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芙一点不感觉饿,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石文可给她夹菜,劝了几句,夏芙才勉强又吃了一点。
“还有那么多,再吃点,不然下午很快就会饿。”
夏芙摆了摆手。
“真不吃了,胃好不舒服。”
不仅胃里难受,夏芙也感觉浑身乏力,夏芙用手压着胃,俯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感觉好难受,要不你自己慢慢吃吧,我先走了。”
石文可看到夏芙很难受的样子,伸出手摸了摸夏芙的头,:
“头这么烫!你发烧了。”
石文可眉头紧紧皱到一起,过去扶起夏芙。
“一定是昨天晚上淋了水冻到了,今天早上又在外面坐了那么久,早上看到你的脸很红,还以为你是……唉,都怪我,早就该注意到,否则也不会这么严重。”
石文可让夏芙靠在自己的肩上,要带她离开,夏芙头有些晕,但她推开石文可,努力站稳。
“你不用送我,还剩这么多菜呢。”
说完夏芙自己向外走去,她感到脚下像踩了棉花,走路有些虚浮。
石文可上前扶住夏芙的肩膀。
“路都走不稳了,还那么逞强。”
夏芙感觉自己随时会倒在地上,还是靠在石文可的肩膀上稳妥一些。
“好吧,你送完我再回来吧。”
石文可轻轻笑了一声,心想,再回来这些菜早就被收走了,同时又十分心疼,看来夏芙烧的不轻啊,脑袋都有些糊涂了。
石文可想带夏芙去医务室量下体温,夏芙头晕的厉害,一路上靠在石文可的肩膀上也没有认真看路,进了医务室,看到穿白大褂的医生,夏芙突然有些惊恐地说道:
“你怎么带我来这里?!我不打针!我要回教室,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石文可将她摁在病床上:
“傻瓜!你感冒发烧了不知道吗?!让医生给你量下体温,不严重的话不会给你打针。”
夏芙将头摇的像拨浪鼓。
“我不信!你别拦着我!我不要呆在这里!”
石文可坐在她旁边用力抱住她:
“蓉蓉乖!我们不打针,很快就好了,哥哥给你买糖吃啊。”
夏芙感觉头重的很,眼前的人和听到的声音都像是在梦里一般有些不真实,但她还没有糊涂到分不清现实:
夏芙努力睁开快要合上的眼皮,抬头疑惑地看着石文可?
“你刚才叫我什么?”
石文可将手放在她的头上试着温度:
“笨啊,当然是叫你的名字啊!”
夏芙甩了甩脑袋,可能是自己听错了,石文可怎么可能知道她的名。除了夏芙的家人,没有人知道她的名,其实连她的母亲和大姐都很少叫她蓉蓉了。就因为这个名字,整个学同学们都叫她傻子,从此她恨上了这个名字,家人用这个名字叫她,她也从来不答应,渐渐的便再没有人叫过她的名。
医生拿着一个盒子向夏芙走来,夏芙下意识地向石文可的怀里缩了缩,等医生打开盒子,才发现那是一根温度计。夏芙正了正身姿,假装淡定地说道:
“我又不是孩儿,你不用这样抓住我,我不会跑啦。”
夏芙晃晃肩膀,石文可把胳膊收了回来,他接过医生递过来的体温计送到夏芙面前。
“用我帮你吗?”
夏芙脸一红,拿过体温计转过身去。
“不用!”
夏芙从领口将体温计放到腋下夹住,石文可笑了笑。
“你含在口中也可以。”
没有石文可扶着,夏芙自觉难以支撑,便闭上眼睛靠在后面的墙上。
“那多赃啊。”
“医生肯定会消毒的。我一直都是含在嘴里的啊,我妈说这样最准确。”
石文可起身蹲在地上,解开夏芙的鞋带,夏芙摇摇晃晃地做起来。
“你干嘛?”
石文可没有说话,脱掉夏芙的鞋才起身扶着夏芙的肩膀说到:
“你躺下会舒服一点。”
仿佛脖子生锈了一般,夏芙艰难地晃了下脑袋,非常坚决的说道:
“不要,我讨厌这个地方。万一我躺下睡着了怎么办?”
石文可耐心地安抚着夏芙:
“睡着了也没关系,我会一直陪着你,不用怕。”
夏芙还是不肯躺下,带着哭腔开始耍赖:
“我不要嘛!睡着了就醒不来了!”
石文可只好妥协:
“好好好,不躺下不躺下。时间差不多了,把体温计拿出来给医生看看。”
夏芙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拿,但摸索半天也没有找到,夏芙将眼睛睁开一条缝。
“好像不见了。”
可能刚才一番折腾,体温计掉到衣服里了,石文可无奈地摇了摇头。
“来,坐直点,应该是掉到下面了。”
夏芙靠在墙上半天才应了一声,但显然没有听到石文可在说什么,石文可有些着急,夏芙看起来烧的很厉害,要赶紧想办法降温才行。
石文可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将手放到夏芙的腰部一点点摸索,夏芙下意识地扭了一下身体。
“嘿嘿,好痒!哥你不要挠我的痒痒肉。”
石文可找了半天才再夏芙的肚子上摸到体温计,但想取出时却感到非常为难,他叫了几声夏芙,夏芙只是微微答应,看来让她自己去拿是不可能了,石文可一咬牙,将手伸进了夏芙的衣服里。
石文可的动作很快,但还是不可避免地触到了夏芙的腹部,夏芙的皮肤如丝一般滑润的触感让石文可的心跳瞬间加速,他低头冷静了半天才去找医生:
“医生你看看,我妹妹是不是病得很严重?”
校医能有五十来岁,从他们进来,除了给夏芙拿体温计,校医一直坐在电脑前打着斗地主。听见石文可问到,医生头也不回地说到:
“上面都有刻度,你自己看不就完了吗?”
石文可皱了皱眉头,心想这老头太不靠谱,早知道这样,带夏芙去医院好了。
石文可看了看体温计:
“上面显示7,这个温度不对吧?我妹妹看起来最少也超过9了。”
医生这局牌不错,他扔出最后一对王炸,笑呵呵地带上老花镜。
“给我看看……6八,这温度挺正常的,没什么事。”
石文可神色有些不悦。
“您半天才看,这温度肯定又降了。”
医生笑了笑不以为然,微微低着头从眼镜上面看着石文可:
“啊!伙子,没什么大事,年轻人发点烧对身体有好处。你给你拿点药,吃上几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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