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凉虽不服气但还是跪了下去,泪水在眼眶中不停的打转,可怜的不行,她现在还没完全接受如此之大的变故。
柳素素现在本就不爽月凉,现在看月凉如此做派更是怒从心生,“春晓,你带月凉出去跪着,我看了实在是心烦的很!”
春晓心里窃喜,“是!奴婢这就带她去外边。”说完把地上的月凉揪了起来,连拽带拖的往外拉。
月凉本就未曾真正吃过什么苦做过什么重活,力气也小的可怜,怎能春晓这做惯了粗活的丫鬟比,只能惨兮兮的被春晓拽着走了,春晓也在暗地里使了坏,拧着她胳膊上的肉,月凉此时也明白了今时不同往日尽管疼的直吸冷气也没吭声,此时她才念起了关溪言的好,还想着自家兄长在关溪言手下做事能为她求求情,没准还能再回到关溪言身边……
关溪言此时可没工夫想她这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明王府来了个小厮,原来啊明王府世子妃要产了,关溪言的大哥关墨闫终于有后了!
关溪言接到帖子也被贴中字里行间的喜悦所感染,这几天因病身子总是带了些病气,此刻也被这种由衷的喜悦淹没了。
“大哥终于有后了,父王和母妃也不用再操心了!”关墨闫走的是武将路子,本就成亲晚还聚少离多,大嫂也是争气怀了两次只是都保不住,要不就是莫名其妙小产要不就是摔跤此次能平安生产实属不易了,现在这个时候刚刚好,大哥才不过二十有三,大嫂也才双十年华!还能看到这个明王府的希望长大成人!
“是啊,王爷和王妃还有世子世子妃她们可要高兴坏了呢!”小厮笑着说。
“月止,赏!”
关溪言笑着让月止赏了小厮一两银子,小厮接了银子更是乐的合不拢嘴。
“月寒,你待会儿带上那棵千年人参跟着这位小兄弟去明王府,这两个月你便待在那吧,帮我好生照料大嫂!”
月寒应了一声,关溪言又跟小厮打听了一下明王府的一些近况并让小厮转告父王和母后明日她便会回去看望大嫂她们后才让小厮和月寒离开。
“月眠,有些事我们要加快进度了。”关溪言露出了个忌讳莫深的笑容。
“月眠明白。”
“郡主,这样是不是太便宜她们了,要不我再去揍他们一顿?”月止自然也知道她们说的是下毒一事,自己一身武功力气却没地方施展太可惜了。
月眠淡淡看了眼月止,“你若是打了她们那我们下毒还有什么意思,郡主的意思是让她们不得好死,你若是直接打死他们那岂不是太便宜她们了?”
月止想了想深以为然,“好像是。”
“月止你确实想的太简单了点。”关溪言默默吐槽。
(月止:我的郡主啊,确定不是你自己想的太复杂了吗?为什么要暗搓搓的绕这么大的弯子搞他们啊!不过是一个芝麻小官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关溪言吐槽完又想起另一岔事,“凛夜和那个女人审出什么来了吗?”
月止听见是正事表情严肃起来,“审出来了,是金澜国的太子爷!”
“是江允?他为何会插手牵月阁?”关溪言皱眉,牵月阁可没和他有什么过节。
“他想把牵月阁据为己有!”月眠此时出声了。
关溪言眼神暗了暗冷笑一声,“这回他可没这么容易得手,吩咐下去在阁内招募能人,取江允一眼赏黄金万两!”
一个身有残疾的太子是不能做君王的!她便要毁了他嚣张的资本如同他毁了自己一般也毁了他!
“月止这就去飞鸽传书通知他们!”月止说完便下去了。
月眠站在一旁默默观察着关溪言,关溪言此刻戾气重的不行,烛光摇曳下的神情阴沉沉的挂在关溪言端庄素净的脸上尤为不搭!默默的在心里叹了口气,定是她与月寒出去的那段日子才变成如此性子的,郡主到底经历了什么,那病又是怎么回事,但,纵有千般疑惑她也不会问出口,这是明王告诉她的主仆之道!
主子不说,便是你不该知道的!
“月眠,你是不是觉得我变了?”
关溪言冷不丁一问正在沉思的月眠吓了一跳,“奴婢不敢!”
关溪言看着她淡淡的笑了笑,月眠只觉得那双不带一丝情绪的眼睛足以将自己
的一切心思都看穿,可是月眠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郡主才不过十八,那双眼睛还是如此清澈,怎么会有能让自己觉得仿佛可以看透一切的双目?
“月眠,你可曾听闻过预言梦?”
月眠听后吓了一跳按捺住震惊的心思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我确实听过,有人能梦将来,趋吉避凶,但是这些人最后几乎都是因病丧命,只因整日整日做这梦便会……”月眠越说越觉得关溪言很可以就是这种情形,“便会分不清是在梦里还是梦外!最后醒的时候越来越少直至终日不醒!”
“你说的全对,我现在这个情况便是如此……”关溪言给自己倒了杯茶,先放至鼻尖嗅了嗅茶香而后才小小抿了一口。
“那郡主有何打算?此症便是隐安师父我看也难解!”月眠急的揪头发。
“他确实是解不了,四月初那一见只是为了解一惑若是他能解,我便有别的法子。”关溪言慢条斯理的说道,说完后看了月眠一眼坏笑着说“你这揪头发的习惯可要改掉,要不然头发该被你揪光了。”
“反正我这一辈子也跟着郡主了,又无需嫁人顾忌夫君脸面感受,何须在意这么多,光就光吧。”月眠知晓关溪言另有它法后便也放心下来了,和关溪言开起了玩笑。
沉重的气氛也变得轻快起来,月寒她们回来了关溪言心里也有了点底了,瞧了瞧四周的绸缎皱了皱眉。
“月眠你将那些遮光的绸缎揭下来罢,不必再遮了,我如今也不需要了。”还有两日,她的一切疑惑便能解开了!只要她能知晓那个男子是谁,她便能摆脱这病症了……
与此同时玉安城中最大的堂满楼二楼最上等的包厢中,穿着玄衣戴着面具的男子坐在窗台上,一只腿垂下去一只腿拱起也踩在窗台上,坐姿豪迈的紧,手中拿着一壶女儿红左一口右一口喝的漫不经心。
他今日做了个梦,做梦不稀奇,但稀奇的是他梦见的是个姑娘,而且是他还认识的姑娘。
自从做了那个梦,花海中那个笑的无比开怀的小姑娘便成日成日都在他脑子里跑着,更可怕的是他自己还会傻乎乎的笑出来。
想到这,顾铭枫便不自在了,又灌了一大口女儿红。
想不到他这第一次借酒浇愁是为了一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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