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上捡起那块手帕,上官秦枫展开一看,冷笑连连。他低头瞥了一眼跪在那儿的夏梓芙,眼中充满了厌恶。
这个贱人,竟敢偷他的东西!
还敢私自在上面添文着字!
若不是看在她曾经是俟琰的女人,他才不会碰她一下!
转过身,上官秦枫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俟琰身边的女孩一眼,他扬起手中的丝帕,对俟琰说道:“大王,这块手帕……确实是甄妃娘娘的。”
“你听王兄!他自个都承认了!”俟瑶一听他这话,思想不经大脑,便说了出来。
看到俟颐眼中的冰冷,上官秦枫心里堵得难受:“手帕是娘娘的,但上面的字……微臣不知从何而来。况且,臣是对娘娘有好感,但全都是因为微臣早逝的未婚妻子……何况,微臣喜欢甄妃娘娘,那也只是微臣的一厢情愿。”
一句话,便把俟瑶推入深渊。
她心中大骇,脑子一转,指着夏梓芙,立刻看着俟琰说道:“王兄!臣妹不知道啊……这根本就是这个贱人拿给我的!”
东方可儿冷笑连连:“六公主,你不明所以就把这帽子往本宫头上扣,你难道不知道诬陷宫妃与人有染,那是将本宫往死路上逼吗!”
在听到上官秦枫说俟颐是他的未婚妻子的时候,俟琰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
这个上官秦枫……竟然敢占颐儿的便宜!
俟颐什么时候是他的未婚妻了?!
看到俟琰难看的目光,上官秦枫心情大好。
他确定,俟琰不敢反驳他,要是他敢反驳,那就说明了他喜欢九公主,如此,他不好向东方可儿交代。
深深的看了一眼俟颐,上官秦枫苦涩的扯了扯嘴角。
原谅我的冲动给你造成的困扰,不管你是不是俟颐,我只要知道了你不喜欢我……那就够了……
妒忌的瞪了一眼俟琰,上官秦枫攒紧拳头,而后,又缓缓的松开。
希望你会好好待她,就算你是因为颐儿的缘故,只要你好好待她,我就放手……
“传孤旨意,六公主俟瑶欺君罔上,谋害宫妃,着,降为庶人,囚禁北宫!”
一道王命下达,俟瑶就像断了腿的蚂蚱,彻底蹦哒不起来了。
他的话音刚落,便有侍卫上前,囚住俟瑶,将她带走。
“东方可儿你个贱人!你不得好死!”俟瑶大吼,目光猩红。
看到俟瑶被人拉走,见上官秦枫也退下,整个大殿她孤立无援,夏梓芙浑身颤抖了起来。
早死晚死都是死,还不如放手一搏!
目光突然变得阴狠起来,她看向俟琰,“大王,就算她东方可儿对上官秦枫没动什么心思,你就觉得,她那么爱你吗?”
看到她嘴角的笑,俟颐突然就觉到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夏梓芙心机城府,完全就不是俟瑶能比的……
俟琰紧紧的搂住俟颐,憎恶的看着夏梓芙:“看来,你是没有想到自己待回该怎么死!”
夏梓芙忽而就癫狂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中就红了起来,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直指俟颐,她笑着看向俟琰:“琰哥哥,你觉得俟颐就那么爱你吗?你觉得她东方可儿就那么爱你吗!”
说着,她扭头看着地上跪着的宫女,殷红的指甲死死的掐着宫女巧的下巴:“说!你在清风苑,都看到什么了!”
宫女战战兢兢的看着俟颐,在了解了俟瑶的下场,她要是还说出对俟颐不利的话来,是不想活了吗?
“奴婢……奴婢什么也没……没看见……”
“你个贱人!”夏梓芙猛的扬起下巴,狠狠的朝着她的脸上扇去。指甲滑进肉里,露出了一道道刺眼的血痕。
“大王,贱妾确定,她东方可儿屋里还藏有与野男人苟且的定情信物!”
“啪——”
男人利落的朝着她的脸上扇了一个耳光。
“琰哥哥……”夏梓芙不敢置信,“琰哥哥你去找!如果没有,贱妾甘愿死一万次!”
看到她如此笃定,俟颐心里突然就想起了屋里还有那把折扇,刹那间,女孩的脸“唰”的白了下去。
若是被找到了什么别的东西那还好说,而如果是那把折扇,上面的那首诗……
男人拥紧女孩:“我信你。”
听到他的自称,一时间,夏梓芙脸色惨白似纸。
俟琰竟对着东方可儿这个女人……自称为“我”……
他这么骄傲的一个帝王,怎么可以对一个人用“我”代“孤”!
“啊哈哈哈,东方可儿,我告诉你,咱俩一样!”夏梓芙癫狂的笑了起来,“你以为你的男人为什么会对你这么好,你以为他愿意对你这个叫“东方可儿”的女人这般好吗?我告诉你,全都是因为你这张脸!全都是因为你与他心中的那个女人长得一样的脸!那个女人,那个他的妹妹!”
听到她的话,俟琰眸光一紧,下意识的拥紧了怀中的女人。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夏梓芙说的话是对的,可他就是不想让她觉得,他对她好,全都是因为她的脸……
“哦,是吗?”女子倚在俟琰怀中,不屑的瞥了一眼夏梓芙,似是回忆着夏梓芙刚刚的话,“咱俩一样……”
“难道不是吗?咱俩都一样!都不是他最爱的!”
“本宫是大王的妃,相当于大王的妾。而你,是上官秦枫的妾……你说咱俩一样,岂不是在说上官秦枫与大王一样?呵,不知道的还以为上官大公子有谋反之意呢。”显然,她自动忽略了夏梓芙最后一句话。
“你……”夏梓芙强撑着爬起来,抓着俟琰的玄衣,哭喊道,“琰哥哥,她就是个妖女!她不是真正爱你的,她……她爱的是别人啊琰哥哥……”。
俟颐妖艳一笑,可眼底的恨意与痛苦谁人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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