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都没课,她在寝室呆着发闷,想着去剧组探班,给毛炎炎那丫头一个惊喜,特意在学校的超市买了一大袋的零食过去,刚出校门就碰到在校门口下车关车门的沐钰,他走上前主动和她打招呼,“你去哪,我送你。”
“正好今天闲着就想去剧组探班。”她摆了摆手,觉得这次要是再答应就真的太不礼貌了,这完全就把他当成私人司机一样了,“我过去挺方便的。’
“没听你说过有当演员的朋友。”
“你认识的。”
他想了想,他和她共同认识的人只有高中同学,现在和她还有联系的除了顾之恒就只有,“毛炎炎。”
“嗯。”
“她什么时候去演戏了,被星探发现的?”
“机缘巧合吧,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她看了眼时间,要赶在门禁前回来现在就必须要赶上五分钟后的那班车了。
“我得走了。”
“我送你过去吧。“
停在校门口的车辆发出刺耳的鸣笛声,远光灯在黑夜中显得刺眼,晃的他们睁不开眼。
她半眯着眼,车灯太亮,她看不清。
“怀馨。“
是顾之恒的声音。
“你回来啦。“她冲过去抱住站在车门前的顾之恒,尾音都带着上扬的语调。
他揉着她的脑袋,“嗯,回来了。“
她笑着转过头去看向沐钰,“谢谢你,不过不麻烦你了。“
没想到他就走了不到一个礼拜,沐钰那小子就见缝插针的来找温怀馨,看来以后还是得多加防范。
手臂揽过她的肩膀,笑的客套,“我来接我女朋友回家。“
从下车前他就注意到了她身旁的沐钰,那小子的眼神还真是一刻也没转移过目标。
“那我先走了。“
他走回车旁上车,经过他们身旁时特意放慢车速,摇下车窗,他笑着同她说,蛋糕很好吃。
她朝着沐钰挥手,不断挥动的手臂被顾之恒一把抓住,她吐舌看他,“你提前回来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
“我提前回来你不高兴?”
“高兴,我可想你了,你不在的这段日子我都快失眠了,我吃饭想你,上课想你,睡前想你,晨起想你,洗澡都在想你,无时无刻不想你。”
他挑眉,似乎对这句话很受用,“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
“我和炎炎通电话,后来我给你回了但你没接。”
“第二次呢?”
“凌晨的时候我睡着了,这国内外有时间差。”
他没说话,待沐钰的车驶离视线后,顾之恒收回搭在她肩上的手,问她,“什么蛋糕?”
“就是我妹生日那天,给了他一块蛋糕吃。”
“为什么给他蛋糕?”
“他说想吃。”
“他也去了?你邀请的?”
“不是,是我那天吃完饭看时间还早就想回学校,在外面遇到他的。”
顾之恒盯着她,那眼神和语气就跟审讯犯人似的,“他怎么知道那是温怀葵的生日?”
“去之前在路上碰到了他,就顺嘴提了一句。”
“也就是说一天之内你和他碰到了两次。”他眯了眯眼,似乎提着一口气,“你说的外面是在哪?”
她如实回答,以免以后会因此而闹出误会,“我家那边的巷子口。”
“他都知道你家在哪了,怎么知道的?”
她坦坦荡荡的靠在他肩上,一一如实告知,“第一次遇到是在校门口,他见我提着蛋糕就说顺路送我回去,第二次遇到是结束生日庆祝后我经过巷子口,他说想吃块蛋糕沾沾喜气,但又不知道我家具体在哪,我就把蛋糕给了他,然后他又说顺路就送我回了学校。”
“温怀馨。”这是解除误会后他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她,“你觉得自己现在才三岁吗?”
她有些懵,“什么?”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喜欢,这么明显的示好你居然看不出来,还是你觉得这一切只是一个巧合,他就那么巧的出现在学校附近,你家附近,又刚好那么巧的顺路,你觉得这合理吗?”
“为什么不?”她转溜着眼珠子,笑得狡黠,“我记得你之前也是这样跟我说的,也是顺路。”
“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争论间语气有些冲,她觉得他和沐钰之间的关系足够清楚明了,只是刚好在校门口碰到,没有搂搂抱抱也没有过分的亲密的举止,就连衣服边角的布料都没有碰到,她知道顾之恒不是大男子主义,没有到连让她和异性说话的权利都不给她,她想开口向他仔仔细细的说明事情原委,但她却不给他机会。
他轻轻叹着气,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却撇过头,过了一会儿才转头看着她,声音听起来不太平静,“我是你男朋友,他只是你一个多年未见的男同学,这两者之间当然不一样。”
温怀葵咧着嘴角,原来是这醋坛子打翻了。
“可是”
“安静。”他打断她,剩余的车程中也没再让她出声。
顾之恒将车停在露天停车场,从后备箱中拿出行李箱关上车门就拎着往前走,温怀馨一路跟在他屁股后面,没想到他这吃起醋来反应还那么大,但她倒是美滋滋的觉得他这是在乎和重视她,这醋坛子打翻的还真是恰到好处。
他觉得口渴,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矿泉水,拧开瓶盖就要喝,温怀馨从他手中夺过矿泉水,“太冰了,对身体不好,我给你烧壶热水,你等等。”
她将瓶盖重新拧上放回原位,关上冰箱门,她在水壶中灌上凉水插电烧水,转过头的时候听见冰箱门被“砰”的大力关上的声响,接着看到顾之恒正拧开瓶盖大口往嘴里灌冰水的举动,他喝了大半的水,喝水时眼眸赌气似的分毫不差的落在她脸上,带着孩子气的看着她。
喝完水,他瞥了眼正在加热的水壶,又看了看她,然后合上瓶盖捏着矿泉水瓶转身离开,塑料瓶发出刺耳的声音,她看到矿泉水瓶被捏的变了形。
她跟着他走到卧室门口,在他关门之际伸手,险些被夹到手腕。
他慌忙停止关门的动作,见她没受伤后才平静的问她,“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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