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帘之隔,隔开了旁人的好奇心,家里的担忧。
因着马车坐不下太多人,董氏公公和二郎三郎坐了上去,大郎驾着马车在前快速往镇上赶。
四郎握着拳砸向墙上,恨恨道:“董氏人呢?”
他们正在田里
大房家的正忙着清理枕头炕上的血迹,二房三房的被小叔子的动作吓了一跳,懦懦道:“肯定是害怕跑了啊,不然怎么会这么大会不见人?”
二房的开口说道,心里也气董氏惹出这么大的事。
大房的扭头说道:“还没说清楚的事,你可莫要胡说!”
三房的也觉得二房说的对,吞吞吐吐道:“我觉得二嫂说的有道理…婆婆进了你们屋子,若是自己摔倒弟妹为何不扶起她?”
“你胡说!我娘不可能这样!一定是祖母又动手打娘了!”
董氏儿子吼道,还捂着自己的妹妹眼睛不去看那床上的血迹。
两个人被孩子吼了一句,有些不开心,直言问道:“那你说,为啥你祖母会撞到门上?”
两个孩子摇摇头,看向自己的父亲。
四郎喘着粗气,心里其实已经信了几分。
他也觉得董氏心里常年有着怨恨,早就忍不住了和自己提过几次要分家。
大房的大女儿开口道:“叔父,祖母这时还昏迷着,指不定是何原因出的意外,当务之急是要先找叔母和探望镇上的祖母。”
这话提点了几人,大房的也道:“也是,我们收拾收拾也要去镇里,婆婆出家门还穿着带血的衣服,咱们过去带几件干净的衣服。”
几人点点头,四郎和五郎领着几个孩子往着镇上去,留下大房的和几个小些岁数的孩子。
大房的叹口气,和着自己大女儿站在公婆空无一人的屋子说道:“你祖母这次怕是要遭罪了,怕是这么多年的积蓄都要没了。”
她心里担忧,除去家里的小叔子五郎还未成亲,他们大房里的一双儿女更是到了年纪。
以往婆婆就压着一头,处处压制不松口大房儿女的婚事。
要说她这个做儿媳的,心里怎可能没点什么恨?
董氏婆婆出了事,立马在村子里传了开来。
有同情的,有惋惜的,更有幸灾乐祸的。
(ex){}&/ 夜已经深了,董氏娘家还乱成一片。
董氏的两个儿女抱着董氏,三个人哭成一片。
董氏阿爹气的浑身发抖,挥着鞭子骂道:“我说你今日怎有空回来了?还带着那么的多的东西!原来是闯下这么大的祸!”
董氏阿娘也气,狠狠的朝着董氏头点了一下,骂道:“你还是三岁小孩吗?下手也没个轻重!若是你婆婆头磕坏了没了,这可是要下大牢的!”
董氏的兄长和嫂嫂皱眉看着这三个人,眼里遮不住的嫌弃。
平日里董氏也没见回来几次,次次回来便是被婆婆欺负了或者和四郎生别扭了。
今日和往常一样,只不过带着大包小包的,他们还以为董氏又和四郎闹别扭了。
董氏嫂嫂甚至看上了董氏包里的一个首饰,正想要讨要过来呢,就被哭着上了家门的两个孩子哭醒了。
想到这首饰的来处,董氏嫂嫂立马打消了念头,谁知这是不是董氏偷偷拿了婆家的。
董氏不言不语,就抱着两个孩子哭。
大儿子毕竟大了些,还知安慰董氏:“阿娘,你快和他们说,祖母不是你推到的,而且祖母平日里也打你为什么他们就不骂祖母?”
董氏听得心疼,抱着儿子哭的更厉害。
董氏阿娘呵斥道:“你这孩子!瞧瞧都被你娘教坏了!你祖母说几句打几句可把你娘推到磕的昏迷了?”
董氏儿子摇摇头,被外祖母的话绕迷。
董氏抬起头,眼泪早就湿了衣襟,哭道:“爹,娘,难道你还不信女儿我吗?”
董氏爹不自在的别过脸,董氏娘张张口,不知说些什么好。
厅里一时静悄悄的,董氏突然悲惨的笑了笑,摸了一下自己肚子摇摇头。
“都说孩子是父母身上的一块肉,可为什么,我觉得我是一块多余的肉?惹得你们如此恶心厌恶?”董氏凉凉说道。
许是董氏失望的眼神惊到几人,董氏爹甩袖道:“你今晚就先住这吧!明日你夫家有人寻看你怎么解释!”
两个孩子被吓了一跳,躲在董氏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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