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溪言回到自己的房间来回走,不停念着“解铃还须系铃人,解铃还须系铃人……”
月眠和月止二人则是皱着眉十分忧愁看着关溪言走来走去,月眠虽然并不知道关溪言和隐安的对话却也明白了关溪言很有可能没问出什么……否则也不可能在房间里踱步了,心大如月止虽没月眠想的那么周详却也发现了不对劲。
“郡主,是否此事未能被解决?”月眠小心翼翼的看着关溪言说道。
“嗯……”关溪言应完又开始踱步。
月眠见此也不再问了。
约莫过来一个时辰,关溪言似是思虑不出对策了道,“月眠月止你们替我先去与薛诏和离吧,和离书我已经拟好了,你们在此等我,我取来给你们。”
关溪言说完转身去了她院中的小书房里取桌上的和离书。
关溪言的院子一应俱全已经算得上民间的一个中上等人家一大家住的屋子那么大了。
关溪言甚爱看书,书房内皆是明王和明王妃为她搜罗来的各种藏书。和离书早已写好还盖上了自己的手印被她放在书桌上,关溪言走到那眼尖的看见和离书歪了,心里疑惑却也没细思拿了和离书便急匆匆的往回走。
兴许是风吹的吧。
“郡主还有别的吩咐吗?”月眠月止接了和离书后问。
“多雇几辆车将我的东西拉到城郊那处院子里去,薛府可以给他但我的东西一件都不能少!”
其实薛府都是关溪言的嫁妆,薛诏除了一个在关溪言眼里小到可以可以忽略不计的官位便没什么了,无父无母身无长物,关溪言把薛府给他都算是仁至义尽毕竟白养了他几年。
“是,奴婢必不会让郡主失望!”月眠和月止齐声说。
“嗯,去吧。”关溪言觉着自己又有些困了。
待月眠和月止走后她便上了床榻,睡起来,若是再找不到那个系铃人关溪言想自己怕是要命丧与此了……
再多思绪都抵不过睡意来袭,关溪言很快便沉沉的睡去。
她又来到了梦中,这回不是花海不是薛府也不是浣纱河,这回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和望不见边的台阶。
她飘荡在半空看见那个花海中的男子也就是隐安说的那个系铃人穿着玄衣一步一叩首的顺着阶梯往上。
额头因在台阶上叩首破了有血迹渗出,他此刻狼狈极了,丝毫不像旧时在花海中那样意气风发。
不知为何关溪言莫名有些心痛,心痛中夹杂着疑惑,他为何要在这一步一叩首的上去,她又看了一眼那有云烟围绕着顶端,想起这山顶好似是隐安寺,更加困惑了,突然一个天旋地转,她已经来到了隐安寺的一个禅房。那男子正跪在地上求隐安和尚救一人,再然后关溪言就听不清了,她知道外面有人唤自己了,她要醒了……
睁开眼睛却对上了一双漆黑此时带着些慌乱的眸,关溪言立马想起上一次他打晕自己此时赶紧出声,“你若是再打晕我便不会如上回那般放过你了!”
男子扬起的手听见话后顿了顿,关溪言看见他眼里有了些挣扎后以为他是被自己唬住了突然眼前又是一黑,如上回一般无二……
(写到这我就笑了,什么傻缺男主,就完全是个憨批,不过憨归憨,他对女主绝对是真爱啊就是在一起的过程很曲折。)
一个时辰后堂满楼又迎来了那个能喝八坛女儿红还不会醉的面具男。
“依旧是上回那个二楼的那个位置,给我十坛女儿红吧这次。”带着面具的顾铭枫说道,语气十分忧愁。
“客官请!”小二在楼梯口伸出手十分热情的模样,待顾铭枫踏上楼梯,小二超掌柜带着的台子那喊到,“二楼天字号上十坛女儿红!”
顾铭枫又来借酒浇愁了,听说喝醉后便不会想乱七八糟的事和人了,可是他千杯不倒啊!这已经喝了十坛女儿红了,不醉还要不停往茅厕跑……这反差太大了。
“掌柜的,是不是你们这的女儿红兑了水了?”顾铭枫来到楼下掌柜那个桌台便一手拍在桌上,吓得掌柜从凳上跌到了地上。
楼下的客人也惊了齐齐看向那个面具男也就是正在拍桌子的顾铭枫,心里疑惑为何他们桌上的女儿红一坛便能让个酒量十分好的年轻男子醉的不省人事。
掌柜从地上起来,脸上怒的通红,“堂满楼已经在玉安开了数十载,请这位小兄弟莫要无中生有无理取闹坏了我这楼的名声!”
“我无中生有?我便是二楼天字号的客人,我在你们楼本就是来借酒浇愁的谁曾想喝了十坛都未醉!”顾铭枫生气了。
掌柜也惊了捋了捋自己的半白胡子,“你问问这楼下的客人便知本楼的女儿红有多烈,小兄弟你是天生的千杯不醉吧!”
顾铭枫愣了愣一下子,似乎是啊,不过他这些表情都隐在了那块黑色面具下。
“既然不是女儿红掺了水,这个元宝便结给你吧多的就赔我的失言之过!”顾铭枫掏出一个金元宝放在桌上便大步走出去了。
这种一下子便掏出个金元宝的豪气又让众人惊了惊。
(太壕了吧!女主听我的嫁他!!嫁个憨批财色皆收多好!!!)
掌柜却没有多惊讶捋了捋胡须,他已年过半百什么人没见过。只是……
掌柜拿了桌上金元宝转了个圈,眼睛一下子因惊讶睁大,那底下赫然是贡银二字!
莫非刚才那人是天潢贵胄?
掌柜此时有些后悔刚才没和他多聊点拉进关系,后悔了几天!
此时同样后悔的还有薛诏,起初看着空空荡荡薛府和手上的和离书薛诏还觉得没什么,他还有柳素素嘛毕竟素素才是他的真爱。
可这几日他明显感觉到同僚对他不像以往那么尊敬了,更有甚者竟敢当着他面说自己的不是!虽米粮还有些但府里的银钱却是寥寥无几了他现在连和同僚吃饭付账的银子都没有了,柳素素还成天与他哭穷要银钱,他又去哪要银钱呢?不过是个七品小官,他的那点儿俸禄连在外边吃饭都不够!
现在这种度日如年的日子让薛诏越发想念气关溪言来,不!更准确的来说是想念关溪言能带给他的那种荣华富贵的日子。薛诏不禁有些后悔起来。他不该将柳素素带回来的,如果不带回来他与关溪言便还会如之前那般相敬如宾,他也还是风风光光的那个薛诏,他很明白,离了关溪言自己什么都不是。
柳素素也十分后悔听月痕的话跟了薛诏这个金玉其表败絮其中,中看不中用的废物,不仅不能让她在房事上畅快淋漓现在竟连银钱都不能给了!
这时这对往日郎情妾意的两人已然是相看两厌了!
月止把薛诏和柳素素整日闹得鸡飞狗跳的事一字不漏的说给关溪言听,关溪言权当笑料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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