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如今已是到了显怀的日子。
却被着夸大的衣服遮挡了不少。
连着脸因着孕吐也消瘦不少。
拿着手帕将脸上的泪沾去,哭道:“阿爹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您都不托人告诉我,女儿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方氏连忙劝道:“你爹也是想着你刚怀了身子,怕你担心。”
陈枝茂也连连点头,笑道:“爹又不是怎么了,这不是好好的吗?”
陈子瑶听罢哭的更伤心。
也恨自己以往回来竟是没瞧出一丝不对。
张思旭在一旁急的不行。
大手伸出又放下。
一脸担忧的看着陈子瑶。
陈老太太笑道:“这事都已经过去了,你爹也是苦尽甘来了,莫要哭了让肚子中的孩子难受了。”
张思旭连忙递上一杯热水,尽显体贴。
陈子瑶得第一胎来的并不安稳。
孕吐让她整整吐了两个月。
张家夫人给她准备的补品,应是吐的没了一点。
府里请的大夫时时待命,生怕出了什么差池。
三个月都让她少出些门,养胎到如今。
得知了陈枝茂的事竟还是听得张思旭无意间说出来的。
哭着闹着要回娘家看看。
张思旭惹了娘子不开心,一脸无辜的站在一侧。
他也是刚得知这件事。
瞒都没瞒就被陈子桃看出。
他只大概知晓个岳父被辞之事。
并不知道岳父打算也开个客栈。
不然早就把银子乖乖给送来了。
陈子瑶缓了缓,说道:“阿爹可是打算好了?”
陈枝茂点点头,今日女儿女婿送来这笔银子。
可谓是解了燃眉之急。
但毕竟是女婿,陈枝茂看向张思旭,说道:“等来日手头宽裕了便马上还给你们。”
张思旭有些惶恐,就差没猛地跪下。
颤声道:“岳父何出此言,咱们都是一家人,什么还不还的,理应我孝敬您老人家。”
他张家毕竟是几辈子积下的家底,这些钱也未必会看在眼里。
况且这可是老丈人,定当要上刀山下火海。
区区身外之物哪敢怜惜。
陈枝茂面上不显,心里却也是听得开心。
正色道:“一码归一码,岳父心里都会记着的。”
(ex){}&/ 同样刘家也忙的不行。
刘大这几日已经在周边忙起收草药。
秋收早已过去,这时候正是草药晾干的好时候。
他有意没先向周边村子收,而是去了更远的村庄。
那边的人也大多认识刘大,对于他给的价格无不心动。
即使是先要欠着。
他们不同村子里那些偷奸耍滑的,那草药倒是实打实的。
刘大收了回来没晾晒几日就可以转手给药铺。
将钱结清自己手里也有了余钱。
这才向村子周围收起。
没有向以往那挨家挨户的上门去收。
刘大在村中间坐下,让刘子苓在村子里喊了几户。
立马就一传二,二传三的。
家家户户都将着之前攒的拿了出来。
装进麻袋里背给刘大。
往日里刘大只是粗略看了一眼麻袋上方的货色。
便称重给他们钱。
今日却不知怎么的。
让人人将麻袋里的草药倒了出来。
立马就有人打起退堂鼓。
悄悄溜出去走了开。
刘大皱眉,手里一把晒得草药干,说道:“刘大爷,你这不是猫爪草吧?”
那刘大爷下意识反驳,睁大了不对称的双眼,哼道:“怎么可能!我这采了几十年的草药,怎么能看错。”
刘大没有言语,又向下翻了翻。
几样明显不一样的杂草夹杂到一块,让人不注意都不行。
刘大爷语气软了几分,说道:“这夹一两颗杂草那是常事,也不压称。”
刘子苓气的握拳,这三岁小孩都看出来那半麻袋都是杂草。
还说什么狗屁不压称!
瞧见刘大隐晦不明的表情,刘大爷老脸一红,一把抓过来麻袋。
“我不卖了我不卖了!”
背起就走。
人群里盯着这边议论纷纷,刘大扬声道:“大家都仔细点,那麻袋里夹了旁的什么的,若是有什么有毒的草树果木,吃死了人可是要见官府的!”
立马有人问道:“刘大哥不是回去还择一遍吗?”
刘大微不了闻的冷哼一声。
原来,这么多年,他们都是明知故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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