的看着我孤独终老,遁入空门?”

    “就算你削发为僧,也是个采花淫僧,断然不会孤独。说真的,她不适合你。”

    “不帮拉倒,哥自己单干,凭哥多年情场经验,不说一个母老虎,就算一山的母老虎也能征服!”邱国辉突然豪情万丈,豪言壮语。

    看着邱国辉说翻脸就翻脸的熊样,谋仁无奈地边叹气边摇了摇头。

    强吻静雪

    就在静雪放假回家的前一天,谋仁约了她出来。地点,图书馆顶楼。时间还没到点,谋仁一口烟就在顶楼飘起,熏烟装的谋仁影子从烟雾中呈现:“她不适合你,你和她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她就是生活在阳光中的花草树木,和你这种依靠黑夜才能生活的耗子能是一样的么。你看她多么的纯洁,多么的优雅,你看你,多么的肮脏,你留的血就是肮脏的血,向往堕落,向往毁灭的暗能量。你配不上她,你本该这辈子都活在黑暗肮脏的世界里,遇上她已经是你这辈子的福气,你还在这里强求什么。你看再过半年,你就毕业了,相信她和林昭迟早会在一起,这只是时间问题,他们才是一个世界的,属于阳光的世界。你要去证明你是对的,她喜欢你,这有意义么?就算她真的开口说她喜欢你,她爱你,又有什么用,她根本不了解真正的你,真正的你如果被他知道了,她还伤心离开的话,就不是正常人。”影子说的谋仁统统都认同,但不代表谋仁要认命。谋仁想去试一试。但内心的声音又响起:“你是要做大事的,连区区□□都克服不了,怎么做大事,你怎么对得起你的师父栽培,对得起这些年不懈的付出,人贵专注,要干大事,必须有所舍弃,这情关就是你的障碍,你必须克服它”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谋仁双手捂着自己的脑子,不断的摇头。正巧这个时候,静雪出现在天台,看到这一幕。急忙跑了过来:“李师兄,你怎么啦?”谋仁听到有人的声音,意识回来了,然后转向背过身整理了一下头发,才回过头来:“刚才让你见笑了,临近毕业,找工作压力大,考试不说还要写毕业论文,头疼心烦。”这个谎话真是张嘴就来,绝对是影帝级别的。

    “哦,原来是这样。”静雪脑中深思了一下:“难怪国辉师兄最近经常来找挑衅张怡,原来也是为了毕业心烦。”

    “对对对,你说的太-----对了。”谋仁内心:“自带坑属性,哥也是没办法呀,见坑就跳,你说哥救还是不救呢?”

    “对了,李师兄,你今天约我出来有什么事情吗?”静雪直奔主题。

    谋仁见避不开了,于是一本正经的道:“确实,要请你帮忙确认一件事,我一直想知道的,但我不知道我的感觉对不对,所以才要你出来确认。”

    “啊?什么事呀?”要我来确认这么奇怪,静雪头大了,智商有限,怎么想也想不到。

    谋仁站在阳台边缘,谋仁往下面一指:“你看。”静雪朝手指方向望去,当静雪认真看着下方时候,谋仁变身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黑暗阳光的,什么肮脏纯洁的,什么郎才女貌的,统统给老子滚一边去!”脑中浮现林昭吻静雪的画面:“凭什么输给我的人能抢走我的女人,赢的人才能收获战利品。”内心心底的霸道、咄咄逼人性情被这挥之不去的亲吻画面激发出来,突然力量猛增,化身一头孤狼,把静雪紧紧抱住,低头强吻了下去。

    这本身就是谋仁的计划,一吻来赌出一个真相,他赌静雪看他时候眼中的情意。

    静雪半天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的时候,双手用力猛推开谋仁,被吻着口齿不清的说:“放--开--我。”谋仁越想越气,林昭吻你都不反抗,对我却反抗了。心底却对自己的判断越来越没信心,抱住静雪的力量却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大。他舍不得,他怕他松手了,她从此就远离他了。至于为什么他怕她离开,他也不清楚,惧怕,这个词已经好久没出现了,今天为了一个女人居然出现了。不知道触动了什么开关,谋仁脑中顿时沉入一个画面,画面中一个看不清的女性身影在渐行渐远,一个6岁孤单无助的小孩跪在地上:“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带我一起走,妈妈,妈妈”

    静雪不明白谋仁为甚要吻她,刚开始很生气,以为是恶作剧,经过反抗后,反而被谋仁抱的更紧。与此同时,她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也感觉他滚烫的泪水,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样。但她服从了,不但也抱住了他。还不断抚摸他的背,就像哄孩子一样,孩子乖,不要哭。一种母性的光辉照耀到谋仁,谋仁反而不好意思再抱着静雪,不再强吻,放开了静雪。

    静雪也没问,谋仁也没说,两人没有发出一句声音,两人诡异的静静站在天台。

    终于,谋仁开口了:“今天,我想证明的是静雪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刚才我知道了(从推开他而不推开林昭就可以判定落实锤了,或许自己表白晚了)。对不起!是我判断错了,我自作多情了。”不等静雪回应,谋仁有气没力地向楼梯走去。

    今天的一切对于静雪都很突然,吻了自己又离开自己,自作多情原来他心里有自己。看着谋仁一步步走远,而冥冥中一种声音在告诉她:“如果错过了他,就永远都没有机会了。”下意识的抉择,静雪身体不由自主的跑到谋仁身后,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了他。这不是正常的静雪,静雪从来都是内敛的,静雪也不懂自己怎么会这样,女孩应该矜持内敛,男孩才会珍惜。女孩主动的话,男孩就觉得这女生会不会对其他男的都一样,这么随便,反而不会好好珍惜。但今天静雪不管这么多了,她正视自己的感觉,她喜欢他,喜欢他的专注,喜欢他的优秀,喜欢他的痞子属性,喜欢他带忧郁的眼神,喜欢他厚颜无耻,喜欢他不按套路出牌,喜欢他对自己的注视,喜欢他对自己的关心。她对他很好奇,怎样的人才会拥有这样忧郁悲伤的眼睛?怎么样的人在坚强背后居然有孩子般的脆弱?谋仁对静雪来说,就是个问号,她好想了解他,了解他背后的故事,了解他背后的秘密。到底怎么样的生活会孕育出这样的一个矛盾体?关于他的一切,她都想了解。虽然张怡经常在她耳边说:“李谋仁和邱国辉两个就不是什么好货,不要多想,你的良配就是林昭。”但越不清楚,就越想知道,从小就生长在规规矩矩的家庭,父母都是教师,从小就是规规矩矩的乖乖女,正是这种环境生长出来的人,骨子里打破规则就是她们潜在的欲望。这次遇到这样的一个无视规则的男生,想不爱都难。

    第2天,静雪和谋仁的恋人关系确立了。静雪这短短一个月的寒假,也决定留在学校了,陪伴谋仁还有半年不到的大学生涯。而林昭知道后大受打击,一时间难免失落,也不敢面对静雪,考完所有科目后没等全体放假那天就提前买票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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