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秋子在房间听着歌,窗户旁竟飞来一搜小小的无人机。
它扔了一个东西过来,抛物线好优雅。
是谁?
哪位同学在玩无人机吧,会不会送错了呢?
无人机送惊喜?无人机告白?老土!
啊,卫生棉!
禾秋子略带欣喜地拆开礼盒。看到歪歪扭扭的几行字:
“你好,‘为什么’女人,
我的腹肌只有一块。
还是用我的身体来俘获你的芳心吧。
翻来覆去不怕漏。
可能会有点像那个的感觉,不要害羞哦。”
啊,超市送来的卫生棉条。
好不容易才改过来的习惯。
只是——这是谁?
不一会儿,客厅有人走来走去,一定是小南哥哥回来了。禾秋子穿着拖鞋跑了出去。
只见小南和王青一人瘫坐一个沙发,在说笑着。
禾秋子对小南说,
“喂,从窗户旁扔进来很吓人诶。万一是个炸弹,我不是已经挂了。”
小南对着王青眨眨眼,然后警惕地看了看周围,“干嘛?发生了什么?”
王青说,“哦,就超市里给秋子带了点东西。这很安全的啊,人家是转到前门看到你没有反应才来窗户旁看你在不在的。无人机监控机制会识别你刚说的炸弹这些东西,放心好了,不会有骷髅头啊什么的。”
禾秋子听得一愣一愣的,疑惑地问,“可,据我所知,现在还没有这种技术吧。”
小南起身跳到禾秋子坐的沙发,“怕了吧,小妞。下次叫李西格给扔个烟雾弹进来,迷晕你。哈哈哈。”
“啊,你们两个合伙起来吓唬我。”
“啥?李西格?”
王青连忙摆手,说是小南的主意。
“你俩,很久没挨揍了,皮痒肉痒,来看我的厉害。”话毕,禾秋子跑进了健身房戴上了拳套。
小南和王青看到发威的拳小秋,纷纷趴在她的睡裙旁,开始飙戏——
“秋,你的石榴裙真香。”小南撩起来,把自己的脸贴上去。
“哦,秋,用我的身体来俘获你的芳心。”王青缓慢地起身,边拆禾秋子的拳套。
禾秋子看到两个疯癫家伙,抢过拳套,每人头部奖励一拳——
“给你们每人一记打出脑浆的不可思议拳!手下败将!”
小南起身说:脑浆已流尽,告辞。
王青:脑槽已空,追随去。
“喂,该配合你们演出的我也已经阵亡——”
哈哈哈哈哈哈
粉熊舍恢复了往日的逗比气质。
谈笑间,西格走了进来。
“哟喂,现在有我家密码了,随便进来都不敲门了啊。”
王青向小南使眼色,“咳咳,咳”。
一会儿,客厅就只剩下西格和禾秋子了。
“我,对不起,那天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对你发脾气。”西格低着头说道。
“没事啦。”
“你那天还好吗?”西格问。
“哦,不是很好。你呢?”
“不想说。。”
“为什么?”
禾秋子说完,立马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知道。我走了,再见。”
李西格径直地走了过去,拦住了禾秋子。
“你好,‘为什么’女人。”
禾秋子一下没刹住车,倒在了小南哥哥的肩膀上,好像一个拥抱,禾秋子不禁想,如果这是真的,有多好。
她立刻把脖子缩了回去:我是‘为什么女人’?
西格这时候看了一眼禾秋子,说,“对”。
80-a舍。
许小南一进门就脱去上衣,裤子,只穿了一条内内,朝气蓬勃。
肌肉的线条相比一个月前,变得更紧致,人鱼线开始慢慢呈现。
他盯着镜子中的自己,装作拿起小提琴,另一个手拉动琴弦,口中哼唱着舒伯特的《小夜曲》。
一曲完毕,鞠躬。——是不是和李西格有点像。
抬头间,他摸摸头发。是该理发了,于是他从抽屉拿出理发的家伙,在洗手间动了起来。
自从留寸头后,理发也变得很轻松。
此时电话来了,一看是赵仙仙女士的电话,他于是选择了语音。
温柔的声音从浴室的公放音响中传了出来。
“西格,妈妈想问问你——”
“妈,你打错电话了,请你重新拨号,打给你儿子李西格。”
“诶?小南?——”
还没等赵仙仙说完,许小南就挂断了电话。
好久没有玩旷野了,他琢磨着一会儿玩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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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西格和禾秋子在书吧和柠檬汁,管家婆准备的。
禾秋子说,“想想这个学期快要结束,自己也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安排呢。”
西格问她想干什么?
她说,初步打算是在许小南这里蹭吃蹭喝蹭住。
西格打开随身的显示屏,开始搜索着本市的实习岗位。
与此同时他在群里问了问小南和王青,寒假怎么安排。
晚了
你要走了啊
对
好的
再见
从来没有人和禾秋子这样对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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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李府。
李西格问老傅,“爸爸回来了没?”
“老爷还没有回来,还是在处理梧桐街的事情。”
老傅在晚上视力不太好,会戴上眼镜。
“老傅,最近你好吗?”
“腰酸背痛,还是老样子。”老傅的背也比以前更弯了。
“老傅,辛苦你了。这么多年,一直照顾家里。”
李西格不知怎的,心里柔和了许多。
老傅感动得擦着眼泪,“孩子,你长大了。”
“走,老傅,一起浇花去。”
西格说着,冲出了门外,往院子跑去。
他把几个洒水壶都装满水,然后提到不同的花圃旁。
老傅走得越来越慢了,他才走到花圃边上。
“少爷,还记得你小的时候,常常浇水的茉莉花吗?”
他指着一颗的茉莉花树,大概有一层楼高,“就是它。”
“这么高了,我怎么不记得了。”
李西格仰起头,看了看。
“少爷,你好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所以,我觉得你最近变化很大,或者说,又变回和小时候的你一样,回到了你最初的模样。”
李西格抓了抓头,又一脸冷酷,“哦。”
他提着最大最重的洒水壶,学着以前老傅的样子,一行一行地浇水。
“每一颗花,每一颗草,吃到水,它们开心吗?”
“你觉得它开心,它就是开心的。”
“你这不是唯心主义吗?”
老傅扶了扶眼镜,“什么主义不主义的,相信它,它就会在,这是一种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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