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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果味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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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炸毛的公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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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怀馨。“他顿了顿,声音中多了几分笑意,喃喃低语,“还真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说的很轻,几乎听不见,她只模模糊糊的听清了其中的几个词汇,真是,办法,没有。

    她细细琢磨着,想着这些词连起来应该是,真是没有办法,除了这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语,她实在琢磨不出其他有用的信息。

    顾之恒开车将她送回了家,从始至终他什么都没有问,只提醒她注意安全。

    温怀馨开着闪光灯站在巷子口跟他挥手道别,她身后是彻底漆黑一片的巷子,伸手不见五指。

    他不放心,开了车门下车走到她身旁。

    “我送你回去。“

    “已经到了,我会注意安全的。“

    “巷子这么黑,不安全也很难注意到。“

    他打开手机的照明功能,拉过她的衣袖带着她向前走。

    空旷的巷子内回荡着两人的脚步声,

    她跟着他的步伐,身子微微朝着他靠。

    耳边不时传来蝉鸣声,在这寂静的夏夜中,此起彼伏的蝉鸣声似乎是悦耳的,不令人觉的烦躁吵闹,反而带着几分令人心安的味道。

    “今天……“顾之恒的声音被放大,而后回荡在巷子上方,一阵接着一阵。

    他侧头看向她,突然就不说话了。

    “这是回声。“她说。

    “嗯。“

    “你刚才,想说什么?“

    “没什么。“他顿了顿,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怎么穿了长袖?“

    “你不是说……“她慌乱的改了口,“晚上降温。“

    顾之恒弯起嘴角,“明天不要去了,请假吧。“

    “什么?“她慢半拍得反应过来,“不碍事的,第一天上班就请假会给店长留下不好的印象。“

    “第一天上班手就受伤,不仅会给店长留下不好的印象,还会给顾客留下不好的印象。“

    她没说话,只跟着他向前走。

    他以为没说动她,又说,“包扎过的手会有药水味,有些刁钻的顾客会介意。“

    温怀馨点头,他说的话总是很有道理,两相权衡之下,她还是选择了后者。

    “那明天就请假了。“说着她拿出手机要拨打电话。

    “这么晚了应该已经休息了,明天再说吧。“

    她点头,想着这么晚了打扰到她休息也实属冒犯。

    顾之恒将她送到家门口,站在第一级台阶上看着最后一级台阶上的她,相触的视线维持在同一水平线上,手电筒的光芒将他眼底闪烁着的亮光照的耀眼。

    她从口袋中摸出钥匙,钥匙圈套在食指上,对着他挥手时金属制的钥匙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在这一阵“叮叮咚咚”的响声中,她听见他说,“进去吧。”

    她背过身去开门,而他看着她进了院子才转身离开。

    顾之恒开车回到家,开门时见沙发上坐着已经换下医生制服的女人,“你怎么来了?”

    醒来时已是正午,未拉严实的窗帘缝隙中透进炽热的光线,正午的阳光炽热亮眼。

    她掀开空调被起床去浴室洗漱,洗脸时只用一只手鞠了几捧清水,受伤的手肿的跟个馒头似的,她在镜子前来回摆动着手腕,伤口还在隐隐泛着疼,比起昨天似乎更肿了,她盯着镜子内脸上那一道只剩浅浅印子的伤口,想着那个女人会不会公报私仇的在包扎伤口时故意给她上错了药,她也许也会嫉妒,嫉妒顾之恒对她的亲昵,私心里她倒是十分乐意接受她的嫉妒,多一个人陪她难受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她再次鞠了捧清水扑到脸上,却暗暗骂自己阴险。

    门外响起锅碗瓢盆的响动声,她出门一看,见徐文秀在厨房翻箱倒柜的找着什么,本不想多管闲事,但实在是太吵了,便忍不住的说了一嘴,“您干吗呢?”

    “昨天盛鸡汤的青花瓷汤勺呢?”徐文秀看向她,目光犀利的眯了眯眼,“昨天洗碗的人是你吧。”

    “是啊。”

    “那汤勺哪去了?”

    那汤勺是徐文秀托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是一价格不菲的洋玩意儿,但对于徐文秀的那套说辞她却是一字未信,就她那喝一勺鸡汤,买几斤白菜都要斤斤计较的人哪舍得花钱买一昂贵的汤勺,要真是价值不菲,她还不得当个菩萨似的供起来,更何况,她还从没听说过徐文秀有出得起国的朋友。

    手机震动起来,来电显示是花店店长,她顾不得徐文秀,转身回到房间接电话。

    店长说最近她要出趟远门,花店暂时不开张,具体的工作时间到时候会另行通知,她感到庆幸,觉得店长的这趟远门出的是恰到好处。

    电话刚挂断门就被“砰砰”的敲响,徐文秀在外面嚷嚷着,“温怀馨你出来!”

    她不敢开门进来,因为她先前明确表明过她的房间闲人勿进,起初徐文秀不信,擅自进了她的房间还拿走了她新买的栀子花放到洗手间去味,她发了火冲上去就给了她一巴掌,差一点就拿剪刀剪了她的头发,最后还是被温有年和温怀葵拦下,从此以后徐文秀便长了记性,再也不敢进她房间。

    敲房门的声音停了片刻,而后又继续响起。

    她打开门,贴在门上的徐文秀一阵踉跄,差点一头栽倒在她面前。

    “什么事?”

    “怎么开门的,想摔死我吗?”

    “贴门上作什么,偷听?”

    徐文秀语塞,好半响才质问她,“汤勺呢,你藏哪去了?”

    温怀馨懒懒的指了指垃圾桶,“昨天垃圾还没清理的话,应该就在那里了。”

    徐文秀暴跳如雷,像只炸毛的公鸡,“你扔了?”

    “不小心摔碎了,不扔难道还要留着做展览吗?”

    “温怀馨,你这个贱骨头!”她破口大骂。

    这样的话语她听过太多次,早就习以为常,她不理她“啪”的一声关上房门,等徐文秀骂累了就会停下,她犯不着浪费自己的时间与她多费口舌。

    “贱蹄子,还真是跟你妈一个德行。”

    温怀馨猛地打开房门,拿着一块从路边捡来的鹅卵石准确的对着徐文秀的脸砸过去,石头砸到她的额头上,鲜血一瞬间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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