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怡然，你真蠢！”
竟然为了一点虚无缥缈的爱，而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莫怡然没有开口辩解，事实上她也知道是自己任性了，但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自己的底线。
而她的底线显然是想要对得起她的良心。
无关其他，只为了让自己心中坦荡。
001探测到她内心的想法，冷呵了一声，道，“你想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可我就偏不让你称心如意。”
毕竟我们都是深陷泥垢的人，而今你妄图想要抛弃我，我又怎么可能让你如愿呢？
莫怡然自然是不清楚001心中的想法，若不然她不会毫无防备。
但这世上的事情，原本就没有早知道。
“头怎么那么晕呢？”莫怡然皱眉道。
001心中暗喜，口中依旧不停歇地默念着咒语。
很快的，等莫怡然要反应过来时，她的身子已经不由自主地倒了下去。
“怡然……”莫鎏玄想要上前扶住晕倒的莫怡然，却被一道不明的力量挡了回去。
而后只见晕迷的‘莫怡然’睁开了她那双冷漠的双眼，毫不犹豫地朝一旁毫无防备的莫鎏玄伸出了魔爪。
“噗……”莫鎏玄捂住胸膛，嘴角的鲜血却一直不停歇地流了出来，十分的触目惊心。
他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莫怡然，低声唤道，“怡然，为……为什么？”
为什么要杀他？
她有那么恨他吗？
‘莫怡然’的眼中无一丝温情，有的除了冷漠还是冷漠，以及埋在眼底的杀意，“因为你……该死！”
作为一个父亲，他从来就没有合格过。
任由旁人欺她辱她，一直不曾为她出过头。
“所以你恨我吗？”莫鎏玄终于问出那句自己最想要知道的话。
“恨？”‘莫怡然’冷冷地看着他道，“不，我不恨！”
该恨他的是莫怡然，而他显然……不是。
莫鎏玄听了她这话，眼中快速地闪过一丝失落，快的让人不易察觉。
或许在他的心里，他认为莫怡然是恨的吧！
有爱才会有恨！
莫鎏玄的身体已经越来越冷了，意识也越来越模糊了。
在这段时间，他想了很多事情，有关于莫悠然的，但更多的却是关于莫怡然的。
他恍然记起第一次看到莫怡然的场景。
那是一个细雨蒙蒙的日子，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女孩忽然跑到他的面前，可怜兮兮道，“先生，可不可以给我个肉包子，我饿了好几天了，拜托拜托！”
莫鎏玄自认为他并不是一个同情心泛滥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女孩希翼的模样，心中会不由地一软。
然后会不由自主地拿起面前桌子上的肉包子递给她，摸了摸她的头顶道，“孩子，一个够吗？”
……
那些事情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一字一句在脑海中那么的清晰。
“怡然……”莫鎏玄忽然想要伸手再次摸她的头顶，却高估了自己的体力。
“噗……”口中又不由自主地溢出一口鲜血，眼中却充满希翼地看着她，“让爸爸好好看看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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