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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秋与解忧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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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漫 巴士往东田岛开去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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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禾秋从枕头旁抓起一双臭袜子,往许小南鼻子里凑了过去。

    刚刚表白完的许小南鼻子嗅了嗅,嗖地站立起来。

    “阿秋,你恶趣味!”

    “啊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禾秋的手抖动着,随后浑身也跟着笑得发颤,“你说的话,太长了,记不住几句,可以浓缩一下吗?简单表达一下。”

    许小南感觉被欺负了。

    “太长了?额,好像我自己也不太记得我说了什么了。”

    许小南抓了抓手背,“简单来说,就是,我现在很蠢很挫很没志气,希望你赏点灵气让我走上人生正轨!”

    “这么敷衍?好宽泛啊,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不玩这种文字游戏了。”

    “行吧,识相点,帮我把臭袜子承包了。”

    禾秋指了指床边的蓝色长袜。

    “你是指,我去给你洗袜子?”

    “嗯。”禾秋点点头。

    “算你狠!”

    厕所里,许小南‘撒飒飒’在冲水,洗着袜子。

    “阿秋,你袜子有个洞。”

    他举着其中一只袜子,跑了出来。

    “噢,没事,帮我洗干净,回学校后我缝一下就好了。”

    许小南‘哦’了一声又进去继续洗去了。

    禾秋在暖暖的被窝中不知不觉睡着,她太缺觉了。

    晚些时候陈涛代表警队来看望禾秋,不过他看到禾秋已经入睡,就没有打扰,和小南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

    次日,许小南请假来到了东田岛,他想在这里和禾秋作伴。她虽无大碍,但是还需要做一些观察。

    许多人住在东田岛,因为这里的海景特别美丽。

    中午时分,禾秋说她想出去走走。小南想到他小时候会去这里的一个公园放风筝,于是他告诉禾秋下午可以一起去公园散步。

    东田岛上有一个香蜜儿公园,春天的味道很浓。午后两点半,喷泉旁在举行小型的音乐会。人们或环绕在湖边,或坐在阶梯上,或搬着小板凳排排坐着。

    禾秋和许小南散步散到这,走前一看,原来是草地音乐节。

    他们便在最后一排坐上,凑了一波热闹。

    社区活动也会配备活动主持人,让人觉得诚意十足。

    主持人穿着浅黄色露肩抹胸礼服,盘发,两撮刘海呈八字分开。

    现场一共有五位演奏老师,身着黑色礼服,三位小提琴,一位中提琴,一位大提琴。他们呈环状排列。

    主持人每次报幕都要把这几个字念得很有自己的味道:

    “三重奏---山从咒”

    “四重奏----事从咒”

    每次念到这些,禾秋都会向许小南看去,两人相视而笑,

    一个多小时的演奏,包含独奏和重奏,还有一次口技表演,中间还有一个互动环节。互动环节中,主持人问,现场观众有没有想听的歌曲,可以现场点歌演奏。

    一位穿横条纹线衫的阿姨的回答穿透了重重人群的包围——贝多芬。

    “好,贝多芬。”

    演奏者来了一曲《热情奏鸣曲》。“贝多芬”阿姨坐在禾秋的左后方。禾秋看到她听歌的时候闭着眼睛,很沉醉。

    演了大致三个曲子的时候,许小南旁边来了两位阿姨。靠着小南坐的阿姨画了黑色的粗眉,她露出两排参差不齐的牙齿。屁股还没坐热,她开始和小南聊天,她笑着问小南,“没唱歌的节目噢?”

    许小南摇摇头,说他很少来东田,不太了解。阿姨接着说,“没有唱歌,那我不是才来一趟。”

    许小南礼貌性地笑了笑,以示回应。

    “真的没有唱歌啊?哈哈”她的牙齿又露了出来,像是在和她的同伴传递这个信息。

    “走,我们去湖边转转,散散步去。小伙子,我们走了啊。”

    许小南好想和她们一起离开,可,阿秋还在一本正经听着接下来的演奏。

    《天空之城》《加勒比海盗》《梁祝》短发女生是小提琴首席,拉动琴弦的姿势让人感受到音乐的丰富情感;披发女生一袭黑色长裙,抱着大提琴,落落大方;其余演奏者在他们中间,形成了音乐的小型宴会。宴会中,人们时而在圆舞曲里欢快地转动,时而在波澜壮阔的大调中感受激情澎湃。

    许小南一旁碰了碰禾秋,小声地说,“喝点水。”

    禾秋拿起。小南突然意识到禾秋在例假中,于是又把水瓶抢了过来,焐在自己的手心,“等捂热了喝。”

    不一会儿,东张西望的他噗嗤笑了一下,“快看人家贝多芬阿姨。”

    禾秋望左后方转了一下头,“的确很有劲儿啊”。

    “阿秋,我没在听了,有点灵魂出窍,我在看喷泉,还有喷泉上空的飞机。”小南开始在禾秋的耳边叽叽喳喳。

    禾秋斜眼看他,“走吧,坐了一段时间了,要松动松动筋骨。”

    小南一个打挺坐了起来,“好嘞~”,接着原地站起。两人走出了人群。

    禾秋和许小南又走在一起了。

    林荫大道下,小南似乎有点兴奋。

    “给,现在可以喝了。”他把水瓶盖打开,把水递给了禾秋。

    “谢谢啊。”

    禾秋心里想着,太阳晒得全身懒洋洋的,才刚想喝点冰凉的水,全给捂得不凉了。

    “阿秋,孙海的忧者心声,你打算好了怎么做吗?”许小南问。

    “我打算先写一封邮件给孙海的女朋友,委婉表达这个意愿,看会不会打扰她现在的生活。”

    禾秋叹了一口气,也在犹豫这件事情要怎么拿捏。

    她继续说着:

    “也是啊,许多人回忆一遍往事都是一种心的折磨。

    相当于让他们摔进一个深渊,好不容易爬上地面,又被摔进另一个深渊。

    深渊里什么都看不到,过去的人已过去,未来的人还未来,唯有自己踽踽独行,谁能这么有勇气呢?

    另外,我们自己,好像不小心扮演了上帝,只是我们未必能扮演好上帝。”

    许小南听出了禾秋心中的无奈,只有真正经历过‘深渊’的人,才能有这样的体会。

    他走到了禾秋的前面,定住了禾秋,柔情相望,“旁边有个井盖,不能踩,知道吗?它有万分之一的概率会踩空。”

    “去你的概率,走开,挡了大爷的路了。”

    禾秋从小南旁边绕过,继续往前走。

    许小南站在原地,嘟起了嘴,两手无力地摆动着,“哼哼哼~~!~~!~!~!”

    禾秋转过身,大声喊道,“小南哥哥,东田岛好漂亮啊!”

    “噢,是啊。”

    小南跟着走向前。

    “小南哥哥,你昨天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啊?”许小南走前去,“什么啊?对了,第一,不要怀疑我说话的真实性;第二,我一天会说挺多话的,你要让我澄清哪一句?”

    “得了,装疯卖傻,不喜欢。”禾秋对小南的态度‘嗤之以鼻’。

    “你不是说要当什么男子汉吗?你现在想成为什么男神?进取什么?争什么上游?思考哪方面?自律什么?说来听听”

    明明就在身边,禾秋说起话来,像是对几米之外的人说话一样。

    “阿秋,我只想拥有你,拥有你就等于拥有了全世界。”

    “未免太狭隘了点,许小南!”

    小南一惊,她怎么这么严肃起来。

    “我?”

    “如果失去了我,那你不是就失去全世界了?”

    “对,是的,所以我不可能失去你,我会一直拥有你。”

    “如果你把我全世界都拥有了,那我自己拥有什么呢?我都无法拥有我自己了?还是我要和你争得一点属于自己的权利?”

    小南怔怔地看着禾秋,“阿秋,我可能没说清楚,我的意思是我会,我,我会很爱你,爱到无药可救的地步。”

    “你都无药可救了,我还指望你来救我吗?

    爱一个人,给半个世界就够了。

    我拿半个世界和你交换,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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