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课铃刚刚响起,财经学院广播了“武门”选拔竞赛,所有学子都要参加。
竞赛入围第一阶段很简单,绕着园林那边的绿化小道跑十圈,也就相当于五十公里。
谁先跑完,谁就合格,直取前一百名进入第二阶段选拔。
广播重复循环不下十次,讲所有的规则和注意事项。
这个竞赛是全国性统一颁布,在初中高中大学同时举行。
其实和阿狸昨晚的交谈中,黄朝歌还知道一些有用的信息,昨天全国很多地方有好几个人突然又激活了血脉天赋,完全没有任何征兆,或许是人体结构出现异常导致延迟。
或许是灵气复苏带来了不可预知的变异。
黄朝歌由此猜测,政府成立“武门”,是为了储备血脉天赋者,他们是为了大规模地圈人。
而炼体,其实也是需要天赋的,那就是根骨,还有超乎常人的韧性,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但根骨比血脉天赋还要罕见,如果说血脉天赋是万中有一,那么根骨是百万人中才有那么一个。
稀有,也就意味着宝贵,一旦炼体有成,攻击破坏力更强,还非常耐抗,比普通血脉修炼者强上一个层次。
也就是这一个层次,却能在强强对战中,体现出其价值。
毕竟生命只有一次,修炼本就不易,谁愿意坦然接受死亡?
只是政府还没有太多办法百分百确定根骨的天赋,只有一些模糊的试验方法,其最主要的特征是,有根骨的人,绝对不会太虚弱。这需要一个长期积累的过程去验证,相当于大海捞针。
而韧性就显得尤为重要,所以选拔第一关,就是考验韧性。
成立“武门”说白了就是广撒网,期待捞到仅存那些适合修炼的普通人。
几率小的可怜,却不是没有。
“哈哈!怎么样?我昨天收到的风没错吧,这次武门,我志在必得。”
林远听到广播播报以后,兴奋地大叫起来。
教室里也一下子热闹起来,所有人都讨论纷纷,他们都知道,改变命运的唯一机会来了。
错过了,就没了。
黄朝歌适时地泼了一盆冷水,“每个人都志在必得,学校有大几千人,最终只有五十个名额,说是万人过独木桥也不为过。”
“商公子,你这是什么话?还没开始呢,就挫自己威风,长别人志气,你这种心态要不得。”林远干瘦的身躯好似爆发无穷力量,自信满满地说。
“你要搞清楚,我是你的竞争对手,不打击你,我怎么有胜算?”黄朝歌摇摇头,开了个玩笑。
“嘿!正因为有你这样的对手,我才这么自信。”林远嘿嘿一笑,给个漂亮的回怼。
“是吗?我有晨跑的习惯,你没有。”黄朝歌侧头,似笑非笑地说。
林远整个人都呆了,咂巴着嘴,“这个……我……我在高中时是长跑爱好者。”
可能现在的他,悔得肠子都青了,如果一早听同桌的话锻炼身体,说不定这次竞赛多好几成胜算呢。
“呃?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说。”黄朝歌也有些无奈。
平日的晨跑锻炼,在这五十公里的漫长路程中,根本起不到太大作用,也只是能调整一下呼吸,体魄强壮一点,想要胜出,靠的还是意志力,也就是韧性。
半天没见林远回应,黄朝歌侧眼看过去,发现这货一脸阴沉,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你不是门道多么?去搞点兴奋剂来,说不定能爆发一波。”
用屁股想,黄朝歌也能想到自己的同桌在打什么小九九,肯定是想整些歪门邪道。
殊不知,政府比他们想象得周全得多,第一阶段结束后立马就要体检。
兴奋剂?肯定会第一时间露原型。
至于想要半途拐捷径,那也不用想。
每个人都带着记步器,每一公里有一个站点,站点那里有信物,必须齐集五十个信物,竞赛成绩才算有效。
而且沿途有特种部队的人一路跟随,防止有人故意制造混乱,也是为了预防意外的发生,比如有晕厥的学子,可以及时施救。
在这样全面的监测下,能作弊的人,恐怕是一个真正的长跑热爱者。
可这可能吗?
那些初中生高中生学习压力多大啊,怎么会闲得蛋疼去锻炼长跑?
大一大二学生刚从高考的苦海里游出来,正是最放松的时候,也不会去受那些苦。
大三大四的学子更不可能了,以前那会就业压力那么大,谁会长跑?
所以,作弊,几乎是不存在的。
也许男生比女生有优势,可在考验意志力的竞赛里,这点优势,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这是阿狸那里得到的消息,黄朝歌心里一早就有底了,纯碎逗一下自己的同桌,同时也是提醒他,别起歪心思。
“我……我……这个……那个……学校都封闭起来了,怎么可能搞到这些东西?”林远吞吞吐吐的模样,一看就知道心里有鬼。
“别想那些没用的,你能想到的,政府会想不到?”
黄朝歌看着自己的同桌,认真地奉告,“马上就要集合了,根本就不给我们反应的时间,甚至还准备时间都没有,所以啊,只有坚定自己的步伐,集中意志力,唯有坚持,坚持,坚持。”
黄朝歌把这次选拔竞赛的主旨点出来,那就是坚持,直到倒下为止。
“我……”林远还想说着什么,可顿了一会,发现无话可说,只能认命,“一起加油吧!”
“你也别太担心,尽力就好。”黄朝歌只能安慰到这了,因为他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做到。
“不对啊!”
林远突然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得比我还详细?”
最主要是黄朝歌太淡定了,好像一早就知道了具体规则,心理准备很充分。
“你猜?”
“猜你妹……”
林远无语了,话还未说完,他突然闪现一个念头,“难道是阿狸?你那个表妹徒弟告诉你的?”
黄朝歌笑而不语,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卧槽!有靠山就是不一样,商公子,你可得拉我一把。”林远忽然热切起来,眼巴巴地看过来。
前面的吴星议也骤然回头,想说些什么,却又卡住了喉,没有说出口,悻悻地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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