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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请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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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读书怎么遇见皇后派出宫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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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人告状这事儿聂怀早就料到了,就是没想到太子会单独叫住他来说这个事儿。

    明眼人一看就是一个战前抗命,圣旨下到聂怀头上,如果有人不听军令,聂怀自然要拿他开刀了。

    在正常不过的事情,怎么太子想不明白?

    或许,太子对这些人太过宽容了吧。

    离开皇宫,走了一路,聂怀堵心了一路,总觉的太子不该这么不明白。

    到了王府就叫着齐元和席玉出门,临走跟墨姨说,中午饭就不要做他们三个的了。

    三人一起去了京都最有名的酒楼——富贵花开。

    名字起得挺喜庆,装潢也的确不错,各大贵族官员很多在这里请客。

    这不,聂怀带着人刚刚上楼走两步,兵部的陈大人就赶紧凑上来:“这不是怀王殿下,真是巧啊。”

    说着,老脸笑成了朵菊花,指着身后一排的各部官员说:“要不,一起?”

    聂怀挥手让席玉跟齐元先上去,自己抱拳冲着各位六部官员扶了一手,说:“我这带家里人出来的,就不跟各位凑热闹了,回见。”

    说完转身就走,也不跟他们客气,那些官员都看向那个搭讪的陈大人,搞得好没面子。

    怀王立府好些天,每天都关着门,那门房包三抱着一张聂怀亲自写的谢绝任何拜见的帖子,说是要静心养伤。

    不过眼见着人就出现在酒楼,自然不可能是来吃素的,这些官员便一个个瞅准了聂怀在哪个包间里,暗自留意那边的菜单。

    聂怀这边可没有那么多心思,坐下小二赔笑着点菜,聂怀说:“叫你们老板出来。”

    小二脸皮唰得就落下来,立马赔罪:“小的该死,您可千万别跟小的一般见识,小的…………”

    聂怀依靠着榻上,没行的说:“你们瞎子老板跟我交情不错,这顿酒他必须请!”

    店小二一听,他家老板如果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是个瞎子的,这位既然知道,定然是相熟,小跑着就出去了。

    这个包间地方不大,但摆设着字画,还临街,能看到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太阳出来正好晒得人暖洋洋的,地方很不错。

    聂怀慵懒躺在榻上晒太阳,说:“哥,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瞎子这么有钱昂,我不信!”

    从前舜王府的日子不怎么样,席玉又清廉的很,谁也不结交,谁也不搭理的,更没人送礼,送了他也不要,总之就是个清水衙门,所以王府里连带主人也就六七张嘴,还要养活喜欢蹭饭的宫玉堂。

    席玉自己倒杯茶喝,点头说:“我知道。”

    不一会儿,萧重拎着两个小九壶,后面店小二端着一盘酱牛肉,一只卤了三天的烧鸡,还有一只刚刚下架的羊腿,开门便走进来。

    萧重满面春风的笑着说:“怀王殿下,恭喜呀。”

    聂怀皮笑肉不笑,懒得搭理这么个笑面虎,直接躺榻上,说:“你哭得挺厉害!”

    众人:“…………”

    不知从何说起,店小二跟齐元都盯着萧重的脸,晶亮的眸子下,卧蚕弯弯,眼角带笑,嘴角的弧度毫无破绽,怎么就看出着老板哭过呢?

    齐元又好奇的望着聂怀,但怀王殿下不解释。

    其实聂怀心里清楚,萧重虽然是奉命接触席玉,但这么多年相处下来,已经处成了最好的朋友。

    这个最好的朋友晃了他一下,自己将身份给了萧重最不喜欢的人,这让他怎么忍?

    而且,这件事情从始至终席玉都没跟他透露过一个字,萧重也是在回京都的路上接到消息,等他赶到京都,聂怀在天坛祭祖都快结束了。

    他生气呀。

    这么大的事情,多好的兄弟,居然什么都不跟他说。

    万一,万一德宗帝是个狭隘的,要将这个欺骗自己的臭小子给拖去菜市口砍了,他好歹也能劫法场不是?

    回京这么些天,他一直躲着不去王府也是在生气,生席玉的气,也生自己的气。

    好兄弟密谋这么大的事情,他居然一点都没察觉出来,真是不配做兄弟。

    酒菜摆好,小二退出去,萧重落座,还是那张笑脸。

    “怀王府今日闭门谢客,草民也不敢登门。”

    “屁!你想找人还在乎登门还是跳墙?”

    聂怀喷了萧重一嘴,发现自己就是个事儿精,管他们这破糟心人。

    索性拿了跟烤羊腿,跟齐元一人撕一口,就着萧重拿来的小酒,吃得很开心,不管那两个人的沉默。

    吃饱喝足,聂怀感觉自己有了精气神,搂着齐元的肩膀两个人瞅着大街上,不一会儿到了饭点,外面吵闹起来,大街上人来人往的走进这酒楼。

    聂怀渍渍称奇的想,萧重还是很有钱的。

    这不,有钱人聚集的地方便又很多乞丐讨饭吃,或者讨些剩饭也好。

    两旁躲在角落的乞丐擎着缺了口的碗,冲着那些锦袍华服的人说这吉祥话,嘴唇干裂起皮,单薄的衣服冻得脸色发青。

    来往的贵人全都表情漠然,忽然一个少年人一脚踹翻了那乞丐,嘴里骂骂咧咧的,领着自己的人就往酒楼这边走。

    那个乞丐倒地自己爬起来,将碗捡回来,依旧那样陪笑着,继续乞讨,好像刚刚那一脚不是踹在他身上一样。

    聂怀指着那个少年跟齐元说:“走,搞事情去。”

    接到命令,齐元从二楼直接跳了下去,落在那少年的面前,这才看清,这孩子年龄不大,个头也不高,脸上从鼻梁周围散开许多雀斑,衬托得他皮肤很白,一碰便红一片的那种。

    齐元反手将这孩子锁在腋下,捂着他的嘴,不让他叫出声,聂怀扯下这孩子的钱袋子扔给刚刚那乞丐,说:“多置办点冬衣。”

    说罢让齐元夹着那小子就走了。

    萧重指着大街上,问:“没问题?那可是沛国公家的小儿子,最受宠的。”

    对酱牛肉很有兴趣的席玉慢慢嚼,细细咽下去,才回答:“没事儿,他有分寸。”

    才怪!

    萧重对聂怀这个人实在不敢恭维,欺负一个少年,居然不以为耻,真是痞性难改。

    谁也不说话,有些话也不用说。

    萧重既然还在这里,说明淮铭没有撤出西楚夺嫡的想法,那他们自然会重新选择目标。

    从目前来看,目标自然是聂怀,这个将门阀林立,动荡不稳的东源一国推向稳定,并能很大气从容放手,这很符合淮铭的做事方针。

    但是,聂怀不会坐上宝座,毕竟他是在那苦寒巅峰呆过的人,风景苦难都受过的,自然不稀罕。

    两人闷声吃着,席玉给萧重斟酒,放下酒壶说:“如果打算让聂怀登上大宝,你恐怕要费一番心思了。”

    萧重苦笑,说:“是啊,要将东源的太上皇拖出来做事情,的确需要一番筹谋。”

    席玉:“淮铭是怎么跟聂怀结下梁子的?”

    萧重:“东源夺嫡之争,聂怀推崇庸才三皇子,与淮铭相悖,听说当时淮铭下毒暗杀都用了。

    但聂怀好像用了什么办法躲过去了。

    在三皇子登基之前,他就利用暗门的势力对淮铭进行屠戮。”

    席玉:“关系怎么缓和的呢?”

    萧重:“具体我不太清楚,师傅派了一个聂怀相熟的人去劝和,一个女人。”

    ……………………

    再说聂怀跟齐元,将那个沛国公的小世子带去了演武场。

    那是一片很宽阔的空地,周围放置了很多兵器刀剑,还有盾牌和靶子。

    阳光下的演武场,好多汉子在相互切磋。

    这地方属于禁卫军管辖,也是禁卫军设立的,所以来这个地方最多的就是禁卫军。

    \一个个脱了甲胄,有的甚至光着膀子,两人两人的对战,身上还挂着汗珠。

    也有用一节棍子相互比刀法的,身上是穿着铠甲的。

    毕竟休息过是要去皇宫当值的,要是带着伤去,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了不得。

    还有前几天,聂怀翻宫墙闯进了皇宫里,这可刺激坏了一众禁卫军,所以这几天演武场的人特别多,都是防备着自己那一天再遇到翻墙的怀王殿下,看看能不能对上两招。

    这不,不等他们练出来,聂怀带着人就过来了。

    齐元将小世子扔地上,旁边正好一排刀剑棍棒,这孩子倒是光棍,拔出一把马刀就冲着齐元砍过去。

    可惜他并没有习武,平常总是被关在家里读书,动作又笨又慢,被齐元轻松躲过去,还被嘲笑:“你简直笨到家了,给你最锋利的宝剑也没用。”

    小世子大喊一声:“啊————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齐元:“我知道我爹是谁就行了。”他爷爷就是你们的陛下!

    在场的禁卫军就有前几天宫廷家宴当值的,看见齐元便觉得眼熟,在看他身后的聂怀,便想起来此人是谁。

    但齐元的身份只在陛下王爷口中,还没有流传到大臣耳朵里,那些禁卫军便当齐元是聂怀身边的小斯,起哄说:“他可是怀王亲信,小世子可要小心了。”

    没错,这个少年是沛国公的小儿子,他的父亲被封三公,领户部侍郎,是个六部大臣,刚刚还跟聂怀打了个照面,就是聂怀没扫见。

    现在也不好介绍,那小世子一听是怀王的亲信,也没有什么官职,口吐怒气呼呼的,鼻梁周围的雀斑开始发红,冲着齐元就砍,疯狂得砍了几下,噗通倒地,竟然不动了。

    齐元傻了,叫嚷一句:“我都没碰他!”

    怎么就…………倒了?

    不会挥刀几下,把自己给累倒了吧。

    弱鸡儿————

    聂怀也走过去,看见胸膛还在起伏,当下放下心,蹲下摸了小世子的脉搏,浑厚有力,手放在鼻子上,鼻息不太平稳,一进一出比较急促,看来是猛然发力给累着了。

    “齐元,赔药钱吧。”

    齐元:“………………”

    委屈的耷拉着脑袋,抬手不自在挠几下,忽然小世子那把刀挥起来,冲着聂怀脑袋砍过去。齐元反应迅速,聂怀正后仰躲开,齐元一只大脚踹了过去,正踹在胳膊上,力道带着刀飞了出去,小世子滚了两圈,抱着右臂闷声哼哼。

    “呃…………”

    这回碰了。

    出门踩狗屎,遇到这么一个弱鸡儿。

    看热闹的禁卫军赶紧跑过来,抱着小世子的胳膊看,被齐元一手给扒拉开,说:“你们看得出什么来?起开!”

    走过去,捏了捏那条胳膊,小世子疼得冷汗流出来,唇白脸青,顿时没了血色。

    上下捏了捏,齐元说:“骨头没断,脱臼了而已。”

    他又捏了捏肩膀,说:“你怎么弱成这个样子,挥刀几下自己就晕倒了,我也是真………………”

    咔擦!

    一声骨头响,禁卫军全都相互看看,远离了齐元两步,静观这哥们表演。

    “啊————哎?”

    小世子抱着右臂活动膀子,瞪着大眼睛,雀斑都要掉进他眼睛里了:“没……事了。”

    他赶紧爬起来,使劲活动几下肩膀,不疼不痒,还能活动自如,明明刚刚疼得要命来着。

    还真是脱臼了。

    小世子抱拳,立马想起来,自己这胳膊就是他踹脱臼了,当时又翻了脸,但心里知道打不过,就插着腰打算拼爹,但刚刚好像听见怀王什么的,好像自己拼爹也拼不过,就在原地挺胸抬头,做出吵架的样子,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齐元:“你看你跟个小斗鸡一样,说也说不过,打也打不过的,过来哥教你几招。”

    围上来不少禁卫军,也吵嚷着笔画上两下,场面从齐元搞事情,变成了禁卫军搞事情,一个个排着队跟齐元过招。

    聂怀一只站在远处看着,一群小伙子在泥土里滚来滚去,超级欣慰,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心安的画面了。

    “七……哥……”

    十四高喊一声,跑过来,后面跟着一大群随侍,但在场中打架的齐元一点儿不受影响。

    聂怀:“你怎么来了?”

    淑妃娘娘这么好心,今天将十四放出来不逼着他读书了?

    十四一脸笑得春光明媚的,说:“皇后娘娘找你,我读书的时候正好看见派出来的人,就跟着一起出来了。你怎么在这里呀,可让我好找。”

    聂怀虽然不明白皇后找他干嘛,但是他很好奇,十四读书怎么遇见皇后派出宫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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