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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奶奶的人设又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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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听墙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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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光吃完药便留在房里睡午觉,许美娟独自回到客厅里,仿佛并没有发现容许和老太太争吵过的样子,只是跟容鹤说起了容熙婚礼的事情,这才彻底转移了话题,祖孙俩总算没有再继续吵下去了。

    容熙的婚礼一共会办两次,一次是在下个月初,是办给亲朋好友的。另一次在明天,是办给媒体的。

    下个月初的婚礼,基本上容家上下都会到齐,不过明天,只有容耀一家和奶奶会去。

    这几天,傅悠正因为这个事情跟容耀闹腾呢,所说所有,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白尔尔和盛冠玉曾经参加过恋爱节目,为了避免尴尬,她最好是别出面,最好能躲起来别见人云云。

    其实白尔尔肚子也大了,根本不想去参加什么婚礼,可是傅悠让她别出来见人这件事本身,很让她生气。偏巧盛冠玉和容熙还真的送了请柬给她,她便大大方方的表示自己一定会以“男方朋友”的身份低调出席。

    低调?

    全世界都知道她是容家二爷打破家规的续弦了,还哪来的低调出席?

    傅悠自然是一百个不同意。

    因此,容鹤需整日斡旋在这两个不省心的后妈中间,委实有些头疼。

    本来盛和风今天也是应该要过去帮忙的,可是因为上次进了医院的事情,容许不许她再出门得瑟,她也只好以电话慰问了。

    在卧室里打完电话出来,路过阳台上时,被叫住。

    循声过去,看见容鹤靠在轮椅里,正悠哉悠哉地晒太阳。

    她走到近前,他才睁开眼睛,目光落在她肚子上,变得柔和下来。

    “二哥找我有事?”

    “嗯。”

    他只应了一声,之后便什么都没说。她靠在栏杆处,静静等待着他的下文,良久,才等来了一句:“蔺书最近有在联络陈鱼,你要注意。”

    盛和风点点头:“我知道。”

    叶子骞都已经告诉过她了。

    前几天她卖了陈鱼经纪人一个人情,安排她进了一个圈内很有名的“金主饭局”。席上有好几个风流成性却真是财大气粗的老板,见陈鱼脸生又懂事,本想联手把她给办了。

    陈鱼向来心思深,经过几个月的挣扎,知道容许这边估计是没法再近身了,便没拒绝,想给自己换个好前程来着。可谁承想,半路竟杀出个黑骑士来,硬是从饭局上给她带走了。

    这个黑骑士就是蔺书。

    这事儿可着实气坏了叶子骞,连着给盛和风打了三天电话,怒斥蔺书妇人之仁。

    盛和风对这事儿其实是不大在乎的,现在宝宝才是她心里的重中之重,所以也就没再关心过之后的事情。

    可容鹤这会儿这么说出来,恐怕是另有深意吧?

    她略略有些好奇。

    “那你知不知道,陈鱼最近经常留宿蔺书家。”他又问。

    她实实在在地摇头:“不知道。”

    “就不好奇?”

    “不好奇。”

    她为什么要好奇?

    她和陈鱼一切的交集皆因为容许,如今容许提起陈鱼便避之唯恐不及,她又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又是沉默半晌,容鹤才接着说:“你知道你哥原本是想让我带你出国的吧?”

    她点点头。

    “当时蔺书已经要出国念书了,他和你哥关系很好,也知道你哥想把你也送出去,本来以为你哥哥也会把你交给他的,可是没想到,你哥选了八杆子打不着的我。”他说到这里,笑了笑,问她:“对了,你知道你哥为什么把你交给我吗?”

    盛和风一怔,这么问的话……

    嗯……容鹤和蔺书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

    盛和风心中一动,再看向容鹤时,目光亲切了不少。

    巧呢,她也只是喜欢容许而已,跟他是谁没有关系。

    “反正,因为你哥找我照顾你而不是他,他生了好久的气,直到你哥去世前,他们都没和好。”他接着说。

    她抿唇,有些吃不准他和自己说这些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容鹤似是看出了她的不解。

    “我是想说,其实如果你一直跟着我生活,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我肯定更倾向于把你嫁给蔺书那样,胸有城府个性坚忍,善于釜底抽薪的男人。”

    她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容鹤望着远处林立的楼宇,语速缓慢地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我想说,即便是现在你已经是我弟弟的老婆,出于私心,我也更希望你能找到更好的归宿。就算是真的要和我弟弟分开,也不要紧。因为……你是他妹妹,就是我妹妹。”

    只因为这个身份,就足以让我把所有一切最美好的都双手奉上。

    如果这世界上,有一条血脉值得被他尊敬和优待,那么这条血脉一定是和盛容玙相连的。

    相比于蔺书,容许的爱太过霸道,总是将自己所爱护得太周全,想要好好生活在他身边,势必折翼,而这一定不是盛容玙想看见的结果。

    所以,他有义务提醒她,再仔细想想。

    盛和风听了这话,不禁蹙眉,想起刚刚在玄关换鞋时,他那种意味深长的笑容,方有些恍然大悟之感。不过正要说话,却被容许打断了。

    他的声音从阳台外头不远处传来:“和风,过来吃药。”

    她下意识应了一声,犹豫了一瞬,对容鹤莞尔一笑:“二哥,我觉得容许就很好,并不需要别人提醒我,谁才是对我最好的人。”

    说罢,没有再多说什么,只匆匆出去吃药了。

    之后的一整个下午,她都没再看别人,只是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容许的反应,猜测着他到底有没有听到容鹤的话。

    可盯着他看了好久都没看出什么端倪,便放下了戒心,没再想这件事了。

    夜里,他将她抱在怀里,眉头越锁越深,大掌揉着她的颈,隐藏在黑暗中的双眼,写满了执拗和不甘。她贴在他的耳边,一次次的念着他的名字,惶惶戚戚。

    窝在他的胸膛,盛和风累到动都不想动,只想顺从自己心意就这么睡了。可想起白天的事,终究有些担心,便强打起精神问道:“你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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