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菲走了，但她身上的那种职业精神确深深的影响了莫小雨。莫小雨脑海中就像过电影一样，播放着那段一起工作的时光画面，恍惚就是昨天发生的事儿。
自从滨海分公司组建，第一任经理岳江河调走之后，半个月中滨海分公司员工们处在群龙无首的境地。虽然还有团队主管徐兴人称外号“徐大脑袋”代管理滨海分公司日常事务，但员工们的心都像是脱了缰绳的野马，整天“发泄着”自由，甚至有些人直面的说：“这样的生活真好，真希望区域别再派人来咱们滨海分公司了，我们大家都自觉的遵守公司规矩，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业务，该晨会就晨会，放亮百倍嗓音唱公司司歌这样不是忒好忒好的。”简直就是乌托邦的思想。
有人跟着说：“是啊！我们大家没有了领导的这段时间里，我们的业务成绩反而比有领导时还要好！”
短短的几句话击中了其他员工的心里痛点，员工们开始七嘴八舌起来，顺着话表达着自己的观点。人都不愿意身上套牢枷锁，自由是人性的理想状态。
有人说：“就是！有压力的管理，不如轻松自由无人监管的好。我们这职业自由发挥性越大，业绩增长就越大！”
也有人说：“是呗，老岳经理这一走，咱们自由了，业绩还没少，反而升了老多，我看今晚咱们就撸串庆祝一下吧！”说话的不是别人，是公司有名的臭嘴“龅牙马”真名叫马良，东北高个儿头爷们，身高一米七五，与莫小雨身高矮了点，大炮眼带着一副近视镜，说着地道的东北腔。和稀泥是他最擅长的事儿。不管和谁说话都带着一种攻击性的语气，好像公司任何人都欠他钱，让人反感中还带着一丝的欢乐，就这么一个人。
龅牙马的话逗得员工哄堂大笑起来。笑声中莫小雨注意到有一人并没有发笑，徐大脑袋背靠在墙面上，双手晃悠着击掌，麻木的表情带着一些焦急，他见莫下雨在看着自己，表情僵硬的微笑了起来，假的不能在假的微笑，就像是飞机上那些空姐被训练出来的机械形微笑。
欢笑中今天轮到主次晨会的员工说：“晨会时间道了。”一句话打断了欢乐，员工们纷纷整理队形，站在一楼宽阔的接待台前面空间中。那位主持晨会的员工大声喊道：“滨海的家人们大家早上好！”
员工们：“好！很好！非常好！”带着节拍击掌
那位主持晨会的员工说：“唱公司司歌。”
员工们齐声的唱起了公司司歌
今天唱司歌的声音比起以往高出了几个分贝。
歌声结束，代理日常事务的徐大脑袋走上队伍前面简短的说一下老生常谈的当天工作任务。然后突然微笑起来，对着员工们说：“刚才开会前，看你们大家很开心，有说有笑的，那我跟就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你们想听吗？”
员工们见徐大脑袋卖起关子来，性急的龅牙马说：“赶紧的，别说话老卖关子，娘们唧唧的不像个男人。”
徐大脑袋见龅牙马着急了，说：“看来咱们马哥着急了，第一个想知道好消息内容是啥！那好消息是啥呢，马哥？”
员工人群中发出几声笑声，低沉。
龅牙马说：“赶紧的，快说还娘唧唧的。”
徐大脑袋说：“明天咱们分公司迎来第二任经理，你们大家猜猜是男的还是女的？”
马良咧嘴笑了，说：“徐兴，你这智商也不咋地，你这么一说我敢断定来的一定是个女的呗！”
徐大脑袋说：“还是咱们马哥智商高，看样你就是我肚子里面的回虫。真知我心呐！”
徐大脑袋斗嘴的话，龅牙马哪能认输，说：“我看你是我肚子里的回虫，有啥屁你赶紧放完，少在这儿给我们大家卖关子。刚才会前大伙开心的本想晚上撸串庆祝一下，没想到被你搅黄了。”
徐大脑袋本想好意的告诉大家，结果受到了龅牙马的埋怨，情绪有些波动，说：“我看你是缺心眼，你不就是想喝酒了吗？大伙谁不知道你抠门，问问有谁能和你去喝酒，和你喝酒就没见过你请客过，没事儿找事儿玩！”
两人一向不和气是滨海分公司人人知晓的事情，员工们笑着两人的对话。
龅牙马回击道：“你更缺心眼，大伙都在没有经理的愉悦中，喝酒是必须的庆祝方式。”在龅牙马眼里喝酒酒能胜过一切其他。逗死人的笑话又一次的在他的嘴里喷出。但这一次的玩笑话并没有他自己想向的那么有效果，居然没有一人在发笑。员工们瞪大眼睛看着前方的徐大脑袋，内心是失落的。短暂过后，队伍中有人说：“知道这样，刚才就不那么卖力唱歌了。”说这话的人名叫“王超”一米六的肥胖个头带着一副富贵之像，到是和徐大脑袋两人身躯很相识，背后看上去很难分清谁是谁。不管说什么话都带着一副微笑的面孔，在龅牙马看来此人就是一个“笑面虎”龅牙马没少这样称呼他。
龅牙马听见王超的话后开心的咧嘴笑了起来，说：“笑面虎，我看你也是缺酒了。”
王超接龅牙马的话说：“今晚龅牙马你必须安排一桌。”
龅牙马说：“笑面虎，今晚你请！”
徐大脑袋打断两人的话，说：“行啦！你们都别光着提喝酒的事儿，难道你们大家都不想知道来的是谁吗？”
“哪来的花木兰，快说！”莫小雨问。
“老莫。你还真问着了，此人还真是个爷们性格。”徐大脑袋说。
“别卖关子了，快说呀！说完散会我还得跑业务去呢！”龅牙马说。
“哟！这会儿不想着喝酒了？平时没见你这么勤快过，还跑业务去，忽悠谁呢？”徐大脑袋挖苦起龅牙马。
“赶紧着，哪那么多废话，到底是哪个娘们来？”龅牙马又问。
其他员工也是期盼着，想知道是谁，好让悬在心里的疑问落地。
徐大脑袋说：“昨天我去区域开会，在会上领导们选举文化路分公司的经理王菲来任职咱们分公司经理。”大家听到这个消息室内鸦雀无声了。徐大脑袋见大家沉默了，又说：“王菲此人大家都不陌生吧？也有所耳闻吧？”
“这位爷哪里是花木兰，简直就是母老虎。”龅牙马说完队伍中其他员工纷纷点头表示认可龅牙马的话。
王菲，红达金融集团工号第十位员工，创业期间跟随董事长一起打江山，资历老，管理经验丰富，为人豪爽大方，能力突出，但性格急躁火爆是公司出了名的。按理来说公司向这样的元老大部分人都高升了，唯独她还是一线的分公司经理。据有人说过，提拔她一次，又因管理上被降级一次，以至于这么多年来，一直循环中不前。这样的铁腕及人物来滨海分公司，以后员工们哪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龅牙马接着说：“徐大脑袋你这个完蛋货，去总部开会，你就应该在会上直接和那些领导说别给咱们分公司派什么经理来，就说咱们分公司现在的状态很好，非常好！
王超听龅牙马的话，接话说：“老徐，你应该开会时带着老马去，他绝对敢说这句话。”
龅牙马怼王超，说：“哪都有你的，真要是带我去，我才不说呢，我一个小喽啰能敢说这话，把我开除了算谁的？”
室内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徐大脑袋撇嘴说：“你龅牙马一肚子坏水，我也怕开除。原来你的牛x都是在我们面前敢装，熊人！”
莫小雨憋不住话了，说：“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龅牙马是吧？”
龅牙马撇了一眼说：“你老莫向着谁说话，别和他们一伙。他们坏透了。”
“中了。”徐大脑袋插话，又说：“行啦！散会吧！”
员工们散去
龅牙马在散会中来了一句“经理就应该徐大脑袋当。”听见此话的徐大脑袋停下脚步转身追问：“怎么就应该我当呢？”龅牙马撇嘴笑着说：“你耳朵还挺尖，听见了？”徐大脑袋笑着又问：“经理怎么就应该我当呢？”
龅牙马依然撇起嘴笑着对徐大脑袋说：“整个滨海员工谁不知道你这点心思。”话一出，徐大脑袋感觉自己被龅牙马挖苦了，脸立刻拉得很长对龅牙马喷话：“你以后少他妈的说我，我看你还想当呢。”龅牙马见徐大脑袋变了脸，话锋突然一转“哈哈！玩笑都开不起了咋得？”
“龅牙马你以后少和我开这种玩笑，你要是在我团队我早就建议领导把你开除了。”
王超站在一边呵呵的笑着热闹。
龅牙马见王超在笑，对王超说：“你也不是个好东西，笑面虎。”
王超依然笑着，说：“今晚马公子买单！”
龅牙马说：“买你个驴尿吧！”说完转身上了二楼。
一场原本正经的事儿在徐大脑袋爱卖关子中变成了一场斗嘴游戏。龅牙马算是舌战了徐大脑袋和王超。针尖对麦芒中还是龅牙马算是主动的战胜了两人。
晨会后，员工散去，各自打扫起卫生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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