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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要取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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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观音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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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春时节,满山的枝条被那微风轻轻吹拂,已经开始展露绿意,林中偶尔也会有一些小动物跑来跑去,也不知道是寻找伴侣还是要去觅食,而就在一只飞鸟正要啄出藏在树洞里的某只虫子时,突然振翅飞起。

    正所谓林中惊飞鸟,必有新来客。

    果然,就在那只飞鸟飞上天空的时候,从那林中缓慢走出了三个人影。

    其中走在前面的是个瘦脸雷公嘴的猴子,只见那猴子即使赶路也不安分,不是上窜就是下跳,但凡前方有什么走兽或者禽鸟,都被惊的逃散。

    然后跟在他后面的是一个骑着白马的和尚,那和尚骑着白马,也算风姿俊朗。

    再后面的则是一个小沙弥,那小沙弥也有一匹白马,只不过他却没有骑,原来是那马身上驮了一些行李包裹,只见他一边牵着缰绳,一边却是若有所思。

    此时距离鹰愁涧收服小白龙已经两个多月了,师徒三人这段时间一路上还算太平,大妖没有,只有一些狼虫虎豹还有一些不成气候的小妖,尽皆被悟空料理了。

    而这段时间以来,张凌除了赶路,晚上休息的时候都在研究那颗珠子,只是令他不解的是,除了在鹰愁涧那次,后面不管他如何催动,那珠子都没有任何效果,顿时让他以为这是一件一次性的物品。

    眼见日已西斜,玄裝骑在白马之上瑶瑶观看,见到那山凹里有些亭台楼影,当下心中一喜,说道:“悟空,你看那是什么去处?”

    悟空闻言则是跳在半空,抬眼望去,随后说道:“是处寺院。”

    玄裝听得有寺院,面露喜色,说道:“即是寺院,我等刚好可以前去借宿。”

    于是三人二马,放开速度,奔行了小半个时辰才终于来到寺院近前,抬头一看,只见那寺院层层殿阁,跌跌廊房,道路两边,整整齐齐的种着松柏,幽幽森森,郁郁葱葱。

    正是上刹袛园隐翠窝,招提胜景赛婆娑,果然净土人间少,天下名山僧占多。

    玄裝下了马,走上前来,刚好门口出来一个僧人,只见他头戴左笄帽,身穿无垢衣,双耳坠铜环,腰缠束绢带,脚上穿着草鞋,手里拿着一个木鱼,一边行走还一边念着经文。

    玄裝见到有僧人出来, 先是将自己东土大唐取经人的身份说了一遍,然后又说自己曾经发誓遇庙烧香、遇佛拜佛、遇塔扫塔,好吧,既然连这种话都拿出来说了,那僧人便将几人迎了进去。

    只是等看到悟空的时候,那僧人吓了一跳,还以为来了什么妖精怪物,还好张凌在一旁解释了一番,这才没有闹出乱子。

    等来到里间,张凌抬头看到那正殿挂着一块大匾,上书‘观音禅院’四个金字。

    而此时,玄裝和悟空也都看见了牌匾,只是两人的表情却大不相同。

    玄裝一见这里居然是供奉观音菩萨的禅院,立即大喜,之前观音菩萨送他紧箍咒,助他收服悟空,他一直没有机会感谢,此番既然来到此地,那自然是要多上几柱香了,于是就风风火火的跑进大殿里面,焚香叩拜起来。

    而另一边的悟空见此却是目光深沉,一双眼珠转来转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这时他刚好看到玄裝在祷告菩萨,心中一动,便跑去撞起钟来,那僧人见此也跑去打鼓。

    正是钟鼓齐鸣,不仅将心意送达了菩萨,还惊动了寺中上下,不多时便围上来一圈和尚。

    少卿,玄裝祷告完毕,那僧人停下鼓声,正要说话,却是发现旁边那怪人还在撞钟,便开口问道:“令师既已祷祝完毕,你为何还要撞钟?”

    悟空听完这是嘿嘿笑道:“我这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哩”,说完也不管别人奇怪的眼光,继续撞钟起来。

    这时那些围过来的僧人长老也不乐意了,立时大声叫骂起来,“哪来的野人在此乱撞钟?”

    悟空正愁没乱子,一听此话顿时来了精神,他先是“嗤”了一声,吓的众人后退,然后又扯开嗓子骂道:“是你孙外公在撞钟耍子玩,你能咋的?”

    那人被悟空一嗤一骂,吓得跌倒滚地打爬,口中还不忘叫道:“这是雷公,雷公爷爷来了!”

    悟空听到对方称自己爷爷,虽然前面加了个雷公,不过气也消了一些,于是骂道:“什么雷公爷爷,我是雷公他爷爷。”

    那僧人听了果然连连称是,纷纷叫着“雷公他爷爷”

    张凌知道悟空在此胡闹,其实想发泄对玄裝或者说是对观音菩萨的不满,只是他知道这样明着闹也不大好,便上前拉住了他的衣袖,悄悄说道:“师弟,既来之则安之,后面的机会多的是。”

    悟空见到是张凌劝说,便扔了钟杵,跑去牵马了。

    众僧人见到那怪人终于走了,这才敢上前说话,于是玄裝又将自己取经的事情说了一遍,听的众僧人向往无比。

    不多时,寺院便到了用斋饭的时间,师徒们用完斋饭后,只见有两个小沙弥搀着一个老僧前来相见。

    只见他头戴一顶毗卢方帽,帽顶镶着一颗水晶,熠熠生辉,然后身上穿着一件锦绒长衫,毛边绣着金线,一双僧鞋不仅用丝绸做的,居然还配着玛瑙,简直奢侈之极,最后他拄着一根拐杖,上面星星点点,一起不知道是什么做的。

    这老僧面上布满皱纹,双眼无神,腰驼背拱,还没说话便可听到嘴角露风,看那样子,没有一百岁也有九十八了。

    旁边众僧见到来人,立刻行礼叫道:“师祖来了。”

    玄裝见他居然是“师祖”,慌得连忙站起躬身行礼。

    那老院主还了礼,待众人重新坐下后,才开口说道:“适才听小的们说从东土来了老爷,个个不凡,老朽好奇之下便出来见上一见。”

    玄裝闻言连忙回答:“轻造宝山,是我们唐突了。”

    那老僧听了连连摆手,接着又问:“即是东土来的老爷,不知有多少路程?”

    玄裝先是想了想,然后便答道:“自出长安到边界,有五千余里,然后过两界山,途经西番哈密国,历时两个月,又有五六千里才到贵处。”

    老僧闻听此

    言,心下惊叹道:“那也有万里之遥了,想我一生居然连山门也不曾出去,唉,真是虚度光阴呐”,说完竟然捶胸顿足起来。

    旁边僧人哪能真让他如此,要是捶个不好,一命呜呼了怎么办,于是纷纷前去劝说阻拦,这才让其作罢。

    玄裝见此就又问道:“敢问老院主高寿几何呀?”

    那老僧听到问话,立即便又精神了起来,仿佛平生最得意的事情被人问起,便有些傲娇的回答道:“老朽痴长二百七十岁了。”

    玄裝闻言,一双眼睛瞪的老大,就连嘴巴都要掉下来了,他原先只以为这老僧有个七老八十就差不多了,却没想到会如此高寿,实乃‘人种’也!

    老僧见到玄裝的表情,于是变得更加得意了,立即炫耀他的平生所见起来。

    只是还没等他说两句,一旁的悟空却是哈哈大笑道:“就这还叫高寿?做俺老孙的重孙子都嫌年轻呢!”

    玄裝闻言瞅了他一眼,口中说道:“慎言。”

    悟空对此却是翻了个白眼,有些不服输的说道:“本来就是。”

    那老僧见此也不生气,他转过头来,看着悟空问道:“那这位老爷有多少岁了?”

    悟空闻言却是讪讪道:“不敢说。”

    此时,正站在另一边的张凌却是心中一动,若是记得没错的话,这应该是悟空第二次被问到年龄了。

    他记得第一次是在五行山下的一个老者家里,那老者问他年岁几何,悟空当时是说不记得了,可是这次他却说是不敢说。

    “他为什么不敢说呢?难道还有什么秘密?”

    张凌仔细回忆了一下悟空出生的一些细节,他记得悟空第一次被阎王勾去地府的时候,那生死簿上写的好像是三百多岁,至于三百几搞不清,然后前后两次上天庭做官,第一次好像是十几天,第二次好像是大半年,然后大闹天宫,被老君在炉子里炼了四十九天,也就是四十九年,最后是王莽篡汉时被佛祖压下,直到现在贞观十四年,即公元六百四十年。

    “若是这样的话,那悟空的年纪大概就是地府的三百多,加上第一次是十几年,第二次是一百多年到二百年,炉子里四十九年,昆阳之战悟空被压下是在公元二十三年,距今六百一十七年,也就是说他的年纪大概是一千一到一千二左右,取个中间值,那就是一千一百五。”

    “我去”,张凌算出来这个结果,顿时在心里大骂了一句,这个应该是公元前五六世纪左右啊,中国是春秋时期,西方的那个如来佛祖好像也是这个时候出生的吧!

    “莫非他们是同时出生?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秘密?”

    一想到这里,张凌突然觉得这个世界越来越复杂了,简直实实虚虚,虚虚实实,一边是神话世界,一边又是历史朝代,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还是先更后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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