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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陆大娘病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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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桔子被句妈拉着走了,桔子不时回头望向沈经,不知自己这么丢人的样子在沈经心里怎么看?

    可沈经一贯沉默的样子里,似乎有对自己的同情?还是轻视?

    走了一段句妈就有些后悔自己太冲动了,问桔子冷不冷?给桔子过年刚买的羽绒服还没来得及穿!句妈心疼啊!

    娘俩在街头张望了好久,不知道句爸什么时候能出来?闹了这么大的事该怎么收场?

    句妈是刀子嘴又是个没主意的,问桔子敢不敢回去看看情况?

    桔子摇摇头觉得脸肿得太难看,让以前邻居看到太丢人,又想到沈经可能还在门口站着,回去也许能看到他?

    娘俩互相都犹豫不决,都意识到新衣服有可能是被截胡了。

    句妈叹口气把外衣脱下来给桔子穿,桔子说不冷都2月份了冻会儿没事的,娘俩接着跺脚等着句爸做完善后工作之后找过来。

    娘俩还是存着一线希望的,看在这是过年的大好日子里,两位老人应该能让句爸找她们回去一起过年吧?虽然也都知道这种可能性太小了。

    果然过了半个多小时后,句爸才骑着自行车赶过来,桔子的新衣服没有看见,走近一看嘴角也破口子了。

    “桔子羽绒服呢?那可是粉色的,她奶奶穿不了那色啊!”

    “妈说她穿着正好!”

    “你咋也受伤了?”

    “爸打的,说不买彩电就别再进这个家门!”

    “那回咱家吧!”

    。。。。。

    桔子一家三口人在大年三十的傍晚一起站在曾经单位分给他们的房子附近逗遛了一会,很是茫然。

    来的时候还有公交车给桔子坐,句爸句妈一辆自行车就到这了。

    本来想好的是一大家子一起吃顿年夜饭,然后包饺子“守岁”之后,大过年的三口人挤哪个屋咪一会儿也就大年初一早晨了,这年也就算在一起热热闹闹的过了。

    可如今下午就没有公交了,一家三口一辆自行车怎么回去?打车吗?不容易打到不说,年三十打车得多贵啊?

    事实证明,人是不会让尿憋死的,三个身强力壮的人化悲痛为力量,轮流一带一前进到一定距离就放下一人,再回来把另一个人接上再返回去,桔子有时还跑步追自行车!

    少了一件羽绒服,一家人一路上都没冻着,甚至都出汗了,年还是要过的,家还是要回的!

    两小时后三口人回到家,都饿得前心贴后心的,句妈做了炸酱面,三口人吃了一盆,把在爷爷奶奶家的郁闷抛在了一边,谁也不再提那糟心事儿。

    听着院心房外房东家电视里传来春节晚会的声音,桔子怕刺激爸爸妈妈,就提议包饺子吧,放几个硬币看谁运气好?

    饺子包好煮熟的三枚硬币都被桔子吃到了,傻桔子开心的又蹦又跳,没看到句爸句妈相视会心的苦笑,包些记号又不是难事,他们看着女儿脸上的伤还是心碎难忍。

    三口人守夜后暂时放下心事准备睡觉,房东家传来陆大娘隐隐的哭声,原来大过年的陆飞也没回家,陆大娘想儿子了。

    这种事不是外人能够开解得了的事,一家三口早就熬不住了,桔子靠在句妈身上就睡了,句爸又喝了二两小酒,渐渐也听不见院中的声音,看娘俩睡的香,就自己到桔子房间睡了。

    早上六点多钟,句妈和桔子被巨大的敲门声敲醒,陆大伯带着急切高喊着“句兄弟,快起来,快起来,我老伴不对劲,帮老哥送她去医院吧!”

    陆大娘病了?

    一番忙乱,句妈把句爸从桔子房间弄醒,一家人赶往房东房间,看到陆大娘口歪眼斜,口吐白沫,人事不醒。

    句爸赶紧让陆大伯帮着把人背到背上,句妈也跟着帮扶着,边喊着桔子去大街口上找车。

    胡同太窄出租车进不来,句爸把陆大娘一直背出三四个胡同,才连同出租车师傅几个人一起把人搬进车里,折腾近半个多小时才送到医院急诊。

    大年初一的医院很是冷清,能坚持回家过年的病人都尽量回家了,瘦弱的陆大伯一着急更喘的厉害,桔子一家就都是主力。

    陆大娘被推进急诊室后四个人都累得才长出一口气!

    没一会儿,一位护士就出来催促“哪位是家属?去交住院押金,办住院手续,在病危通知书上签字!”

    陆大伯一下子就瘫在了地上。

    陆大娘下岗多年没有单位管就都是自费,急诊一番救治推到病房时陆大伯也从交费处归来,脸色非常不好。

    “他句婶,我回家去凑钱,老伴她就麻烦您帮着照顾了,这远亲不如近邻,这我老伴这一病,多亏你们三口了。”

    句爸句妈赶紧说让陆大伯快去忙,也没问需要多少押金,毕竟也帮不上忙。

    主治赵大夫这时走过来说病人家属要不离病床,病人随时可能去了,如果病情好转醒过来,就去医生办公室找他。

    最后那位赵大夫又补充了一句,人醒了也瘫了,准备轮椅吧!

    陆大伯人已经懵了,机械地点着头。

    一连三天,陆大娘都处于危险期,点滴药整天不停,桔子家三口人轮流护理,陆大伯根本抱不动胖重的妻子,只能靠桔子他们家人了,看着连桔子都不嫌弃的帮着擦洗倒尿,感动的直说“老伴的恩人哪”!

    这几天也来了几位邻居和陆家亲戚,但也只是扔下点钱或水果,就再不见影子了。

    大年初四句爸句妈又恢复上班了,护理陆大娘的任务就落到了寒假“赋闲”的桔子一个人头上,陆大伯就是个做饭送饭的。

    几天熬下来的桔子毕竟还是孩子,因为缺觉总是东倒西歪的。

    句妈看桔子累得小脸都瘦了,极为心疼。

    “咱自己的闺女我们俩还没得记呢(得到回报)就去伺候外人了,也就是看陆嫂子她太可怜了!”

    “桔子这么好个孩子,爸妈咋就容不下呢?”

    第六天的时候陆大娘终于醒了,从此有了一个新的折磨人的方式:没事就哭!

    陆大娘的左半边身子瘫痪,言语不清,智商严重下降如婴儿,闹吃闹喝,一口不及时就又哭又喊,不能见外人,一旦发现不认识的人就用那只好手抓住不放,然后放声大哭。

    桔子一家和陆大伯忍的坚难,在医院又住了三天,医生就说没啥治疗方法,陆大伯也没钱了,于是借了邻居家三轮车把哭闹的陆大娘拉回家中。

    从此照顾陆大娘一家也成了桔子一家的日常,谁能想到陆大娘曾那么讨厌桔子呢?

    桔子一家三口人经常出入在房东家屋里,邻居们无不说桔子一家人真是好人。

    但是已经病傻了的陆大娘是不知好孬的,经常连陆大伯都打骂,对桔子一家人的付出不知感恩,屋内经常传出她的分辩不清的骂声。

    开学后,沈经竟送给了桔子一本围棋定式书,这是桔子半年前缠着沈经时找的理由,没想到沈经是记着的。

    心思简单的桔子没想过送沈经礼物,一下子更尴尬透了,不过心底还是漫延了喜欢。

    沈经主动和她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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