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怎么在这里……”樊凌枫紧张到说话都打嘴瓢了,心虚的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高大男人。
樊凌天一双沉如冬夜的眸凝视着眼前的弟弟,觉得熟悉又陌生。
如果不是他的心腹告知他消息,他恐怕至今都被他亲爱的弟弟蒙在鼓里,耍得团团转。
那日,他刚回到秘密私藏着被他救下来的女子的柴房后,发现那女子离奇踪影了。
他派人去寻过,直到后来他亲爱的弟弟告诉他,说那姑娘心有挂念,已经一个人下山走了,他派了几名护卫护送的她下山。
他当下没有多想,直至在后来的几天里,他渐渐发觉了樊凌枫的不对劲,夜里他总是看到凌枫鬼鬼祟祟的进出水牢,次数频繁。
暗自派人勘察后才知道,原来他一直信赖的弟弟欺骗了他,竟将那女子偷偷关进了水牢里日夜的折磨!
“让开!”樊凌天薄唇微抿,语气中已经带着丝丝寒意。
“大哥,这大半夜的水牢里没什么好看的,咱们回去吧。”樊凌枫嘻嘻笑了笑,推搡着樊凌天的肩膀就要推着他一起走。
只是,还未走两步,樊凌天便侧身躲过了他的手,越过他径直往水牢里走去。
看到樊凌天执拗的要往里走,樊凌枫脸色惊变,咬了咬牙,脸色阴郁的跟上去。
越往水牢深处走去,如铁锈一般的臭味就越发浓重,一般人进来到这里,只怕早就呕吐得不省人事了。
白煞堂的水牢,一般关的都是些从外处抓来的重要敌人,亦或者堂内的重大叛徒,一般的犯人都不会被关押进这里。
当樊凌天看到水牢深处的那一抹狼狈又奄奄一息的瘦小身影时,心脏深处隐隐作痛,转瞬即逝,让人抓不住,却又异常难受。
带着怒意的视线落到明显厌恶那女子的樊凌枫身上,眸光复杂,似是痛心、恼怒,又似是失望,“凌枫,你太让大哥失望了。”
“大哥,这女人会害了你!”樊凌枫皱了皱眉,满脸厌恶的瞪着牢中女子,“要是被堂主知道了你私藏她,堂主他绝不会饶了你!我这么做都是为了……”
啪!
话还未说完,迎面就被甩了个响亮的耳光。
樊凌枫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一手捂住被打得通红的脸,一手指着牢里的女子,愤然吼道:“你居然打我?你居然为了这个下贱的女人打我!”
一口一个‘下贱的女人’仿佛生命在他眼中全是蝼蚁一般可以随意踩捏。
樊凌天眉头紧锁,眼中的怒气更甚:“够了!这次看在你还认我作大哥的份上不与你追究,下次再犯,大哥就不会这么简单的了了。”
警告意味的看了他一眼,飞身进水牢里,解开了女子身上的镣铐,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女子身上的衣服空荡荡的,几乎没有一丝真实的骨肉,瘦小得让人心疼,抱在怀中,轻得仿佛一片浮云,一不小心就消散不见了。
樊凌天撩开遮挡住女子的脸的湿发,垂眸看着女子苍白无血色的脸,眼底流过一抹浓浓的愧疚。抱紧了她,大步往牢外走去。
樊凌枫握紧双拳瞪着远去的背影,眼底的恨意与妒忌快要溢出来,半晌,阴测测的笑了笑,瘆人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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