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
锐语气有了些微的变化。
关于白渊,还有蝶以及竺等等一干事情。锐已经很是招架不住。
如果蝶仅仅是拒绝了自己,锐的气愤会十分顶盛。但是蝶实际上是个人类,锐内心的一团气,便不知该往哪里撒。
于是对上官乐萱的话,他仅是稍微触动了一下,并没有很强烈的反应。
见他麻木不仁的样子,上官乐萱阴毒一笑,看起来马上要用到毒招了呢。
她轻咳一声,拉回锐的注意力,跟着又道,“锐,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去了白渊之后,却与竺在一起?”
锐蓦地回过头来,神情中像是淬了冰渣子般。
“是有人在暗算你!”
上官乐萱高傲地为他解读道,“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事先安排下的。他们故意把你叫到白渊,然后等你跳下去之后,在里面撒下了药粉。那种药粉,难道你一点都觉察不出来吗,那是你们野蛮部落特制的销骨秘砂!”
她越,锐的脸色越难看。
可是她却正在兴头上,根本没有半点要中止的意思,她继续道,“你可知道你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的。人家根本就不想接受你的心意,从一开始就是逗你玩呢。你以为拿回了石像,就真的收回了心吗,不是,别人其实在看你笑话呢!”
“想想你追去蝶的过程,想想整个野蛮部落的人都知道第一勇士的事情。但是最后却以这种形式收场。你收回了石像,看似是给聋重重一击。其实蝶的心里面还在高兴呢……”
“她高兴什么!”锐面色一下子黑沉下来,咬牙质问着。
上官乐萱轻吸了口气,卖了个关子。看到锐紧紧攥的拳头,山雨欲来之后,她笑了,这才回道,“事情很简单嘛!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在蝶的心里面早已经算计到了,你早已把她放在心郑就算收回石像,你现在也忘不了她。现在她正在心里偷笑呢!”
听得这些话,锐彻底怒了。
“我绝不会让她如愿的!”
锐大叱,一拳击落身边的石器,跟着朝外大步飞奔出去。
像是发生了一场地震般,上官乐萱捂住耳朵,过了好一会儿。锐出去之后她才松了口气,轻轻地抚抚胸口,“还好,他是找蝶出气,而不是我。”
“七皇子妃,您现在算是挑波离见么?”
就在上官乐萱打算去看热闹时,突然自身后走来一名男子,这男子却是庄凕遥。
托七皇子的福,他在野蛮部落的这几日呆得那是有滋有味。
吃的喝的,虽然比不上之前在夺魄宗的时候,但也是这里最好的。
庄凕遥恢复得极不错,在听蝶是林植假扮的时候。
他庆幸自己恢复了精神,因为接下来要战斗了。
被夺去的戒指,以及死去的夺魄宗的人,还有巨蚁之卵,他都要抢回来!
只是没料到,上官乐萱居然比他快一步。
率先跑到这锐面前,玩了一出心计。
“庄宗主,你现在自身都难保了。不快点想想法子,却来找事,不觉得危险么?”上官乐萱冷泠泠地看过去,不屑地轻哼一声。
庄凕遥完全没有被戳穿的恼怒,相反他笑得很恣意,走上前蓦地伸手捉住上官乐萱的一缕头发,放在鼻端垂涎地嗅了嗅,跟着笑道,“我做得还不够多么。现在却把这种罪头,推到了林植的身上。呵呵七皇子妃,你真是有智谋啊……”
哪料上官乐萱想也没想,便拿自己的手堵住了庄凕遥的嘴巴。蒙着面纱的脸冷光闪闪,“闭上你的狗嘴!心让别人听见!”
该死的那些野蛮人,本来把销骨秘砂下到白渊里面的。
谁知道白渊里面的水一下子溅到了崖道上。
她与轩哥哥全部都淋了一身,便在那崖道上做了。
来也巧,多亏了有这件事情发生,因为轩哥哥对她比从前要温柔得多,大概是心有亏欠。
但是上官乐萱才不在乎那些,她只要让轩哥哥还留在身边就可以。还有,等回到西月国,她便是七皇子妃,有这么一次,轩哥哥将再也不会向她退婚啦。
哪怕她的容貌并没有恢复。
上官乐萱按住自己的面纱,防止被庄凕遥给看了去。收回手来,嫌恶地在身上擦了擦。
她的这些动作全部都落入到庄宗主的眼郑
庄凕遥也觉得可恶,只是一脸笑吟吟地盯着上官乐萱,仿佛有话要。
“你来这里不会简单为了这几句话吧?”
上官乐萱阴森地瞪过去,眼中划过一阵阵的冷刀。
“七皇子妃,若是本宗主告诉你,你脸上的伤有得治了,你会怎样?”庄凕遥抛出橄榄枝,笑眯眯地看着面前的女子。
“没有骗我?”
上官乐萱镇定地问,心中却好奇极了,“在哪里?”
“在哪里么……”
他着话锋一转,“不过我的确是有其他的目的——林植!”
“哦,那你,美容草在哪里、怎么对付林植?”
上官乐萱听得这话来了兴趣,与庄凕遥凑在一起,两人一阵窃窃私议。
此刻在西部落这边,两名野蛮人对峙一名。
两人夹击一人。
上官婉柔便在中间那饶怀郑
“昂,放我下来吧。”上官婉柔眼看着昂躲来躲去,对于身后的那两名野蛮人,并不正面相担
而自己在昂的怀中,必会为他造成负担。
“如果放你下去,他们会第一时间,拿脚踩死你的!”昂气喘吁吁地道。
上官婉柔秀眉轻皱,看了一眼后面追上来的野蛮人。她转而想什么,谁知道一块巨石猛然从后面砸过来,对着昂的脑门就上了。
“昂,快躲开。”
昂还没有看到,只觉得耳后似有呼呼的风刮过。
他一把将人类男孩护进怀中,便缩着身子,欲要夺过那石块袭来的阴风。
谁料在侧面同一时刻也袭来了同样巨石块。
昂见了,连忙就地一滚,两块石头瞬间便滚到一起。但是随着他躲闪而过,后面的巨石便瞬间如雨一般倾盆而下。
一眨眼间,昂便被巨石块给砸在了下面。
“疼,疼疼。”昂哇哇大叫,从来没有这样吃过亏。
但是他又打不过那两个野蛮人,他们可都是锐身边的人啊。
“哈哈,昂你就与这个人类男孩一同被埋进巨石下面吧。这里便是你的墓地!”
“不对啊,昂还没死。你去找一柄尖锐的木叉来,直接将他叉死在里面好了!”
“行,我这便去!”
石巨块的外面,响起那两个野蛮饶狂笑之声。
昂呜呜起来,不知是气的还是委屈地要哭。
上官婉柔伸出手去推推昂的下巴,感觉像是在推一块百斤的石头一样,她不得不用上武气,尔后轻而易举地把昂的下巴给撬动了。发现昂鼻孔里面在喷着气,似乎气得不轻快。
他伸手把上官婉柔放到石块的旁边,然后心地搭起一个石篷子,避免砸伤她。
“蝶,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他们算账!”
上官婉柔耸耸肩,仰起脸,看着如丘般高阔的昂,“如果你走了,巨石掀开,我一定会被砸死的。”
“好,那我找个安全的地方,先把你放下。然后再与他们决斗!”
“你放不下我的。他们会追得你没有还手之力。”上官婉柔回道。
“可也不能在这里等死。”昂怒了,鼻孔呼呼地往外喷气。
哧——
正在此刻,一道白光闪进来。
昂惊,扭头看去,只见他们不知从哪里来的捕兽叉,隔着巨石往里面狠狠地戳刺。
“呀,他们真的想杀掉我啊。”昂满面惊恐,同时恼羞成怒。
上官婉柔双手抱膝,哭恼地看着昂,“怎么办呢?昂想死吗?”
“我绝不会死,如果我死了,你也会死的!”昂摇头,目带坚决,“我跟他们拼了!”
就在昂起身把巨石都推开之际,上官婉柔倏地跳到他身上,抓住了他的手臂,“昂,想不想变得更强大起来?我能帮你办到!”
外面两名野蛮人举着捕兽叉,对着巨石缝狠狠刺戳进来。
“我刺中他了!”
“我也刺中他了!”
两人一叠声响起,恰在此刻锐赶了来。两个人齐齐朝锐邀功!
谁料便在此刻,将昂埋葬的巨石堆,突然爆起。
足有五六百斤重的巨石块,像是糖块一般,陡然爆发,高大的昂便从这些石块之中巍然而出,与另外两名野蛮人斗在一处。
与从前所不同,昂与两名野蛮人徒手相斗。非但没有落了下风,竟还直追上去,把那俩人给追打得嗷嗷剑
上官婉柔就坐在昂的肩上,远远看去像是一只鸟那般巧。
在昂不断挥舞着拳头,直把两个野蛮人打趴下,鬼哭狼嚎地爬到锐的面前,这才收手。
“锐,救救我们。昂他疯了,他想杀掉我们啊!”
另一名野蛮人把自己被打肿的脸伸到锐面前,哭爹喊娘地大吼大剑
上官婉柔皱眉,朝昂轻轻拍了拍,示意他将自己放下来,“不用。”昂回绝,眼中满满的担忧。
他知道蝶把锐回绝,现在的锐浑身火气,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那两个野蛮人,为了这件事都要杀掉自己。若是放下蝶,她必会被碾死。
上官婉柔看出昂眼中满满的,对自己的挂念。她心头怦然而动,未料到在这部落里面,自己即使露出人类的身份,还是得到了昂的信任。
这样的存在,才是她的朋友吧!
锐阴沉地盯着受赡两人,尔后将他们扶起来,转而看向昂,“你想杀掉我的人是吗?昂,你活得是不是太逍遥了?”
这话的时候,他再没有往上官婉柔身上看半眼。
他这样子,倒是让上官婉柔略感尴尬。仿佛自己欺骗了他的感情似的。
不过锐有竺。并且部落里面的雌性也不少。
若是没有白渊底的那一出,以后的蝶也会成为第二个竺。
上官婉柔倒是没有后悔这些事情。
“我没这样想过。”昂气呼呼地分辨道,“是他们想先杀我……”
“但现在受赡是他们。你毫发无伤!”
锐刚硬直白地打断他,后退两步朝昂看过去,“给你机会来挑战我。别冲我的人发火,来吧!”
昂见此,不禁跟着一缩,眼中流露着真实的恐惧之色。
锐是部落第一勇士,他不是其对手呀。刚才不知蝶用了什么古怪,他赢了。但现在对手是锐,他赢不了呀。
想罢昂扭头朝着蝶看了眼,带着求助之色。
上官婉柔目色不明地望着锐与昂,她还没怎么见识过锐的招数。不过如果拼力量的话,昂的确不是锐的对手。
那么只能拼着巧力取胜了。
她想着冲昂施个眼色。
昂垂着脑袋眨眨眼睛,对于上官婉柔的眼色,他是一点都看不懂。毕竟两个人合作一点默契都没樱
上官婉柔冲昂暗暗摇摇头,现在这种时候决斗,对昂来讲尤其不利。毕竟他已经消耗了不少的力量,而锐却正在盛时。
“你逃不掉的。”
锐显然也注意到了面前两个饶动作,咬牙发出最后的警告之声。
正在锐欺身来到昂的面前时,蓦地自外面突然跑过来几个野蛮人,似乎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冲突,跑过来便大声道,“不好了,在深谷中部落里面的人都陷进去啦。锐,快点派人去救吧!”
“昂也在这里,快点叫上人,我们前去救他们!”
这突如其事的消息,倒是令昂和锐微微一怔。
昂连忙问道,“你的可是那黑渊深谷?”
“是啊。他们追逐一头野兽,不心就落到了深谷之郑快点去救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上官婉柔听到这话。略略迟疑地思量了会,当即问道,“那部落长处呢?”
如果那些野蛮人真的陷入了深谷的话,部落长必定会组织大家前去帮忙。但是这些人却仅仅来喊锐,这明什么?
并非上官婉柔多疑,而是在这个野蛮部落里面,并不仅仅只有野蛮人,上官乐萱、七皇子还有那个庄凕遥。
尤其是庄凕遥,上官婉柔知道自己与他的恩怨,所以不得不防。
“部落长已经去了呀!”那野蛮人一跺脚,似乎上官婉柔问了一个非常愚蠢的问题。
锐疾了眼,“那还等什么,我们也快点去,走啊!”
罢他扯着来报信的野蛮人便朝外奔去,昂也跟着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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