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的人则仅仅是浮在表面罢了。
扑通。
锐毫不犹豫地跳下了白渊,并且潜到了水底的深处。
“呀他下去了。过一会儿蝶来了,那可怎么办?”
上官乐萱蓦地站起身,只来得及看到水面上所爆出的水花。
祁晟轩淡淡一笑,斜睨了过去,反问,“你怎么知道蝶没有早来?”
“你的意思是蝶与那个丑八怪已经下水了?!”
上官乐萱一听得这话,顿时眼中露出霞光。但是低头朝着下面的白渊看去,她仿佛想到了什么,斜眼望向祁晟轩。
如今的祁晟轩对她已多了几分了解,自然解其意,遂问道,“你还想做什么?”
“呃轩哥哥,人家没想做什么嘛,只是想……解。”
祁晟轩压了压眉,只好亲自把上官乐萱给带下去。
“轩哥哥,我先到那边去啦。”上官乐萱指指不远处的树林中,那意思很明显。
祁晟轩点头,“别走太远,有猛兽。”
“嗯呢!”
上官乐萱甜甜一笑,倩影一闪,入了那树林郑
她刻意躲在一颗大树的后头,悄悄地盯着祁晟轩,见他重新回到崖道,她松了口气。
这才现出身来,自袖口内取出一片树叶包着的包。她捏着悄悄走向白渊岸边,背对着崖道之处。然后将包打开,将里面的药粉尽数洒进白渊之不郑
这个是她根据在部落里面,与那些雌性的野蛮人相熟之后,所偷偷索要来的销骨秘砂!
那些愚蠢的雌性野蛮人,在自己给了她们几根玉簪子之后,便感恩戴德的,什么都肯为她做。
本来上官乐萱是打算用在轩哥哥身上的。
虽然她现在脸被毁了容,但是越在这个时候,越要让轩哥哥知道,他是离不开自己的。
而现在看来上官乐萱觉得用在雪和蝶身上,最合适不过。
哪怕是在白渊之底,这销骨秘砂也是起到如火如澜的作用啊。
看到粉末洒进白渊之内,上官乐萱得意洋洋,接下来就等着看戏了。
至于以后,等她再问那些雌性要一些销骨秘砂,到时候对付轩哥哥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么。
上官婉柔对于白渊之中,比在这里驻守了多年的石壁都要了解。
当感到这水中的异状之时,她连忙封锁了身体内汲取的水份。不使这水再透入体内。
但是一直在这水中也不是办法,等找到雪之后,她要尽快离开。
很快寻找到大龟的穴府。上官婉柔游过去,从穴口游了进去,忽地想到大龟曾经过,祁芮雪在这里修炼。今日野蛮人雪也在这里,莫非他真的是祁芮雪?
低头看着自己这身装束,上官婉柔苦涩一笑,男子的紧身黑袍,以及男子的发髻。这副样子虽不是女装,但是祁芮雪一定会识出来的吧。
这比她身为蝶的时候,要好认太多了吧。
很快游进去,大龟的穴府与之前并没有两样。上官婉柔看到里面的装饰都一模一样,就连在这里修炼所提升的功力,也与之前一模一样。
但是并没有看到祁芮雪的人影呀。
就连雪的影子也没有看到。
上官婉柔在找了一阵,发现实在是没有,便游了出来。
这水质已经发生了变化,虽然不知道是谁心怀叵测地在这里面下了药,但是她敢肯定,这绝对不是什么好药。
上官婉柔游到白渊的石壁间,仰起脸朝着上面看去。漫漫水源,看到的只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在水里面,也无法做到像在岸上一样,看东西洒脱如故。
经过白渊水底一片巨石林,上官婉柔又寻找了一阵子。
但看到还是与之前下来时一模一样。
看来这一次又无果了。
雪约她在这白渊见面,最后却是什么都没见着。似乎这一切仅仅是个局而已,那么这水里面多出来的药,莫非便是局因?
她胡思乱想着,跟着就看到前面突出来一块巨石。上官婉柔游上前,只看到这巨石与之前来时并不相同。
这水底的巨石是一块一块呈现一种属于野蛮人屋篷一样的排列,至少之前如此。但是现在却有一块突出来了。
上官婉柔进了排列的内里看了眼,却发觉里面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樱
既然没有,那么这块突出来的巨石是在干甚?
上官婉柔只觉得这块石头别扭极了。
她游出来,回头又看了一眼这石头,伸脚朝它重重踹了去。
碍事的石头,真是浪费时间啊。
上官婉柔摇摇头,飞快朝着上面游去。
谁知从上面透下来的药真浓重,因为在这水里面呆得时间太久,她已经感到一股无法言喻的透射之意。那药已经落到了她的皮肤上。
“主人,使用我来护体。但是前提你要有自己的魔兽空间。”这时候真妖之兽的声音传来。
上官婉柔听后,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上皮肤,已经隐约燎原。这药果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魔兽空间我还在炼制,这一会儿怎么能够炼制出来?”她拧眉,扭头朝着不远处的那石头筑成的篷屋看了眼。之后重新游进去。
“主人现在的力量,只需要一点时间,就能够做到。这些日子主人实在太疏于修炼了。”真妖之兽道,显然它已经迫不待地想要有自己的空间所在。
“好吧,我试试。”
盘膝坐于石屋之内,上官婉柔飘浮在水中,闭上了眼睛。
在那掩影石刻之上,仅仅寥寥数语,她不停地揣摩着,并利用武气水元素一同激发。
煞时间,浑身蓦地爆出一层孽火般的力量,与这水中所下的药融为一体,反而转化成了她的一种能量。
上官婉柔蓦地张开眼睛,只看到自己浑身银灿灿地,像是一块银元宝般。
这是怎么回事?
莫非魔兽空间炼制成功了?
她自丹田内吐出口气,之后试探自己魔兽空间的尺寸。谁知身上这股银灿灿的光芒,突地便消失。
之后只觉得皮肤上的那层火燎之感,一下子变成了正常的温度。
莫非真妖之兽已经附体?它在帮自己抵御这药性?
上官婉柔叫了几声,真妖之兽都没有回应。回头查看空间,发现那里面一片银灿灿的,看起来真妖之兽已经置身于魔兽空间之内,并且与自己相连接,并且融为一体。
太好了,这样她就能够将所有的药噬性,拒出体外了。
做完这一切,她重新往原路游去。只不过中间看见水中一道黑影,仔细看去竟是锐。
他怎么来这里了?
上官婉柔想去叫住他,但是锐游得很快,仿佛火急火燎地赶路般。难道他在找什么人?
因想到与锐之间的事情,上官婉柔暗暗摇头,她现在还是不上前得好。何况在水里面穿上假皮,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以现在这副样子见到锐,他也识不出自己来。
上官婉柔转而上了岸,离开之时没看到那个石筑的屋子突然动了下,而刚刚被她所踢的那块突出来的巨石,蓦地裂开,自里面燃起一道跳跃的火苗。
火苗发出魔魅的男音,“刚才谁踢本王?”
上官乐萱与祁晟轩就在崖道之内,两个人分为东西两侧,各自占据着最好的视线之处。
他们各自朝下面监视着,只要下面发生一点响动,也逃不过他们的视线。
祁晟轩等待着蝶露出真容。
而上官乐萱则是在守侯着锐撞破蝶与雪的奸情。
只不过祁晟轩看到白渊之下一片黑森,什么都没有,不免心急起来。他朝着旁边问了句,‘你那边如何?”
只不过上官乐萱却没动静。
这一刻上官乐萱死死地盯着,那从白渊岸上走出来的人。那道人影,若是她没瞎的话,居然是林植?!
上官乐萱恨不得把眼睛瞪出来,她搞不明白,为什么林植会出现在这里?!究竟哪里出问题了?
那么水下面的蝶与雪还有锐呢?
刚才她可是亲手把药粉下到白渊水里面的,为什么林植会毫发无韶出来?
莫非她的药不管用?
可那个雌性再三保证,一整包连雄性野蛮人都能放倒,变成一只畜生,而这的白渊,才多么点水。怎么可能没有效用?
上官乐萱虽然如此想,但是回头看到崖道上正有一只只的虫,便将它们,直接扔进了下面的白渊之水。
尔后再盯着那些虫们看,不一会儿虫们都纠成了一团,显然是在做那种事情。
连对虫子都有效,对林植却无效,这是怎么回事?
“乐萱,你在想什么?”
突然祁晟轩的声音在背后响来,吓得上官乐萱差点从崖道上栽下去。
“没,没什么。”
看到上官乐萱神不守舍的样子,祁晟轩直觉得不对。
又在崖道上等了一会儿,他们没有看到异样,祁晟轩心里的不对劲越发地浓烈起来。
谁料到便在这个时候,在白渊下面,突然亮起一道火光!
那火光就像拳头般大,极亮,但是也极诡异。因为它仅在水里面亮了一下,便腾向了岸,之后不见足迹!
这是怎么回事?
祁晟轩异了下,苦思着。
没等他想出所以然来,忽地听到扑嗵一声。
那声音非常大,就好像是巨石落进了水中一样。
祁晟轩与上官乐萱齐齐回头,两个人都没有想到事情,在下面的白渊之水中,居然一下砸出个深坑巨洞。
那水足足溅了十多丈之高。
把崖道上的两个偷看者都给泼了一身的水,成了落汤鸡。
虽然如此,上官乐萱与祁晟轩俩人齐齐抹了把脸,朝着下面看去,只见白渊的水上正飘浮着两个身形巨大的野蛮人!
上官乐萱一看这情况,顿时傻了眼。
那个高约两丈,身形壮实无比的野蛮人自然是锐。
“轩哥哥,你干甚么啊?”
上官婉柔把假皮给穿上之后,便回到了野蛮部落,心里面还在为雪假传消息而气怒。
她先把返回原体的狮兽丢进魔兽空间内修炼,心下琢磨着怎么设个网,把雪这个丑八怪给捕捉住。省得这家伙再戏弄自己。
若是像上次那般,贸贸然前去,她只有会再被撕下假皮的结果。
手腕上莹莹发亮,上官婉柔明白这是蟾蛇想帮忙的意思。
不过她不打算考虑蟾蛇的意见。
当初蟾蛇在,也没能让她对付得了雪,现在也同样不等。
如果狮兽成长回原来的力量,到时候她一定能够夺得成功。
上官婉柔连忙取出戒指空间内的储藏,一边朝着东部落走,一边算计着这坑要挖多深,才能把雪给埋进去。
就在她准备着的时候,突然一个野蛮人撞上来,直接把她给撞了个趔趄。
“干甚?”她不满地问道。
“原来是蝶呀,快点跟我们去看吧!锐去了白渊,我们快些前去看看。”撞她的野蛮人直爽地道,并且捉住了她的手,就朝外面拖去。
上官婉柔想甩都甩不开,这是什么事啊。
“我去找雪,你快点放开我。”她只好叫道,又不敢用武气甩开这碍事的家伙。
“咦,你为什么要去找雪。锐在白渊啊,听竺也去了,你不好奇吗?以前竺可是锐的配偶呢!”
这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上官婉柔听后立即被拉回了理智,知道自己现在硬是找雪的话,真的很突兀。
她沉默下来,不料身后又传来一阵凌乱的交谈声,“雪也来啦!”
‘雪是刚刚从白渊回来呢,你有没有看到锐和竺?”
大家都围着雪话,上官婉柔回头一看,顿时给吓了一跳。只看到足够有二十多个野蛮人集结成队,大家都要往白渊而去。
这些人究竟想干什么。
为什么会这么成群地前去白渊?
有真妖之兽在,自己没什么问题。
那锐呢,这些人该不会是——
便在她思量之时,脚下一顿,身边所有人都离她而去,蜂涌着朝白渊的岸边奔去。
一众皆齐涌的样子,实在太过震撼,连带着整个地面都跟着像是地震一样颤动起来。
上官婉柔叹了气,如果她猜得果真不错的话,那么现在还真不是应该出场的时候呢。
但是她若是不出场的话,就看不到应该看到的。
她就要与锐了,时间已经快到了。
冷不丁地她感到有什么在盯着自己,抬头寻找地看去,蓦地便见着一个浑身带着伤疤的野蛮人正扭脸过去,而那种被盯住的感觉也淡了开去。
刚刚是她的错觉吗。
怎么感到是雪在盯着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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