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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七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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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欲入边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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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中原城空气微凉,阵阵凉风落在人的脸上,令人神清气爽。云辰壁打开屋门,清凉的空气立刻充满了房间。

    昨晚的晚宴持续到了子夜时分才结束,除了尊皇与云辰壁,其他人都喝得酩酊大醉。阿荣抱着云辰壁不肯松手,说一松手就怕云辰壁飞走,一走就是十二年;秦天翔拉着云辰壁的胳膊,说让他赶紧走,走的越远越好,天魁院没那么多房子让他拆;公主站在椅子上,眉飞色舞的为众人讲述云辰壁有多神勇,厚重阳等人的脸色有多难看;大皇子舌头虽然已经打结,但依然用含混不清的话语劝大家干尽杯中酒;尊皇看着这一切,只是慈祥的微笑。

    回想起昨晚的情形,云辰壁感觉到了一种久违的激情,把酒言欢,本就是一大快事,更何况是和自己的好兄弟。云辰壁临走时,阿荣抱着云辰壁的大腿,嘴里含混不清的说着小时候和阿壁之间的事,云辰壁答应他,和尊皇说下,让他跟自己回家住几天,阿荣才松开手。公主醉醺醺的也吵着要和云辰壁回家,被尊皇和大皇子一顿喝斥。

    此时的阿荣还在酣睡,被云辰壁唤醒后,一道向内院走去。

    云辰壁和阿荣想去和爷爷、父亲、哥嫂们打个招呼,但是转了一圈,发现全都不在房中。云辰壁拦住了一个忙碌的伙计,问完才知道,爷爷他们都去了药库。

    片刻之后,云辰壁和阿荣站到了药库门前,库门大开,里面传出了库房先生张二爷的声音,“老爷,振古,这药是越来越少了,现在边境战乱不断,皇都的购药量大大增加。除了皇都的供药,中原国各大主城的购药量也在增加,再加上中原城本城百姓、药堂的零散购药,咱们这点存药最多还能维持一年半。”

    张二爷没有名字,孤身一人,他只知道自己在家行二。他在云家干了几十年库房先生,忠心耿耿,云振古称他二叔,他对云振古直呼其名,云乐天对他也非常敬重。

    “实在不行,我亲自前去边疆购药,多雇些武修者,多出些花费就是了。虽然成本会增加很多,但只要不断药,云家的家业就不会败。”云振古说道。

    “胡闹!你去购药,云家日常的生意怎么办?辰峰、辰岭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你要是再有点什么差池,云家怎么办?”云乐天斥道。

    “爹,我去!”,“爹,我去!”云辰峰与云辰岭道。

    “都住口!你们谁都不能有事!购药的事要从长计议。”云乐天喝道。

    “爷爷。”一道平静而沉稳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壁儿,阿荣,你们起来了,回来那么晚怎么不多睡会。”云乐天看着两个孩子,脸上充满了慈祥,完全没有了愁虑。

    “爷爷,爹,大哥,二哥,我有事情要说,去会事厅吧。二爷,有空再和您好好说会话。”云辰壁道。

    “小兔崽子,这会才想起你二爷来,早知道这样,你小时候偷药吃时,我该把你锁在里面,饿你几天!”张二爷吹胡子瞪眼。

    众人哄笑,抑郁的气氛一扫而光。

    云家会事厅内,众人落座,荣耀天也在其内,他是云辰壁穿一条裤子的朋友,云家从没拿他当过外人。

    “壁儿,有什么事说吧。”云乐天道。

    “爷爷,我去皇都比武之前就和爹说过了,我回来之后有事要宣布。今日在药库你们所说的我都听到了,我今日要说的正是此事。我,要去边疆购药。”云辰壁简短的说道。

    “不行!”

    “你不能去!”

    “不行!”云乐天等人立即开口拒绝。

    “爷爷,爹,我只说两点。第一,我是武修者,已经得到了师父的真传。第二,我是云家的人,云家有难,我不能袖手旁观,我必须去。”云辰壁道。

    “壁儿,一尘大师修为深厚,你得到他的真传,必然也差不到哪去。但是边疆路途遥远,西疆和南疆还有战事,你年纪轻轻,处世经验不足,实在是令人担心。”云乐天道。

    “是啊,更何况四国的武修者纷纷潜入边疆,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这些武修者都是高手,你一个孩子怎么能应付得了。”云振古道。

    “壁儿你不能胡闹,世道的险诈出乎你的想象。”云辰峰说道。

    “壁儿,你刚刚和家人团聚,怎么能让你涉险呢!”云辰岭道。

    一时间,大家各执其词,说什么的都有,但是目的就只有一个,就是阻止云辰壁。

    “他经验不足?这世道险诈?各国武修都是高手?”荣耀天怎么听怎么不沾边,心里一阵抗议。

    “爷爷,您已年老,不能操劳;云家的生意离不开爹和大哥二哥;三哥又身在皇都。除了我,还有更合适的人吗?”云辰壁道。

    云辰壁的话令众人一下安静了下来,陷入沉思。

    “爷爷,我有万种理由可以不去,但是只有一个理由我不能不去,那就是云家基业!”云辰壁直接说出了最重要的原因。

    众人看着云辰壁,都愣住了。云辰壁的沉稳睿智出乎他们的意料。

    “咳咳,爷爷,虽然我很舍不得阿壁远行,但是除了阿壁,没人能担此重担。”荣耀天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了此话,他们兄弟俩分别了十二年,刚刚见面,又要分开,心里万般不舍。

    “阿荣,你就这么相信阿壁?”云乐天问道。

    云乐天这句话可捅了马蜂窝,荣耀天从椅子上跳起,口中喊道:“爷爷,我就是相信阿壁!论心智,他不去坑别人,别人就烧高香了;论修为,那可是绝对的高手,您老听我说,那日在皇都中与厚土国高手比武”

    荣耀天像说书一般,把那日与厚土国高手比武的情形说了一遍,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足足说了半个时辰,说得是唾沫乱飞,口水四溅。但是,他唯独隐去了自己差点落败的情节。

    这顿话说得云家人个个瞪大了眼睛,尤其是听了云辰壁与厚土国第一年轻高手隆雷对决那一段后,更是心惊肉跳,倒吸凉气。

    荣耀天说完,觉得口干舌燥,坐椅子上喝茶去了。云家人还沉侵在刚才的情节当中,久久没回过神来。

    良久,云乐天第一个开口了,“壁儿,就算你的修为深厚,但是购药可不是小事,药材的药性、形状、真假、年份、储存方式这些你懂吗?”

    “是啊,壁儿,光靠修为还不够,必须懂药才行。”云振古道。

    云辰壁微微一笑道:“爷爷,爹,不如这样,你们可以考一下我。如果我通过了,就答应我去边疆购药。”

    “好!那就考一下。去拿几种药来,让壁儿看一下。”云乐天并不相信云辰壁会懂这些,向让他知难而退。

    “爷爷,不必。我们去佟先生那里,让佟先生评判。我蒙上双眼,只靠嗅觉去辨别药的品种、药性、形状、真假、年份、储存方式,如果我说错一样,我就放弃去西疆。”云辰壁平静的说道。

    云辰壁的一番话说的云家人全都愣住了,就连阿荣都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他。

    “阿壁没事吧,这种大话都说得出口?要说他蒙起双眼能打赢架我信,可要是蒙着眼就能猜对药材,打死我也不信!”阿荣心道。

    “那好,闭堂之后我们去找佟先生。”云乐天做出了决定。

    云家药堂内,一位老者正在给病人号脉,病人身后排着长长的队伍,一直延伸到门外。老者双眼微闭,神情专注,花白的胡子配上清朗的面容,颇有一副仙风道骨的气质。

    此人正是中原城南城第一神医,佟大贵。佟大贵从学徒时就到了云家,成名之后,在云家药堂一坐就是几十年。佟大贵对自己的医术要求极为苛刻,药性必须正合病情,药量必须控制的分毫不差,时间一长,就连北城、西城、东城的病患都慕名远道而来。

    夕阳西落,天色渐晚。佟大贵送走了最后一位病患,吩咐伙计闭堂收工。

    这时,从内堂通道内走出了一众人,径直来到了佟大贵面前。

    “老家主,老爷,有什么事吗?”佟大贵略显诧异。

    “佟先生,是这样,我们”云振古将事情说给佟大贵。

    佟大贵听完,神色微微一怔,半眯双眼向云辰壁微微一笑道:“壁儿,来吧,我亲自考你。”

    佟大贵说完,先请众人落座,又命人取来厚布蒙住云辰壁双眼,自己则是亲自走向药柜,里挑外选的拿出了几十种药材。这些药材中,有多种药材做成的成品药丸,也有单一的药材。

    佟大贵命人将挑选出的药材放到距离云辰壁数尺处,自己走到云辰壁面前,微微一笑道:“壁儿,我都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吗?”

    “可以。”云辰壁淡然一笑道。

    众人立刻瞪大了眼睛,齐刷刷的看向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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