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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潘朵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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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她叫潘多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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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越来越黑,下起了蒙蒙细雨。雨滴打落在了车窗上,刮水器一上一下,女孩的眼睛也跟着刮水器一上一下。此时的女孩看上去已经有十五六岁那么大,微微隆起的馒头是身体默默发育的标志。

    程昊的眼睛时不时瞟一眼女孩还未发育成熟的“满头”,时不时也瞟一眼女孩雪白精巧的腿。不禁啧啧赞叹:只不过短短一个时,怎么感觉又漂亮了一截?而且看上去有十五六岁那么大了。程昊狠狠地咽了咽,把头一扭,望向窗外。

    零零点点的星光,原本挂在天空中的月亮早已被几大片乌云遮住。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湖上的船只缓慢前行。是的,在公路上可以看到湖,美丽的抚仙湖。

    程昊看着湖里的渔船,不禁想到了时候跟同二叔到湖里下的情景。那是,他和他弟(也就是二叔的儿子)一起趴在船边上,只见两个孩的手在水里划呀划的。讨论着这湖下的桃花水母,还有抚仙湖水怪的传说。

    如今,自己大学毕业,弟弟也在西南民族大学上大二了,感觉原先两人都是啥也不用管、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屁孩,如今的弟弟都已经大二了,自己更是已经毕业了。真有一种岁月不饶人之感……

    程昊摇了揺头,使自己不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现在最主要的是要到医院里看看母亲的情况怎么样,还要劝一下妹妹叫她别担心,这才是现在该做的。因为程昊觉得,有些事虽然都要去做,但也要分清时间、场合。什么时间去做什么,什么场合又去做什么,如果顺序弄错了或者反了,那么必然酿成一些灾难和麻烦。

    程昊猛得向右转头,因为他感觉一直有人在注视着自己。而他转头的一瞬间,发现感觉告诉他的是对的。女孩正在用一种淡淡的眼神看着他,即使他现在也转过头来看着她,她也不回避。那么,造成的后果便是——四目对视,两人大眼瞪眼……

    程昊移开了自己的目光,看向前方。女孩也移开了自己的视线,看向窗外。王程雅漂亮的衣服穿在她身上使她看上去就像花中的精灵,淡紫色的头发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银白色的面包车在公路上飞奔,刚落到路面上的雨水又被车轮压得飞溅起来。大概过了近两时,面包车终于停到了医院的停车场上。

    程昊打开车门,撑开了雨伞,笔直站在夹有微量雨的风中,等待女孩下车。

    高跟鞋的一只鞋跟落到了地上,高跟鞋是纯白色的,上面有只“蝴蝶”也是纯白色的,可谓是栩栩如生。腿细白,展示出的线条诠释了什么叫做“美腿”。

    女孩站在了程昊面前,伞里,四目对视。面包车也很切合的走开了,现在,就这么一把伞,载着两个人。时间缓慢过去,一秒、两秒、三秒……不知过了多少秒,女孩终于是动了。

    她双手抱在胸前,闭着眼睛瑟瑟发抖。程昊终于是回过神来,赶紧将自己的外衣脱下给女孩披上。心里责骂自己:白痴,晚上出门要备衣服,怎么这都没想到。自己倒是穿了外衣,可女孩却是连衣短裙,裸露在空气中的肩膀都被雨水打湿了……

    “啊切~”程昊揉了揉舒服多了的鼻子,“暖和多了吧?”

    女孩将程昊的大风衣穿在了自己身上,然后张开双臂,搂住了程昊的虎腰。一股暖暖的感觉传到程昊的心头……他猛得一惊,不敢想象女孩竟然有此大胆的行为。顿时脑子里就一片空白……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烂漫啊,在雨中也能抱得那么久……”两个老人往医院门口走去,撑伞的老头大声嚷嚷道。

    伞下的老奶奶不以为然:“有什么大惊怪的,我昨天去买菜看到了一对青年在菜市场当众热吻呢……”

    程昊赶紧推开了女孩,害羞得恨不得刨个洞钻进去……当两个老人走了后,程昊才摸着胸口大大的作了个深呼吸。

    女孩的手再次搂住程昊的虎腰,搞得程昊微微一愣,硬是半天也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莫非……这妮子喜欢上自己了!这外星美女也太随便了吧?我该怎么办?

    其实,完全是程昊多想了。女孩并不是动情,和他雨中玩暖昧。女孩看到程昊脱下了衣服披在她身上,那么,程昊就只穿一件短袖衬衫了。因为她就是穿着很薄的连衣裙才觉得冷的,所以她想:现在程昊把衣服弄给她穿了,程昊只穿一件短衬衫一定也很冷吧?于是便张开双臂,按照程昊自己的的说法,也就是投入了他的怀抱。其实,女孩就是考虑到他冷才抱住他的,他又怎么会知道从出生到现在不到二十四时的孩子的心里在想什么。因为女孩生长的速度太快太快……也就是说,女孩虽然看上去有十五六岁的样子,实际只有十一二岁的智力,这样说也不全对,之所以说只有一二岁的智力是因为她离出生到现在也不过短短十几时,谁也不可能天生就能说能唱吧,这还得需要一个成长的过程。

    程昊很一本正经的挣脱了女孩的拥抱,心里美滋滋的说:“这里冷,走吧,进去吧。”但女孩任还是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程昊无奈的笑着摇了揺头,转过身,背起她就往医院门口跑。

    “走吧,在七楼,坐电梯吧,你觉得怎么样?”程昊自顾自的说着,唾沫星子飞到了女孩的脸上。女孩抬起手擦了擦,东张西望,活像一只刚逃出动物园的猴子。

    “该死,明知道你不会说话,还老是和你说话,我是发什么神经……”程昊边说边拉起女孩的手,往电梯那边走。

    电梯门紧闭,电梯外站着好几个人。玩手机的、照镜子的、看报纸的……程昊找了个空处,和女孩站在那儿等待着。

    忽然,电梯门来了,出来了五个人,然后电梯外的人就飞快的往里面冲,给程昊的感觉就是里面有一坨大镜子或者一颗鹅卵石那么大的钻石在里面,然后一个个见财迷们蜂拥而上……

    等所有人都上去了后,程昊才拉着女孩的手慢悠悠的走进去。可就在这时,电梯的警报突然响了起来,不用说也知道——超载了呗!

    程昊擦了擦额头上的一层薄汗,“真是头疼……”他望了望站在旁边的女孩,女孩则玩弄着自己的衣角,显出一副“我很听话我很乖”的样子。

    程昊则在心里嘀咕道:要我坐电梯她走路上去是行不通的,但如果我走路她坐电梯的话……

    他望了望旁边两个大叔看女孩的眼神,就好似三天没吃东西的饿狼看到了肥嫩的羔羊,口水都到嘴角了……

    他抓了抓头,皱眉笑道:“我看还是算了吧,呵呵,呵呵呵~”拉着女孩下了电梯。

    电梯的门缓缓关上,两位大叔的目光依然还是在女孩的身上,直到电梯门全部关上。

    程昊摸了摸女孩的头,嘴里喃喃:“如果只有你一人外出,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顿了顿,脸上浮出了笑意,“好,我们走楼梯!”

    “啊~”刚到二楼转角处,女孩传来了一声尖叫,可能二楼的所有人都听到了吧……女孩坐在地上,大颗大颗的泪珠从脸颊滑落,但是她并没有哭出一声。是的,她崴到脚,原因呢,是程昊妹妹这双漂亮的白色高跟鞋。

    程昊抓了抓头发,“怎么搞得,真是的……”边说边把女孩拉了起来,可他刚要松手,女孩就要倒下。

    怎么办呢,总不能扶着她走上去,那可是七楼啊,现在才到二楼呢,若按她现在的这种行走速度,可能不要一两个时是说不成的。程昊顿了顿,脸上浮出坚毅之色,“看来只能这样了!”

    他背起女孩,一步一步的往上走。虽然速度也很慢,但总比扶着她走要快吧。女孩的两只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头靠在他的右肩膀上。

    等程昊一路杀到了七楼时,已经累得全身是汗了,“我勒个乖乖,看着这么娇的身体怎么会这么重……”他感觉虚脱了一般,隐隐约约听到了女孩均匀的呼吸……

    “卧槽,尽然睡着了!一定睡得很香吧……”程昊无奈的摇了揺头,背着女孩又一路杀到父母所在的病房……

    一脚踢开了房门,“哎呦,累死我了……”正在庆幸终于是到了的时候,感觉这氛围有点怪怪的,那就是特别的静,死一般的静……

    “哥!”首先说话的是程昊的妹妹——王程雅。火红的棉衣,纯白的长裙,还有天蓝色的高跟鞋,使她看上去就如同画里走出来的绝世美人,泛出一种古典美女的气息来。

    “嗯,哥来了,老妈的情况怎么样?”程昊轻轻晃了晃身子,对着背上的女孩声说道:“醒醒,快醒醒!”

    女孩慢慢睁开了眼睛,轻轻的揉了揉,一脸的茫然,好像就是在说:“我还没有睡够呢。”下了程昊的背。

    程昊满脸幸福的敲着腰,“终于是到了,现在感觉要飞到天上去了……额,你们干嘛这样看着我……”

    现在他才发现,有六双眼睛一直都死死的盯着他……老爸、老妈、妹妹、舅舅、舅母还有表妹……而且一脸的不可置信。

    “那个……这个……我是不是应该向你们说点什么……”程昊抓头呲牙。

    “妈已经脱离危险了,你看她老人家不是眼睛股得牛似的看着你么。这个女孩是谁啊……”她指着女孩问道,是的,这才是她所关心的问题,也是其他无双眼睛关心的问题。

    这下程昊蒙了,是啊,在家时他只想到要带女孩来,并没有想来到了这里要以怎么一个谎言说出一个附和实际的女孩身世,要怎样才能让女孩住在自己的家中而不引起父母的怀疑……这些还真是头疼的问题。

    “哥,怎么啦?你倒是说话啊,这个女孩到底是谁啊……”程雅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拽着程昊的胳膊左摇右晃。

    “嗯……这个这个……”程昊支支吾吾。

    王程雅实在是没那么好脾气了,双手把腰一插,一副我是“女汉子”的架势,“你到底说不说啊!”其他五人也竖起耳朵听着,生怕错过一个字。

    程昊抓耳挠腮了半天才蹦出一句:“她是……是……是我女朋友!”全场再次死一般的静……

    “嘎!哥,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程雅表现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或者说她另有目的。

    程昊心里不知哪儿来的无名火,深深吸了口气,“我说,她——是——我——女——朋友!听清楚了没?”

    王程雅转过身对着母亲捂着嘴笑了一下,又板着脸转过来,“听清楚了,哥!”

    “额,不好,中计了……”程昊这才反应过来,中了妹妹的激将法……

    王程雅很跳皮的笑了笑,“哥,您老人家都二十二了,找一个十八岁左右的女朋友,真是老牛吃嫩草啊……”

    “你说什么……”程昊额头两条黑线。此时就连程昊老妈也来了劲:“是啊,程昊啊,这姑娘虽然很好看,但是不是岁数了点啊……”

    程昊提起水壶,口花花道:“老妈你就别瞎操心啦,我俩是真爱……”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了女孩,“天气冷,喝了吧……”

    舅母也闲不住嘴了,“呦,看看人家程昊多会关心女朋友。”表妹则只是看了女孩一眼,又低下头继续玩她的手机,似乎对女孩没有太大的兴趣。

    程昊老妈的眼神就不一样了,两眼泛光,就像看到了绝世珍宝一样,双眼一直都死死盯着女孩,满脸笑意,看得出,她对女孩很满意。

    程昊舅母也弄了一把凳子坐到了女孩的身旁,有模有样的拉着女孩的手:“你叫什么名字?什么地方人?多大了?有没有谈过恋爱?家里是干什么的……”

    程昊赶紧望着舅母,“打住,打住!舅母啊,你这查户口呐?”

    舅母挠挠头,“呵呵,呵呵呵……”程雅脸上浮出了怪异之色,悄悄在程昊耳边说:“哥,她不会是个聋哑人吧,怎么我们说话她不出声,我们笑她就像没有听到一样,别跟我说你看上了一块‘木头’吧?”

    “瞎嚷嚷些什么,哥还看上了一块‘漂亮的木头’哩!”程昊呲牙笑道。

    程雅直勾勾盯着程昊的眼睛,“哥,我是认真的跟你说,她到底是不是聋哑……”

    程昊用手捂住了程雅的嘴,一脸无奈,“她不是聋哑,只是最近好像伤到脑袋了,短暂性的失忆而已,语言中枢也受到了损伤,医生说过一段时间就会恢复啦!”为了让妹妹认为女孩不是聋哑人,不让妹妹担心,所以他便乱七八糟的对王程雅说了一番。

    “她太可怜了……”程雅听程昊说女孩又失忆又不能说话,很同情她。她好像想起了什么,便问程昊:“哥,她叫什么名字?”

    这时,程昊的脑袋又疯狂运转起来:是啊,她叫什么名字?叫什么?张三妹?李四姐?该死,她叫什么来着……

    程雅又再一次手插腰,“哥!你到底还是不是男人,怎么今天老是婆婆妈妈的!”

    程昊回想起了与女孩的相遇:她是从天而降的,而且在一个看着很像“易拉罐”的外星飞船里。飞船,潘多拉魔盒,对对对,潘多拉!潘朵拉……

    “她叫潘朵拉……”程昊支支吾吾。“潘朵拉?我还叫潘多拉呢!哥,你骗孩的吧?”程雅满脸警惕,一点也不相信程昊的话。

    程昊感觉不妙,如果再这样在这里纠结女孩的名字和身世,说多了定然会穿帮的,“程雅啊,你就别问那么多了,她真的叫做潘朵拉,其他的等她病好了之后你们直接问她吧,我现在也说不清楚。”

    问了母亲的病情,跟父亲和几个亲人闲聊了起来。程雅也忘记了要问女孩的一些问题,被程昊逗得哈哈大笑。

    “咕咕~”声音很大,房间里的欢笑声停了下来……女孩捂着自己的肚子,肚子发出“咕咕”的抗议声。

    程昊一敲脑袋,“对了,她还没有吃东西呢!我怎么给忘了……”

    程雅脸上浮出了怒色,一拳打在程昊的头上。“哎呦,疼疼……”程昊哀嚎。

    “哥,人家还你女朋友呢,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人家……”程雅破口大骂。

    程昊感觉到了妹妹的杀气很浓,赶紧拉起女孩的手就往门外跑,“妈,舅、舅母、爸我们去吃东西啦,一会儿就来,就来……”

    看到关起的门,程雅摇了揺头,“哥真是的,永远都像个老孩一样……”

    雨里,伞下。

    “妹妹倒是挺细心的,给了我这么大把伞……”程昊边走边囔囔自语道,女孩就在自己旁边,由于这伞挺大,所以也就不觉得挤什么的,两人一伞也不会被雨淋。

    “哥!”程昊猛一惊,听到了这话就像被鬼捏到了一样,尼玛,不对啊,别说这丫头跟着我们来了……

    他猛一转头,发现后面并没有什么人,他摇了揺头,心想:卧槽,莫非是我幻听?

    “哥!”声音再次传来,不过,这次程昊终于认清了传来声音的方向。

    “哥!”女孩一把抱住程昊!

    程昊即兴奋又紧张的望着她。

    纳尼,她竟然开口说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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