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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请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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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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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齐元跟席玉这样明着抢人家的货物,显然是不地道的。

    “各位莫急,我这兄长做得不对,在下赔罪!”

    说着冲着所有人抱拳作揖,弯腰低头。

    赔罪过后,从那些人中间走出来一个大胖子,体型比楚石斛还要庞大,宽松的袍子泛着绸缎富贵的光泽,晃晃悠悠走过来,显然身高跟周长差不多。

    “你这兄长来了就让我开箱,还验货!

    当自己是什么人?

    安嘉誉都不敢这么跟我说话!”

    “是是是是……”

    聂怀不知道安嘉誉是谁,连连点头称是,并冲着两人招手,见两人相互看看就是不下来,聂怀咬牙瞪了眼才让两人听话。

    “兄长无礼,在下聊表心意。”

    从袖子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送到胖子手里,冲着他尴尬笑笑,便带着两人火速离开。

    走出客店齐元当街质问:“哥你都不问那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吗?”

    那马车刚刚聂怀见过,本应该出城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却又回来了。

    “知道里面装的什么也不能冲呀,这又不是信州,你在人家地盘上这是想干嘛?

    劫富济贫吗?”

    带着人立刻回到所住的客店,退了房子三人连夜出城。

    “我们这是逃跑吗?”

    啪!

    聂怀抽了齐元脑袋一下,手里不知道多了一把马刀。

    “这边是去京都的必经之路。”

    那些人显然是有些后台的,而且在城里大大出手,一则怕伤了平民,二则怕有漏网之鱼,毕竟在人家地界,地形又熟悉,想跑太容易了。

    还有一个聂怀最在意的,如果这些人跟府衙有勾结的话,在城里动手会非常麻烦。

    无论是否人赃并获,都会被遮盖过去,那可就浑身是最说不清楚,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烂事了。

    城外的话就好说多了。

    几个人在树林里等着,不一会儿,太阳在西边留了一条长长的橘红色彩带后消失,晚霞色彩由浅到深的变幻着,天很快黑下来。

    由于是埋伏,也不能点火,几个人在寒风中靠在树干上。

    “赶紧养养精神。”

    聂怀闭着眼睛,抱着马刀,头靠在树干上小憩。

    客店的格局跟京都的红楼太像,这些人八成是京都那边的人,来这么个穷乡僻壤的,肯定搞事情。

    之前的楚石斛干的事情,会不会跟他们有关联?

    没亲眼看到不敢说。

    到了半夜,月黑风高的时候,老远就听到一阵马车执拗执拗的。

    深夜寂静,绕是齐元耳朵不好使也听见。

    “三辆马车,十几个骑马的!”

    齐元一边听一边说,耳朵再次贴在地上,让自己听得更真切。

    没想到鱼这么配合上钩,或者是这么着急上钩,齐元准备了一大包干粮,打长期等待的准备。

    “他们很急吗?”

    不一会儿的功夫,一队骑马跑过去。

    午夜子时,这个点跑过去的马,多半是探路的。

    果然,不一会儿又跑了回来,向回跑了过去。

    又过了一会儿,才听见马车执拗执拗的,带着点晃荡咣啷咣啷的声音走过来。

    这远了还好,进了声音大了些,在空旷的路上,显得尤为吵闹。

    若是再加上点雾气缭绕的话,很像鬼兵借道。

    来到眼前后忽闻丝丝铃铛声,若隐若现的,跟着车马移动。

    宋显躲在齐元后面,听见这种若有似无的声音,那些没点火把的行人,一个个黑乎乎的影子,吓得他把持不住,抱着齐元的胳膊发抖。

    不过聂怀他们都是从战场上肆意张扬的,这种境况根本吓不到他们。

    陡然点着火把扔过去,骑马的黑影变成一个个鬼脸,红白蓝绿的,着实精彩了些。

    “啊————啊————”

    聂怀就抬了下眉毛,三人一同注视闭着眼睛长大嘴巴叫喊的宋显。

    这家伙是老天派来逗比的吗?

    大晚上的,这么一嗓子,鬼也跟下傻了,更别说人了。

    果然,一嗓子下去,别说人一激灵,抽刀拔剑的,就连马都暴躁尥蹶子,在原地打转。

    也是这个时候,三人一同冲了上去,率先踹飞了赶马车的人。

    那几个带着鬼脸谱的骑兵,被齐元跟席玉拉下马,一人一刀结果。

    聂怀站在马车上,前前后后看了几眼,忽然觉得不对劲。

    刚刚跑过去的马不是这个数目,感觉要多一些。

    擎着手指站在高数数起来。

    一、二、三、四、…………

    不对呀,怎么才六匹马,刚刚跑过去的明明是八匹马。

    疑惑低头扫视的瞬间,望见沾着泥土的车鼓轮。

    跳下来蹲在轮子便,车辙印很明显,但绝对达不到拉着货物的程度。

    说明这些箱子里并没有装过重的货物,也可能是空的。

    “尼玛!”

    啐了口脏话,一脚踹飞了一个箱子。

    果然很轻。

    箱子飞出去好远掉地上,滚了两下盖子打开,里面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一种智商受到侮辱的感觉袭面而来。

    要装最起码装些石头也好呀,竟然用空的来糊弄他,真是……看扁了他聂怀!

    哎?

    刚刚齐元说的是三辆马车的,怎么这里就一辆?

    人少了也就算了,怎么车可没过去呀,怎么少了?

    解决了所有人,聂怀才反应过来。

    人家是出了城分开走了,剩下两辆车去了那个方向,他们并不知道。

    “不会知道我们在这里埋伏,所以这样吧……”

    “不对。”

    齐元担心的很有道理,但是如果知道这里有人阻拦的话,完全可以绕开,不用找个假的走过来。

    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掩人耳目。

    掩谁耳目呢?

    他们这四个外地人的吗?

    显然不可能。

    四个人骑马向后跑,干好来到一个分叉口。

    分岔口也是同样有一辆马车走过去,而且那那辆马车的车辙印比他们遇到的这一辆更深。

    但聂怀并不以为那边是他们要找的货物。

    两条路线离得太近,又都是必经之路,分两拨人也好,找人跟踪也好,办法总是很多。

    带着人再往回走,便来到刚出城的一条路,也就是在这里,齐元听到三两马车的地方。

    聂怀望了望前面,一路上走来,却没看到很深的车辙印。

    这就怪了。

    三条线都不是正主。

    “这边有水路没?”

    不走大路,小路不通马车,只能有这么一个选择。

    “昨天一个大伯说,前面往东一里地有个小河,可以逆流上京的。

    不过是逆流,很少有人去走。”

    “去看看。”

    对方虽然不针对聂怀,但已经勾起他足够的兴趣。

    这么大费周章的做事情,肯定是吃过亏的。

    那他们是吃了谁的亏?

    在小城里,还有什么人能够将这些亡命之徒逼成人精?

    聂怀很想见识,将这些人拖出来是见识这个人最好办法。

    走了不到一里地,就看到一处很深的车辙印,像是凭空长出来的一样。

    齐元蹲在那里端详了半天,依旧无法找出原因。

    前面有车辙印,显然没有毁掉,但马车不会走着走着就长重量了呀?

    奇怪~~

    聂怀揪着齐元的耳朵,让他把马藏好。

    宋显说:“如果是在这个地方装进箱子里的呢?”

    他不知道那货物是什么,也不知道他们在跟什么人较量。

    只是觉得这样的话可以将这种印记解释得通。

    “聪明!”

    聂怀给宋显竖了一个大拇指。

    “他们的确带着人出来的,只是城门有盘查,他们不会将货放在箱子里,那样根本出不了城。

    所以,人和马车是分开出来的,在由这个地方将人装进去。

    就这样,三辆马车上其实都没有货,货在这里。”

    说着,拿着火把指了指旁边一片被踩踏平整,甚至有些泥土的草地。

    熄灭了火把徒步走了一小会儿,就听见一阵号子声。

    “快!快!快!”

    那边点了许多火把,照亮了两岸。

    在更远处听着一艘很大的货船,由于那货船太大,无法靠岸,只能用小舟运送大箱子。

    聂怀猜想,这货船到了指定位置,会提前将这些大箱子卸下来,在通过关口。

    这样做,既能不让人发现货物,还从中赚取不少银钱。

    忽然席玉一阵风一样冲了过去,率先撂倒了两个把风的,在冲过去,两个巡视的也被放倒。

    几人冲到他们跟前,才被一个大汉发现。

    咻!

    一声响动,又是两个大汉倒地,三人缓缓向小港口靠近,宋显被安排看马,不准他上前来。

    不然一嗓子响起来,提醒了敌人还吓着自己,不值当。

    黑暗中鲜血神不知鬼不觉的流出来,席玉隐身在一旁的树影里,观察着周围是否有伏兵。

    “你们经常做这种事情?”

    他说的是从前,聂怀当然清楚,便点点头。

    在军中,打仗的时候,经常出入危险之地,凶恶际遇,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平常事。

    所以在聂怀嘴里,没事的意思就是天还没塌下来,他还死不了的意思。

    聂怀削了不少枝条,尖尖的小小的,见着一个过来就扔过去,枝条生生插进那人的眉心处,连叫声都喊不出来,瘫软倒地。

    一个人在明面上吸引注意力,一个人在暗处,将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手起刀落得特别方便。

    若是没在他们旁边的话,可定以为他们商量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但是席玉知道,他们这种默契是在多少生死大战中考验出来的,都是血跟命堆积起来的。

    “你就不怕齐元被人一招结果?”

    “恩…………”

    “还有事不能跟我说?”

    “也不是。”

    聂怀否认了下,重新组织语言,让那些事情经过他的话语尽量显得平和。

    “在东源的时候,坐上国师之后,我有一段时间睡不着。

    自己一个人在王府里,白天闭着眼想事情,晚上睁着眼想事情。

    偶尔迷糊过去,梦里都是些乱七八糟的然后惊醒。

    那个时候整个人都很……很…………”

    “紧张。”

    聂怀点头,同意了席玉的话。

    那段那时间风光是风光,不敢找老朋友,不敢找新朋友,连红楼都不想去,因为他知道去哪里都是他一个人。

    那个时候身边只有齐元,虽然在暗门领了不小的官职,却一直住在他身边。

    小孩子不懂事,各种玩闹幺蛾子,也算是冰冷地狱的一点温暖。

    “那个时候稍微睡着一会儿就会惊醒,齐元就在一边看着我。

    我睡着他才睡,我醒了他就醒,噩梦惊醒的反应就是抽刀拔剑。

    那时候毁了不少家具,齐元也就练得一身本能躲闪。

    就算你这种高手偷袭他都不一定能成功,别人的话……”

    那就不好说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从水边的草丛里呼啦涌出来不少人,将齐元给团团围住,聂怀的飞镖都没办法对付得了。

    “一个人够胆呀!”

    出来说话的就是那个当神棍,到处糟蹋人家姑娘还奇丑无比的那个矮子。

    “丑比滚开,找个看着能下饭的人出来说话!”

    往那边敢过去的聂怀一脚踩空,差点摔个狗啃泥。

    被敌军包围了居然还挑拣起人家的长相了,是被席玉的相貌把眼睛养刁了吗?

    “齐元!都什么时候了还以貌取人!谁惯得你?”

    怒吼一声,飞身落在齐元身边,揪着他的耳朵开始寻到。

    “平时美人哥哥的话都将给狗听了?

    教你圣贤的道理都是跟猪说的吗?

    这么重要的场合怎么能嫌弃别人的长相呢?

    …………”

    沉长的一大段教训过后,席玉补了一句:“长的丑也不是他的错。”

    “哎,这才对。”

    聂怀就坡下驴:“出来吓人就不对了。”

    三人一唱一和的,就没打算这事能好过。

    当然,被他们拆穿了事情的神棍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于是,二话没说,就是干!

    别说,神棍养的这批打手的质量还是不错的,能在齐元手底下过两招,最起码被砍白菜舒服。

    总是那么杀敌的话,也是会累的。

    这样你来我往,现象环生的,最后给点希望里面不上一刀,结果了对方性命的同时,能欣赏到惊恐不敢相信但已经失去生命后的怨怒的表情。

    这种喜悦只有齐元一人能体会,曾经聂怀打算纠正他的错误观念,就像席玉纠正聂怀的字一样,没成功,这个想法便一直保留这。

    他不说出来,只是慢慢享受而已,而且都是敌人倒也么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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