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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云安一城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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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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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悠闲了数日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薛诏终于要回来了,关溪言看着手上的信封冷笑,果然如梦中一般,倒是不知那柳素素是否也如梦中一般无二。

    信上内容只有一句,三日后回府,有一女名柳素素已与薛诏有私情,无半点废话,一如写信的人。

    强忍着恶心和不快,关溪言找来了纸笔刷刷刷的写下了两封信,一封给月痕一封给月凉的兄长。

    给月痕的信上大致内容是让她在薛诏回府前处理掉柳素素。

    而给月凉兄长的却是按兵不动,顺便观察一下月痕。

    她不信任月痕!梦中的柳素素便是月痕的远方亲戚的女儿!是月痕的远方表妹!而柳素素的出现也是有预谋的!

    想到梦中预言自己的结局如此之惨,关溪言就烦躁难忍。

    她生来便是明王府唯一的嫡小姐,明王和明王妃生了两个嫡子才盼来了她这个女儿,自小便是小心翼翼的捧着哄着,自小嚣张跋扈的长大,何时受过这种屈辱!

    若不是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关溪言也不可能嫁给一个连状元都没考取的穷秀才!当初她也忿忿不平,不过见薛诏这人品性还行长的也还算是一表人才对她也是相敬如宾,时间长了才慢慢接受他的!

    对关溪言来说,现在的薛诏除了一表人才别无长处!她又不是个受了气隐忍不发的人!她是明安郡主皇亲国戚,乃天之骄女,怎会甘愿受此折辱!

    薛诏与她而言,不过是个能陪着自己聊天解闷的宠物而已!

    只是薛诏,关溪言有种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感觉……

    思考了片刻,嘴角微微上扬。

    “本郡主便陪她们玩玩吧!”

    关溪言心理也清楚这月痕定不会杀掉柳素素,薛诏和柳素素三天后定会安然无恙的来到薛府,而她定要让那对狗男女有来无回!

    月凉站在一旁十分不解的看着关溪言写完信后便变幻莫测的神情,在听见关溪言突然说出的‘本郡主便陪她们玩玩吧。’更是满头雾水。

    关溪言在心里想好对策后便瞧见月凉皱着眉一脸茫然疑惑的样子,本想嘱咐她别把今日之事在外边乱说,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

    若是这点眼力见儿都没有,那于她也就没用了。

    “跟厨房说一声,我要吃翡翠白玉羹,别的就让他们自个儿看着准备吧。”关溪言淡淡道。

    月凉行了个礼,说了声“是。”只是她刚转身走了两步,便听见关溪言说让她顺便让人将月河领来,于是又转身行了个礼,又答了声“是。”才迈着小碎步走了。

    关溪言从小桌旁的凳子上坐到了梳妆时坐的那个凳子上,看着面前那面铜镜,铜镜里那个明眸皓齿的女子透着一股子端庄和才气,关溪言笑了笑,镜中的人儿也笑了笑,眉眼间又多了股灵气……

    关溪言盘着的发间并未插有太多的饰品,只有一根刻成枝头上开满桂花的白玉簪子。

    约摸过了一刻,关溪言便从镜中看见月凉领着几个家仆拖着月河来了。

    家仆很有眼色的把月河丢在地上便出去了,临走时还关上了门。

    此时房中只剩下了月凉,月河,还有关溪言三人。

    月河在给月凉赐名后一天便被关溪言以偷窃她簪子的罪名关进了柴房每日都让人去欺辱殴打,那簪便是今日关溪言戴的这支桂花白玉簪,至于内情如何除了关溪言和月河谁都不知道,月凉也一直以为月河是真的偷窃了簪子。

    关溪言并未有何动作,也没有去看她,依旧坐在铜镜前冷冷道,“月河,你可知罪?”

    不怒自威。

    月凉有些害怕的缩了缩,不过没有一开始见关溪言时那般动作极大。

    月河却是身子僵硬了一瞬,随即神色变得阴狠还有几分不甘心,只是此时趴在地上关溪言看不见她的脸罢了。

    “奴婢不知。”月河咬牙切齿的说。

    “本郡主原想着,若是你低头认错,认下你私盗之罪便看在你跟了我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追究的……”

    月河听完后抬头咬牙切齿的看着关溪言,“若不是我现在有伤在身,你早就被我杀了!”

    月河本想忍下去等月痕回来就自己的,但听见关溪言话里话外的羞辱后实在是忍不住了!

    月凉吓得的后退了几步不小心撞上了圆桌发出响声,立马便跪了下来低着头。

    关溪言皱了皱眉怒斥道,“怎么还毛毛躁躁的,我怎么教你的?”

    “郡主恕罪,奴婢,奴婢只是被……”

    月凉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边被关溪言打断了。

    “下去!”

    “是。”月凉连忙站起来退下去本想回自己的丫鬟房,想了想还是不放心的守在门口,万一月河真想对郡主做什么,她也好赶紧冲进去帮忙,想起月河刚才的样子,月凉又打了个冷颤。

    “你瞧瞧你现在血淋淋的样子,还想杀我?”关溪言勾起嘴角露出个韵味十足的笑容。

    月河自小便跟在关溪言身边,自然知道关溪言的这个笑容是什么意思,是不屑!月河牙齿咬的吱吱作响,一双眼睛怨毒的盯着关溪言。

    关溪言看她这样反而又不说这个说起别的了。

    关溪言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自从薛诏走后我便夜夜做梦,昔日我便听闻有人能在梦中预言今后!”

    “你梦到了什么?”月河的瞳孔突然紧缩,下意识双手紧握成拳却又因被挑了手筋反而疼的脸色发白。

    对于死人关溪言也没必要隐瞒,眼中出现点点杀意,“我梦见你与月痕想毒害我,而且这毒你们还很是下了一番心思呢,一日只给我吃一丁点,就算日后东窗事发,那时我也奈何不了你们,毕竟那时我已毒入骨髓病入膏肓药石不灵了。”

    看到月河不为自己辩解反而呆愣在那脸上只是一副震惊加不可思议的表情时,关溪言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她刚才说的那番话本就只是为了试探她。

    “月河,我自小便待你不薄吧,明王府也待你不薄啊,你为何好好的放着十分体面的一等丫鬟不当偏要和月痕联手害我呢?”关溪言淡淡的说,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虽然关溪言对下人一向不会倾注太多感情却仍然想问她一问,毕竟月河也算是自己身边的老人了,还是她的陪嫁丫鬟!

    “待我不薄?你还真敢说出口啊!还体面的一等丫鬟若不是因为你若不是因为明王府,我能落到给你当丫鬟吗?我张莹月当初也是个官家小姐,就是因为你明王府我张家才落得流放千里的下场!”月河冷哼一声忍着痛一字一句恶狠狠的说,说到后面脸上竟还有了些悲凉。

    “我恨你,因为你我全家都死在了那个荒凉之地,你凭什么不用去死!凭什么?”

    关溪言有点惊讶,虽然刚才她也只是有些疑惑月河为什么要这样做才问的毕竟现在她也是衣食无忧的根本无需犯险更无需对自己痛下杀手,没想到却得到个如此惊天的消息。

    月河竟然有如此身份,张莹月莫非是父王提过的张大人之女?

    “成王败寇,你父亲私自贩卖私盐,你有没有想过若不是我父王向皇上求了情,你张家还能只是流放千里吗?”关溪言说的累了坐在那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打算慢慢喝。

    待关溪言说完,月河浮现出茫然的神色,她清楚关溪言根本没必要骗她,关溪言没骗她的话,那就是月痕了!

    关溪言抿了口茶水,摇了摇头,“月痕狼子野心,你自小便比我通透此事莫非还未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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