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语气，那神情，哪里有一丝给人商量的余地？
维多利亚原本还想蒙混过去，可是现在看来，似乎季家真的已经掌握了什么关键性证据，否则季如歌也不会这么言之凿凿地便来要人了。
“去，叫壹过来！”
短暂的沉默过后，维多利亚终于做出了决定。
她对身边的手下冷声吩咐道，再转过脸时，却又变成了那副客气模样。
“维多利亚斗胆请问，季少主是如何得知这盗窃九转玲珑塔的是我影组织的人的？”
零与壹是她最得力的手下，办事一向干净利落，从不落下任何把柄。维多利亚想不明白，这季如歌究竟是怎么查到她影组织的头上的？
“我有义务告诉你么？”
然，她客气，却不见得季如歌会同样待她客气。
不过也是，季家少主生来便站在人生顶峰，现在更是金字塔尖尖上的人物，哪里需要对什么人客气？
尽管深知如此，但维多利亚被季如歌这丝毫不留情面的话一噎，还是觉得大失面子，脸色倏地一僵。
不过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她很快便又恢复如常，“季少主不愿告知，那我也不强求。烦请您稍等片刻，我已经让属下去叫壹过来了。来人，去给季少主看茶——”
“不必。”
季如歌衣袖一甩，在大厅的老板椅上坐下。跟随其前来的季风、飓风立及紧跟其身后。
他不说话，维多利亚也不说话，一时间，空气仿佛凝固住了般。
直到十五分钟后，一身黑色皮衣的谭芊媛走了进来，季如歌才再次抬起头。
只一眼，便撇过头去。
“不是她。”
冰冷的声音在大厅中响起，周围的人俱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是壹？”
维多利亚眼神微眯，重复了句，面上虽无甚变化，但心中却早已是百转千回。
不是壹，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是零？
零即是顾西辞，那个现在已经坐在开往异国飞机上了的顾西辞。
“咳，季少主，既然不是壹，那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顾西辞还有大用处，维多利亚自然不会在这时将顾西辞再扯进去。
“误会？呵，你是在质疑我季家的能力么？”
季如歌站起身来，眼神越发冷冽，就连维多利亚看了，也不禁头皮发麻了一下。
“不，那倒不是。只是，那天执行任务的，的确是壹，这一点我可以确定。”
维多利亚模棱两可道，说的虽不是真相，但也是实话。
这一次，倒是季如歌沉默了。
维多利亚见此，不由地心中一喜。然而，下一刻，季如歌接下来说的话，却让她的心再一次沉入谷底。
“还有一个，那天在1号公馆盗窃的有两个人。”
季如歌的语气冰冷而又平静，如果，忽略他话中蕴涵的杀意的话。
“影组织能在短时间内跻身黑道上流势力之列，相信其掌权者不是什么傻子。既然如此，那她应该知道，敢欺瞒我季家是什么样的后果。”
欺瞒，从来只对弱势者有用。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的欺瞒都不过是一戳就破的泡沫，虚幻的障眼法，是极为愚蠢的人才会犯下的愚蠢的行为。
而愚蠢的人，不配与他交谈，那只会浪费他的时间。
&/div>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