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给出答案，而是问：“你觉得，她是瑶瑶吗？”
穆靖彤扭头看他，想了想，坚定道：“是！”
“为什么？”穆烨没想到，他会答的这么坚决。
穆靖彤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他又重新趴回床头，看着林瑢，低声喃喃：“我只知道，我第一次在这里见到她的时候，觉得她很亲切。”
顿了顿，他又补充：“她是我下凡以来，第一个让我感到亲切的凡人。”
亲切……
这个词，让穆烨有一瞬间的恍惚。
是啊，亲切，这种特殊的感觉不应该被他忽略的。
当年夏雨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欣喜，他愉悦，却从未在她身上感受到过亲切。
林瑢虽然是他从吵到大的死对头，可自己却从不觉得她陌生，有距离感。
这样明显的差距，他竟然直到现在才发觉……
如果他能早一天发现，然后寸步不离的护着她，那么她是不是就不必承受今天的伤痛了呢？
懊恼、悔恨、痛惜……几乎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如潮水一般迅速袭来，瞬间湮没了他的心房，弥漫至四肢百骸。
甚至连呼吸都渐渐变得困难起来。
这时，穆靖彤清亮的童音忽然传来，打断了他内疚的思绪。
“可如果这个林瑢姐姐，真的是瑶瑶姐姐，那楼下的那个夏媛熙，又怎么会有瑶瑶姐姐的气息呢？”
说着，他抓了抓自己的脑袋，一副想不通的表情：“难道这是魔族坑你的新招数吗？不过，气息这种东西，应该不是轻易能模仿的吧？”
“气息的确不是能轻易改变的，但如果想改，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穆靖彤恍然：“对啊！我想起来了，以前你就改变过自己的气息！而且很成功呢，换了个样貌连我都没认出来！”
穆烨点头，以前在天庭的时候，他的确用这样的把戏逗过丝瑶。
不过据他所知，知晓这种法术的人并不多，这又是谁想要用丝瑶的气息来混淆他的视听呢？
片刻后，朱雀拿着调配好的药物回来了，等终于给林瑢打好点滴，已是凌晨时分了。
穆靖彤撑不住，在林瑢的身边躺下睡着了。朱雀忙完，穆烨便让她回去休息，自己则在林瑢的床边守了一宿，一整夜都没敢合眼，生怕半夜再出点什么意外。
直到天微微亮，穆烨伸手搭上林瑢的寸口脉，探查到她的脉象虽然极弱，但总算是稳定了下来，这才趴在床边憩了一会儿。
……
与此同时，某酒店套房。
迎着晨曦的微光，一枚不起眼的玉石，泛出极淡的晶莹光芒。
正把玩着它的黑衣男人，唇角微勾，侧眸看向坐在不远处的夏雨瑶：“我真是想不到，你居然能搞到这个，看来是我低估你的能力了。”
“怎么样，我拿这个跟你做交易，你不亏吧？”夏雨瑶趾高气昂地问。
男人笑了，明明他的笑容很迷人，却看得夏雨瑶有些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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