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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请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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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让黎盛京所有人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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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已经黑下来,然而时间却没有那么晚,乌云越来越厚,寒风不落痕迹的停了。

    木屋里,席玉一只捏着聂怀的脉,生怕一个看不住,心跳就停了。

    梁园砍了好些树枝,风少寒趁着那些刀剑将树枝钉在木屋上补了窗户上的大洞。

    阿蝶一边往火盆里填柴,一边拿着手帕给聂怀擦嘴角的血。

    时间一时难以为继,气氛说不出的尴尬。

    席玉不希望有人来,敌人无所谓,可如果是自己人,看到这样的聂怀,总是要有疑问的。

    虽然已经嘱咐了暗门三人守口如瓶,可是谁又能堵上那透风的墙呢?

    “我怎能来干这个?”

    风少寒一把把刀剑钉在木头上,不是很费力气,但总是跟他豪门少爷的身份不符。

    甩手不干了吧,天已经黑了,总不能这个时候离开,再说他一个人,走出大山是个巨大的问题。

    前思后想起来,还是放下身段,好好的修补木屋,免得晚上寒风肆虐的时候挨冻。

    窗户弄好之后,梁园又将那些护卫的披风扯了下来,胡在那些透风的地方,木屋里一个火盆一个火堆,一时间竟然温暖起来。

    上次聂怀发狂的时候是月圆,席玉就以为月圆才会发作,怎么也没想到在生死边缘也能变成这个样子。

    上次用自己的血喂他,以为是只要鲜血就可以,当看到聂怀撕了张昌黎之后,好像并不是。

    但应该就是血的问题。

    外面忙活了一阵子,天漆黑一片,跟雪形成鲜明对比。

    梁园弄了好多死人的披风,给了阿蝶两件,给了风少寒两件,其他的都盖在聂怀的身上,自己一个人坐在火堆旁边上,揣着手,沉默了好半天,才说:“殿下又救了我一次。”

    在场的众人,包括风少寒都被救一命,但是他不感激。

    席玉说:“不必感激。”

    阿蝶:“…………”

    梁园:“…………”

    风少寒:“就是,感激什么。”

    这个人本少爷喜欢,直来直去。

    梁园心里却不怎么高兴,毕竟抹脖子的那一剑如果不是聂怀给踹开了,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沉默中,席玉看了一眼聂怀,说:“搏命的时候你不会为他挡?”

    当然会!

    在场只有风少寒暗骂:疯子!

    自己的命不珍惜,却要用来给别人当刀子,真是疯子。

    没错,用自己给对方做盾牌,当兵的都是这种疯子。

    外面悉悉索索的,有点动静,却不像是动物的声音,阿蝶出去抱柴回来,说外面下雪了。

    山里的积雪已经很厚了,如果在这样下去,走出大山更困难了。

    最主要他们中也没有一个认路的,看着聂怀的伤情这么严重,不适合长途跋涉。

    思量了一阵子,席玉说:“你们三个跟我走,做一个担架抬着他。”

    明天早上一早就开始,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外面无风,雪能下一整夜。

    抬着聂怀按着来的路往回走,就算中途找不到路,也总比坐在这里等死的好。

    事到如今,席玉做了最坏的打算。

    风少寒咬了一口饼,问:“张家那两个人呢?”

    席玉:“不要了。”

    风少寒:“…………?”

    二十五万两黄金说不要就不要了,果然是个货真价实的王爷,眼里容不得酸臭。

    不是席玉不想带,而是人手不够,怎么带?

    两具尸体,他带着两个,让风少寒跟梁园抬着聂怀吗?

    不行。

    聂怀打残了风少寒的大哥风少典,绝对不能这么干。

    或许会去的路上能遇到吕程呢?

    但那小子的功夫太差,自己在山林里走路都费劲,抬着个人,比风少寒还不靠谱。

    忽然,席玉手指一紧,聂怀的脉漏跳了一下,慢慢的漏跳的次数越来越多,脸上越来越难看。

    席玉吓坏了,把聂怀翻过来,不轻不重的捶了聂怀胸口两下,拉着聂怀的脖领子冲着他耳朵说:“聂青山,你敢断气一个试试,老子让黎盛京所有人陪葬,我说到做到!”

    发着怒得松开后,一只手还是捏着脉,这时梁园凑过去捏了聂怀的另一只手。

    刚刚虚浮偷懒一样的脉搏虽然无力,倒是勤勤恳恳的规律跳动起来,刚刚就好像是一个玩笑。

    席玉还是那个温润如玉,不冷不热的样子,淡然自若的捏着那价值连城的白袍子的毛边,一边袖子全都给聂怀包扎伤口了。

    阿蝶奉上盏茶,梁园也悄悄退去。

    面前这个人可是跟聂怀平起平坐的人。

    撇开两人交情不说,一个是强征的兵,一个是流落在外将近二十年的皇子,都差不多的境遇,却在别人的地盘上混的风生水起。

    但是风少寒不这么认为,嗤笑一声,扔了那口硬馍,问:“你倒是说说怎么让黎盛京所有人陪葬啊?”

    “黎盛京向北二百里之外,有一个叫杨家村的地方。”

    “叫杨家村的多了去了。”

    风少寒嘲讽着,阿蝶打算拦,但是看了看梁园,决定不拦了。

    让这个王八之气浓郁的家伙散散德行,也让他知道天外天,省的以后老是搞事情。

    席玉没留情面,说:“那里十年前发生了一场瘟疫,周边几个村子都死绝了,就连旁边的城池里,人口也锐减了一多半。”

    说道这里,风少寒已经明白了,便惊恐万分的瞪着席玉,可席玉还是在平静的诉说着,好像那是一处风景秀丽,值得一游的胜地。

    “听说杨家村到现在,进去的人能走出来的,不过十之一二。

    你说,如果将那个地方的水,投进黎盛京护城河里,会发生什么?”

    席玉捏着碗轻吹了下茶叶,勾着嘴角望着风少寒抿了一口,那似笑非笑的冰冷,着实冻得阿蝶一个哆嗦。

    “哎呀说这个干什么,去那里的人不都死绝了吗,这种事不会发生的,这位殿下…………”

    “西楚贼子果然阴狠!”

    “东源蛮夫不能入眼而已。”

    打嘴仗席玉从来没怂过谁,要不是聂怀的黄金大计,宰了这小崽子玩儿一样。

    风少寒还要开口,席玉转头望着门口,手指放在唇间示意噤声,便听到几声树枝晃动打到一起的声音。

    席玉眸子左右滑了几下,外面大雪无风,鸟儿不会发出这么大的动静,一定是大东西。

    大东西不可能在树梢上行动,除非轻功了得的人。

    “什么都没有啊。”

    暗门三子一脸傻傻的表情,不知道席玉在演什么,但又不敢质疑,毕竟这里人家最能打。

    忽闻外面高声问话:“敢问屋内是东源人还是西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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