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身体的碰撞，房门发出嘭嘭的声响。她慌张的打开门，门外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迎面与她相撞，两人站在门口面面相觑。
“莉莉？！”
二哥看到门口的人颇为惊讶。
“你怎么回来了？”
窘态在他的脸上一闪即逝。
门外被称为“莉莉”的女孩寡着脸望了一眼夏芙，她没有回答二哥的话，回身将门后的行李箱拉进了屋里。
夏芙愣在门口，刚才的惊恐还在抓挠着她的心脏，突然出现的女孩让却她一时忘了她为何要站在这里。
“你是夏芙？”
莉莉打量着夏芙，脸上看不出表情。
夏芙迟钝地点着头。
“你比想象的还要乖。谢谢你帮我开门。”
她的语气比脸上的表情还要清冷，但不刺耳。夏芙莫名的平静下来。
二哥的脸缓了过来，神色比刚才生动一些：
“莉莉你回来怎么也不告诉爸爸一声？这么晚爸爸也好去接你。”
“唔”
莉莉的回应却不像很久没有见到父亲那般热切。
她径直走到夏芙的卧室，看着被撕扯凌乱的窗帘，像是自言自语：
“怎么掉下来了？”
二哥干笑了几声说道：
“刚才不心拽下来了，我马上挂上去。”
二哥去到阳台拿来人字梯，站在上面将掉落的窗帘一个一个挂上去。
莉莉对着夏芙忽然笑了一下：
“他的样子像是要把窗帘摘下来。”
夏芙难看地咧着嘴，眼前的场景透着莫名的荒诞，她突然觉得自己站在门口非常的不合时宜。
夏芙本来是要离开的，莉莉的出现让即将倾塌的秩序又恢复如常，她若离开反倒像是一个破坏者。
“你妈去寺里还愿去了，她如果知道你回来一定高兴坏了，这会儿太晚了，我明天就给他打电话。”
“唔”
莉莉似乎对父亲所说的事情始终提不起兴趣，却用眼睛一直在夏芙身上扫视。
“你刚放学吧？今晚要和你挤一挤了。”
夏芙像是被冻了很久才缓和过来，大脑开始一点点运转。她瞄了一眼梯子上卖力的别人的父亲，对莉莉说道：
“我去我朋友家住吧。”
莉莉走过来拉着她的手，夏芙的手就带着脚，听话地跟着她回到了卧室。
“你不怕黑吗？如果你觉得挤，我可以睡在地上。我大概要在这里呆半个月。这样说来你岂不是这半个月都要住到你朋友家去？”
夏芙摇摇头，又觉得不对，马上又点点头。
夏芙在心里叹息着，除了这里她真的没有地方可去。
“好了。都早点睡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好！谢谢”
莉莉回道。二哥从梯子上下来，脸上的慈祥有些凝滞。
“我很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莉莉这句像是催促，二哥带着父辈的失落转身走出了卧室。
莉莉站起来去整理窗帘没有遮住的空隙。
夏芙知道，这个叫莉莉的女孩是二哥的女儿，只是和照片上那个饱满阳光的女孩相比，眼前的莉莉却显得清瘦阴郁。
按两个人的年龄来论，夏芙应该叫她一声姐姐，但跨越年龄的辈分让夏芙颇感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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