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敏感的杨露西听来，有些藏不住的温柔。
她一时间酸意浓浓地看着纪华，像是要从纪华的身上看出个答案来一样。
宋明芯也在场，此时她的身上依旧还是刚进校园时的那一身假“名牌。”
她见杨露西也静了，就急着过来插嘴了：
“老师，是余念念动手打人在先的，我当时也在场，我可以作证－－”
宋明芯的话还没说话，纪华的眼神便瞟了过来，他看到一身华丽丽的宋明芯，没有半点学生的样子，原本已经很冷的脸色直接降到了冰点：
“把衣服换了再来说话！”纪华的语气跟说起余念念时的语气，完全是一个春天与一个冬天。
宋明芯脸色一红，立刻委屈着退出去了。
她才走出门口，余念念正好进门，两人无意间的擦肩而过了。
宋明芯瞪了余念念一眼。
余念念扫了她一身“名牌”，然后回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杨露西最激动，一见到余念念进来了，立刻就把茅头对着她了：
“好你个余念念，你最好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把我们班的妮妮和娜娜打成这样？”
余念念抬头一看，刚才打完人赶着去换校服，还没来得急欣赏自己的战绩呢。
这会儿一看，我去的！
虽然分不清哪个是妮妮和娜娜，可是她们一人顶着一只大大的熊猫眼，而且一个是左眼，一个是右眼，看起来居然对称得不要太和谐！
所以余念念一时没忍住，“扑嗤”一声，笑开了。
还笑？这个顽劣的学生居然还笑得出来？
杨露西当下便气得脸都歪了：
“纪老师，您看看，您看看，这就是你们一班的好学生，打了人还这么嚣张的，我还是头一回见的。”
杨露西本来就对余念念的印象不好，昨天过来投诉余念念连个英语自我介绍都不会，却没有得到纪华明确的态度，她心里本来就闹得很了，所以这会儿更是恨不得添油加醋了。
“纪老师，这个余念念才来一中两天而已，就如此劣迹斑斑，如不好好教训，我怕她会成为我们一中的害群之马－－”
杨露西说个不完，本来就寡言的纪华几次插不上话，他干脆双手抱在胸前，后背靠到椅背上，不打算出声了。
他这一姿式，现场气氛立刻就变了味。
杨露西也意识到自己话多了，不由得兀地消了声。
现场总算安静下来了。
纪华才抬抬眸，看着一脸若无其事的余念念，开了口：
“她们是你的打的？”
余念念觉得在这个冷冷的班主任前面，没必要太装，于是她樱桃般的小嘴一抿，很坦诚地点点头：
“嗯。”
“你看，纪老师，她自己都承认了。”余念念没出声前，杨露西还怕这个余念念是个滑头，不肯承认呢。
没想到她承认得这么爽快，杨露西当下就与自己班的妮妮和娜娜交换了一个胜利的眼神。
“为什么打人？”纪华看都不看其他人一眼，目光依旧放在余念念的身上，再次问道。。
“她们嘴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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