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庆四月二十八日,明王府世子的长子满月了,宴请八方好友,热闹非常。
顾音安给安悦溪两姐妹准备了玉安城眼下最时兴的襦裙和发钗,她们到底是从边关来的,很多东西都比不上玉安城,衣服首饰自然也落后些,她那边最时兴的首饰衣服确是这边已经过时的了。
安悦溪今日穿了件淡青色的襦裙,很是衬她冷艳的眉眼,裙摆波光闪闪走动起来十分之好看。
关悦溪对这件襦裙十分满意喜爱,心中也更加坚定想要留下来的想法。这些时兴的襦裙首饰在边关是有钱都买不到的。
关宝溪则是件火红色的,裙摆上面有金丝刺了些蝴蝶,走动间那蝴蝶竟犹如活物般,得了这些衣服首饰关宝溪笑的都合不拢嘴了连明王上次把自己关在禅房跪了三个时辰的气和不满都消了!
安悦溪两姐妹其实也算得上是明王府的半个主子,自然迎客也是要的,她们和关溪言母女还有明王站在一块。
莫子悦这时也出月子了月寒将她调养的非常好此时莫子悦的气色也是十分好的,莫子悦抱着虽是春日了却还是包的严严实实的小若麟跟关悦溪她们站在一起迎客,关墨闫用右手揽着她,浓情蜜意让人羡慕。
今日的客人皆是非富即贵,关悦溪姐妹也算是露脸了,因明王的关系来的客人把她们姐妹夸的有些飘飘然的。
关悦溪倒是看不出来什么,只微微笑着。关宝溪则是个什么情绪都挂在脸上的主,不过她也不算太蠢知道在众人维持形象也没有笑的太过了。
顾音安看了她们姐妹好几眼生怕她们出什么幺蛾子,这下看起来也是多虑了。
关溪言则是从头到尾都挂着得体的笑,今日是她和离后第一次出现在这些上流权贵面前,自然也是有很多人好奇的,不过碍于明王她们也按捺住了。
听够了两个时辰的面子话后,客人几乎都来齐了,明王也下去陪客了。
带着面具一身气度不凡的顾铭枫出现了,顾音安刚想拉着她们去席间的,这下又来了个客人还是个皇子皇孙,也就没有动作了站在那迎。
“太子今日驾临寒舍,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不过太子功课可完了?”顾音安笑道,她父亲是太子的老师,她们也算相熟。
“功课哪有王妃长孙的满月宴重要呢!”顾铭枫先看了一眼关溪言再超顾音打趣道。
“太子莫要打趣本王妃了感觉入席罢!”
“云安这是和离了?”顾铭枫走近了顾音安些,小声问道。
明王妃有些震惊太子怎会突然这么问,但还是应了他的话“是,言儿与那薛诏和离了。”
顾铭枫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王妃不然我娶了云安妹妹如何?我娶总也好过云安妹妹待在这成了老姑娘。”说完就往里走了,最后还意味深长的看了关溪言一眼。
关溪言面上不显却早已心乱如麻,那便是她日思夜想的人啊!
顾音安此时脸色也不太好,其实顾音安是被吓到了,她也抓不到顾铭枫这个太子的心思,摸不准他是开玩笑还是真心的,不过她很快就想明白了,无论是真心的还是随便说说,她的言儿都不可能嫁给太子,而且满朝大臣也不会肯让堂堂太子娶一个和离过的女子,到底是自己杞人忧天了。
关悦溪姐妹知道刚才那人便是太子后眼都直了,原来她们天庆国太子真如边关童谣那般戴了块黑色面具,就是不知道他摘下面具是如何,童谣里可是说他是毁了容的。
顾铭枫此刻也好不了哪去,他看到明王妃风轻云淡的入席后便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没被当成一回事,或许是太惊世骇俗了吧,他其实也明白就是关溪言如今和薛诏和离了,在世人眼中她也是配不上自己的,而且他父皇还有满朝大臣也不会容忍天庆国的皇后是个和离过的女子,于是他此时真是愁闷的很,其结果是……一杯一杯的喝酒……
与他同桌的大臣们连同明王都有些惊讶太子酒量如此之好,明王还有些肉疼,今日自己这一桌上的酒可是他珍藏的好酒,但碍于情面他也不好意思说。
关溪言没有入酒席她一向不喜欢这种场合,只坐在最侧特意为她放置的小桌上,抿着茶默默观察着顾铭枫,看见他一杯一杯的灌酒后纵容是面上伪装的再好也不免有些咋舌,他为何要喝如此多的酒?他本就千杯不醉如今这样灌不是浪费酒吗?看到明王一脸肉疼却又碍于情面不好说的样子关溪言又有些哭笑不得。
酒席间的关悦溪则观察着关溪言并且顺着关溪言看的方向望过去,待看到那个戴着面具的男子是,心中一动,她似乎窥探到了关溪言的秘密。
“云安,你一个人坐在这干嘛?”穿的红色长裙外罩同色大袖且处处绣着繁复花纹华丽非常的女子突然出现在关溪言面前做了个鬼脸。
关溪言刚放下茶杯看见这个突然出现有些滑稽的鬼脸口中茶水险些喷了出来,最后倒是没喷出来只是呛到了自己。
咳完后关溪言打量着坐在自己对面坐姿什么的都十分随便的的女子感叹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玉安公主你今日这一身若是我穿定会有喧宾夺主的感觉,你穿却能更衬出你的天人之姿啊!”
玉安公主也打量了下关溪言,今日关溪言身着淡蓝色长裙头上只带了支极简约的发钗,依旧是走的谪仙简约路线。
“云安郡主你此言差矣啊,你与本公主的风格都不同这如何能比较的?本公主是人间富贵花,你就是天上谪仙人啊!”说完玉安又从桌上的果盘拈了个龙眼剥着吃。
水果这东西果然反季节的才稀罕。
“对了,云安听说你前些日子与薛诏和离了?”玉安一边不停的吃着龙眼一边问道。
关溪言与玉安自小一起长大自然没什么顾忌,“薛诏此人我着实是看不上眼。”
语中嫌弃之意十分浓烈,旁人不知道,但玉安自然听说过了自己父皇那事也停下来了,有些自责“都怪我父皇,否则云安你也不用嫁给薛诏那无权无势的平民子弟了。”
“玉安不必自责,可能这都是命吧,不过现在我不是和离了吗?”关溪言笑了笑安慰道。
“不如溪言你便嫁给我那蠢弟弟吧,虽大了他一岁却也是般配的!”
关溪言没说话了,不置可否。
“玉安你怎跑这来了,害我好找!”江潜筠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了。
关溪言意味深长的盯着玉安看了一眼,看得玉安脸上绯红,这才跟江潜筠打招呼,“江小将军,别来无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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