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风动转了几圈,好歹瞅见了艾瑞克,此时艾瑞克正和杰夫一起寻找鲁夫斯基,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如果让艾瑞克他们远走高飞了,以如今世界,再想制裁他们,那可比登天还难。要想解决问题,只能是现在。
云风动垫步凌腰,移形换影,如鬼魅般闪在两人身边,一点声音都没有。他随手一拳打晕了杰夫,把惊慌失措的艾瑞克反关节按住,将他们的武器全部拿走。
艾瑞克急忙叽里咕噜说了一通,云风动压根不懂,紧紧攥住他的手腕,掏出了一把匕首。艾瑞克大惊失色,面若土灰,疯狂地挣扎起来,云风动一脚踩在他脖子上,憋得他满脸通红。
此处早已是大洋深处,云风动也不用担心连累谁,两只眸子如恶狼的眼睛,散发着猛兽的野性。艾瑞克吓得几乎尿裤,绝望地睁着眼睛,哀求地摇摇头。
云风动面无表情,手起刀落,艾瑞克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左手捂住右手,满地翻滚起来。云风动神色淡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转身走开了。
他回到房间里,姬姚依旧在紧张地对甜水进行治疗,大家的心都悬在嗓子眼上。
刘法隆简单复述了当时的情况,云风动攥着拳头,道:“真是后悔刚才下手太轻了。”
这时,李灵纱眉眼微动,把事发时那张桌子抬起来,指着桌脚,说:“我记得当时虽然船只震动很剧烈,但倾斜角度并不算太大,这桌脚看起来也比较稳固,怎么会突然就闪开了呢?”
李灵纱这一说,吴让眉也觉得有些不对,道:“初速度为零,坡度不算大,摩擦系数高,确实不该达到当时的效果。我记得当时,好像是突然加速的。令狐前辈,是不是你使了什么功夫?”
令狐知秋脸色也变了,轻轻摇摇头。他都这样了,还使什么功夫。
刘法隆开口道:“如果这桌子不是自己滑开的,也不是令狐知秋弄开的,那它为什么突然自己加速呢?”
大家面面相觑,没人答得上来,都觉得有点瘆得慌。吴让眉絮絮叨叨地说:“我的天,这怎么回事?这太可怕了,可怕,恐怖!桌子自己动了,不可能,肯定有阴谋,有陷阱,有恐怖的……”
“你先停一下。”刘法隆有点不耐烦,“别慌,说白了不就是桌子动了一下嘛,想成魔术就好了。”
吴让眉瞪大眼睛,忽然蹲下来,顺着桌腿从上看到下,道:“你们看,这里有一道新鲜的细痕,像是被什么很坚韧的细丝勒的。”
刘法隆恍然大悟,道:“也就是说,有人用细丝拉走了桌子,所以令狐知秋才避过这一枪。而我们,都没注意到这一点。”
令狐知秋看了云风动一眼,道:“你想起什么没有?”
云风动立刻反应过来,点点头,道:“相传,那个谁的钓鱼线,是有这种韧性的,但是,这不具备唯一指向性,很多其他细丝,也可以做到。”
这时,一直忙着治疗的姬姚忽然开口道:“你们发现没有,我们,乃至整艘船,都在别人设的局里,仿佛不自知的牵线木偶。”
“而且做局的人,远比我们强大得多。”李灵纱感叹道。
云风动一拳砸在门上,不服气地说:“我就不信这一套!”
“我知道了!”吴让眉双目圆睁,忽然站起来喊了一声,吓了大家一跳。
“你知道什么了?”刘法隆连忙问道。
“原来是这样,我猜出来了!”吴让眉眸中透着兴奋,激动地手舞足蹈。
“你猜出什么了?你倒是说啊。”刘法隆有点急切。
“是……”这时,吴让眉忽然停住不动了,眉毛微蹙,疑惑地摇摇头,“不对,不可能是这样,不是的,肯定不是这样。”
大家哭笑不得地摇摇头,吴让眉这种不靠谱,也都习惯了。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为了自己也好,为了别人也罢,咱们还是得保卫这艘船。”云风动沉吟道,“不管是什么人在背后作祟,该怎么着怎么着,我就不信这个邪!”
“不不不不不不!”吴让眉突然神经质般地站起来,“我刚才应该是推理对了,只是这个答案,太难以置信了。”
李灵纱无奈地说:“不管对不对,你说出来,我们听听。”
“你们觉得,那个谁的后裔,真的是想灭了这艘船吗?如果他们可以这样神出鬼没,驱使水兽,又何必玩咬人的游戏?又不是什么病毒,一个传染另一个。”吴让眉有些费解。
“猫玩老鼠,慢慢折磨。”令狐知秋忽然开口道,“先害再救,来回折腾,让爪下的猎物,不断徒劳地努力,对于很多人来说,这是一种莫大的乐趣。”
“变态。”吴让眉吐了吐舌头。
外面越来越乱,一团乱麻,更难梳理,众人不再出去,都待在房间里。时间逐渐推移,甜水的伤情稳定下来,姬姚擦了擦汗,坐在椅子上,长舒一口气,道:“我这内科医生,被生生地逼成外科了。”
云风动拿出手巾给她擦汗,道:“亲爱的,辛苦了。”
姬姚轻叹一声,道:“我倒没什么,但是这丫头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能不能熬过去,就看今晚了。”
甜水静静地躺在床上,双目闭合,形貌枯槁,胸脯微微起伏着,就像一个纸片人。
吴让眉握住甜水的手,看着她恬静的面庞,道:“甜水妹妹,你一定要坚持过去啊!”
这时,敲门声响起,云风动打开门一看,是卢卡斯和艾丽莎,立刻没好气地把门关死。
接着,敲门声又响起,云风动懒得理会,姬姚摸了摸他的头,然后打开门,问道:“你们有什么事吗?”
“这位姑娘,伤情怎么样了?”艾丽莎关心地问道。
姬姚答道:“正在治疗,但是情况不乐观。”
卢卡斯拿出一些药品,道:“这些都是比较有效的西药,你是医生,你看着用吧,我们真的很抱歉。”
姬姚接过这些药品,里面确实有不少有用的,道:“好,我替甜水谢谢你们。”
“客气了。”卢卡斯和艾丽莎也比较知趣,瞅见云风动等人没好脸色,便礼貌地告辞离开了。
时间接近傍晚,大家的心情,渐渐平复,每个人都明白,这是一个危险的局面,必须保持冷静。
然而,他们似乎没有这个机会,又一个爆炸性消息传来,船长中毒身亡了。
云风动让刘法隆和李灵纱守护伤员,自己带着姬姚和吴让眉来到船舱驾驶室,只见船长躺在地上,面无人色,已经死去了,旁边还有一个摔坏的水杯,咖啡洒了一地。乘客和船员们围在旁边,面面相觑,神色都有些紧张。
姬姚作为少有的医生,走上前仔细观察,死者眼球突出,面容扭曲,口唇和尸斑都是鲜红色,有很明显的窒息特征。她戴上手套,检查尸体的口腔鼻腔,散发着淡淡的苦杏仁味,沉吟道:“这是氰化物中毒,应该是通过饮食摄入的。”
“会不会是他压力太大,想自杀?”有人问道。
“对啊,他被大家逼着找港口停靠,忙里忙外,其实很焦虑。”另一人附和道。
“如果这样就好了,只可惜,咖啡不是他中毒的原因。”吴让眉忽然开口道,她已经打开了船长桌子的抽屉,手里拿着一个药瓶。
此言一出,大家都吃了一惊,惊疑地看着她。吴让眉将药片倒出来,道:“这是治疗哮喘病的,但是里面的药,被人掉包了,这是标准的谋杀。”
姬姚连忙检查了一下,神情严肃地点点头。众人脸色瞬间全变了,不得不面对这个可怕的现实,空气中恐怖的味道,越来越浓烈。
“你是怎么发现的?”有人质疑道,“我们跟了船长这么久,都不知道他在服药。”
吴让眉神色从容,道:“前者是因为,抽屉把手上,有咖啡污渍,而且新的旧的都有,说明他每次打开抽屉的时候,都是有些匆忙的,否则这位明显有些洁癖的船长,怎么会如此不注意?船长酷爱喝咖啡,如果味道有问题,怎么会察觉不出来?就算察觉不出来,也不至于毒发如此快,连把杯子放在桌上的时间都没有。至于后一个问题,我只能说,可能是没注意,也可能是故意不说。”
最后这句话,如一把锋利的刀,直指船员,大家都惊疑和警惕地看着他们。
“哼,谁知道是不是你做的呢?别忘了,胡乱咬人的凶手,似乎是个女人。”有的船员立刻反唇相讥,得到了很多人的响应。
“少在这里血口喷人!”吴让眉气得直跳脚,“我是好人,我绝对是清白的!”
云风动看情况复杂,吴让眉又不善于应对质疑,控制不好情绪,便给姬姚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拉着吴让眉离开。
面对质疑的目光,姬姚一字字地说:“我们两个,最近几乎没出过门,也有不在场证明,你们不信可以去问问!至于这起案子,我们已经给出了自己的分析,爱信不信!”爱看说的你,怎能不关注这个公众号,v信搜索:rd444或热度文,一起畅聊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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